此時正是晚膳過後。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再一直追著我喝藥了?」朱若瑤一臉求饒的表情,鳳眼睨向盈如道:「綠荷也就算了,盈如,你從小就在我身邊服侍我,會不知道我有多厭惡喝藥嗎?」
盈如一獲知朱若瑤需要喝藥以治好內傷和補身,馬上二話不說的加入綠荷盯著她喝藥的行列。
雖然盈如和錦秀可以服侍朱若瑤,但方世靳依然讓綠荷待在朱若瑤身邊服侍她。
「小姐,這是為了你好嘛!方教主至少還有良心,知道要逼你喝藥,不過,奴婢還真好奇,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小姐乖乖服藥的?」勸說到後來,盈如偏著螓首,一臉好奇的睨著她問道。
因為怕別人知道朱若瑤的身份,所以盈如和錦秀便改在外人面前稱呼朱若瑤為小姐。
聞言,朱若瑤瞬間紅了臉,嗔瞪盈如一眼道:「多嘴。」
「哎呀!盈如,你不要轉移話題嘛!朱姑娘,你還是趕緊把藥給喝了,否則教主要是知道了--」
綠荷話未說完,一聽見她提到他,朱若瑤連忙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你們倆真囉唆。」
「錦秀,你看她們啦!都欺負我。」朱若瑤目光一轉,改而向錦秀告起狀來。
錦秀面無表情的道:「小姐,她們都是為你好,你就把藥喝一喝吧!何況,今天把藥喝完,明天就不用再喝了,何必要功虧一簣?那麼你這十天喝藥之苦,不就都白費了?」
見朱若瑤噘著唇,一副怎麼連她都這麼說的神情,錦秀好笑的睨著朱若瑤,唇畔勾起一抹揶揄笑意,「還有,難道你真想讓方教主親自再盯著你喝藥?要真如此,奴婢還真想開開眼,畢竟有人竟能讓小姐乖乖喝藥,也不簡單了。」
朱若瑤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錦秀眼底那抹慧黠的促狹光芒,直率的她氣呼呼地道:「才不是呢!根本就是因為他小人,敢用嘴……」
第5章(2)
眼前倏地有三張好奇又充滿興味的臉龐直盯著她,她突然住嘴,伸手摀住嘴,雙頰瞬間爆紅,心中暗忖,好在,差點就把這麼羞人的事給洩漏了出來,要是被她們知道這件事,她豈不是要丟臉死了?
「什麼?」盈如見朱若瑤停下話,好奇的直催著她。
見盈如和綠荷雙眼亮晶晶的,一副很想聽的模樣,朱若瑤不由得瞪了她們一眼,再把責怪的目光瞥向錦秀,「錦秀,你變壞了,怎麼可以套我的話!」
望著朱若瑤頰邊兩朵紅雲始終沒有消褪,且愈來愈紅,錦秀揚唇一笑,「小姐,我變壞,也是在小姐的耳濡目染之下調教成的呀!」
如果她沒有看錯,公主應該是喜歡上了方世靳,否則不會有這般小女人的姿態。
「貧嘴!」朱若瑤輕啐一聲,然後在盈如和綠荷依然瞪大眼注視她的目光下,走到桌旁端起藥碗,皺著五官,苦著臉,一鼓作氣的將難喝的藥喝完,再將空碗放下,伸出柔荑。
綠荷馬上會意的將手上的菱藕糖遞到朱若瑤手裡。
朱若瑤連看都沒看,逕自將掌心的糖塞進嘴裡,接著往偏廳的大門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見狀,盈如連忙問道。
「不要你管。」朱若瑤任性地回道,雙腳不停歇地往外走。
這些丫鬟們一個個都向著方世靳,實在是令他感到不高興,就是因為知道她們也是為她著想,她才只能生著悶氣。
「哎呀!小姐,不要這樣嘛!喝完藥,奴婢該服侍你沐浴梳洗了。」盈如還是緊跟在朱若瑤身後邊對她道。
錦秀也盡責的尾隨在後,獨留綠荷留下來收拾善後。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小姐,別這樣嘛!幹嘛和奴婢計較呢!」盈如親熱且討好的伸手握住朱若瑤的手臂,「奴婢向綠荷打聽過了,這裡有一處風景幽美的天然溫泉,小姐可以到那俚去泡泡身子,對身體健康很有幫助喲!」
在盈如的死纏活賴下,朱若瑤根本無法對她真的生氣。她點點頭,讓錦秀帶著她先去溫泉,她則回房去拿她的換洗衣物,再順便通知綠荷一聲。
一個時辰後,朱若瑤洗完澡,泡完溫泉,就在一旁的亭子由著綠荷和盈如兩人爭相替她穿衣梳發。
今晚的氣候怡人,於是朱若瑤對她們道:「我想到花園走一走。」
「是。」
見其他兩人異口同聲的大聲應和,而錦秀雖沒有出聲,卻也是不可能缺席,朱若瑤笑著說:「不用了,你們陪了我玩一天,一定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小姐,我們不累,等你回房睡覺時,我們再下去休息就成了。」盈如道。
其他兩人也同意的附和,她們是不可能丟下她一人就去休息的,這樣不僅不負責任,她們也不放心。
見她們如此堅持,朱若瑤也只能點頭,「好,那就麻煩你們陪我了。」
四人一同到花園賞花聊天直到戌時一時時,朱若瑤感到累了,才回房裡休息,但命令不要她們服侍她就寢,快速的趕她們離開。
當她一踏進房裡,關上門轉身時,便見方世靳毫無預警的出現在自己房中。
朱若瑤驚訝的瞪著他,隨即回復正常面色,諷道:「喲!我們的大忙人出現啦?」
朱若瑤渾然沒有察覺自己的口氣裡包含著埋怨,一雙眼卻一瞬也不瞬的打量著他。
十天不見人影,此刻見著他的人,望著他的俊顏,她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方世靳對她的嘲諷無動於衷,一雙墨黑的眼同樣貪婪的直盯著她。這十天來,他除了忙著生意上的事,深夜她睡著時,他都會悄悄的來看看她。
每夜望著她甜美的睡顏,他更加可以肯定,心頭的悸動與洶湧翻滾的情濤都因她而起,要不是因為顧忌著她的身體尚未痊癒,他也不會苦苦壓抑。
此刻,她生動的站在眼前,他竟已抑制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他想品嚐她的唇,想撫摸她衣服底是的雪白凝肌,想把頭埋進她柔軟的長髮中……她隨便一個舉動都催動著他的慾念,他想要她,想完全佔有她,尤其夜深人靜時,他更是想她想到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