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靳沉了臉,其他的人為之扼腕,皆露出一臉的失望與心疼。
「小姐……」盈如和綠荷不刃目睹的紛紛別開眼,又紅了眼眶。
誰知,陸蟬腹部倏地刺痛,她低眉垂眼,見到一柄雪亮小劍已抵入腹臍,她神色駭然而變,絕艷的五官扭曲帶著難以置信,「你……」
這丕變的局面令人心神為之一振,就連三聖使都不得不對朱若瑤的勇氣與鎮定感到佩服,並且對她另眼相看,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不凡的表現。
朱若瑤唇角噙起幾分笑意,又似有幾分絕然,頸上鮮血比方才多了些,右手緊按著劍柄道:「姑娘莫輕舉妄動,此劍十分鋒利,削鐵如泥,我不懂武藝,姑娘若稍有異動,只怕我無法掌控劍勢,以致重傷了你。」
陸蟬顯然呆住了,沒想到一時大意,竟讓這完全不懂武的女子以劍脅迫自己。
心頭勃然怒火上升,她瞪著朱若瑤,「你的性命已懸於我手,可知這有什麼後果?」
朱若瑤斜覷著頸中利刃道:「你若殺我,相信我也有能力重創予你。這裡還有方教主和三聖使,你真認為你能平安脫逃?」
陸蟬抬眼見到方世靳與三聖使等全都虎視耽耽的盯著她,她的目光定在朱若瑤身上,沉默著。
「如何?還請你先棄兵刃?」朱若瑤水眸靈燦的直盯著她。
陸蟬真的沒有想到唾手可得的三小劍竟會遭到她的破壞,這個女人……她錯看了她,她十分有勇氣,不過,現在不是佩服她的時候。
陸蟬瞪著她,慢慢的鬆手放下朱若瑤被扣住的手腕,而另一支架著她脖子的刀刃也有鬆懈的跡象。
「不可縱放。」沉玉輝厲聲制止陸蟬。
方世靳和三聖使極有默契的在此時有了動作,三聖使圍剿沉玉輝,方世靳和錦秀則同時飛身攻向陸蟬,欲將朱若瑤救下。
一剎光影,挾著凌厲清峭劍氣,如魅般朝陸蟬襲來,逼得陸蟬不得不急急退開一步,以利刃擋住來襲的一劍,那劍是至剛至陽的逐日小劍,閃著金黃光芒且夾帶強大力量朝她渾身兜攏而來,駭得她連連後退。
朱若瑤見方世靳攻了上來,不覺放下了心,身子卻軟軟地朝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劍光飛濺,一時亂聲四起。
方世靳徒手執握住那雕飾精美的劍柄,劍招式式迫人,想藉此機會一舉擒下陸蟬。
陸蟬一把拔出腹臍處的小劍,屏住呼吸,見招拆招,仍是被逼得退無可退。
一場廝殺混亂中,朱若瑤感覺有人將她扶起,她聽到綠荷和盈如在旁急急問道:「小姐可有受傷?」
朱若瑤搖了搖螓首,任由她們將她扶到一旁安全之處。
另一邊,方世靳劍法造詣無一招不是險極妙極,陸蟬抵擋中盤旋疾退,頃刻間已退到石壁邊。
方世靳冷笑一聲,姿態瀟灑自如,旋展一身乾坤玄功,使出了玄幻指,點了已受了傷的陸蟬週身幾個大穴令她不得動彈。
見陸蟬美目憤恨瞪著他,他嗤笑一聲道:「陸蟬,本教主如你所願以玄幻指制住了你,相信你應該服氣了吧?」
他旋身望向另一邊,只見沉玉輝在三聖使聯手合攻下被他們給擊得節節敗退,身受重傷,他滿意的揚起唇瓣,「夠了,讓他走。」
方世靳一聲令下,三聖使聽命的收手,讓忿忿不平、手捂著作痛的胸口卻又技不如人的沉玉輝狠厲的瞪了他一眼後,如喪家犬般的狼狽離開。
方世靳眸底閃過一抹算計,要不是他明白沉玉輝是蘇州都指揮使,朝廷命官不得隨便殺之,他絕對不會放過沉玉輝的,不過,他方世靳也不是好惹的,敢犯到他頭上,他自會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討回公道。
「日,把陸蟬押回神教地牢。」方世靳命令。
日聖使很快的上前從胸口掏出細小卻堅固的蠶絲繩,將不能動彈的陸蟬捆綁得紮實,才解開她的穴道,押著她回玄幻神教。
第7章(2)
脖子受傷的朱若瑤讓盈如以絲巾綁住,身子沒什麼大礙,不名,當方世靳高大的身子來到她面前,用著那雙銳利又逼人的眸子盯著她瞧時,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世靳。」
「你是怎麼回事?想找死啊?不好好待在教裡,居然跑到這裡來?」方世靳朝她吼叫著。
他發怒的模樣好赫人,朱若瑤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
「世靳……」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嬌嗔。
無奈怒火中燒的方世靳怒極拂袖,一雙銳眼直瞪著她。
原本欲露出討好笑容的朱若瑤被他的態度給激起了脾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嗆道:「方世靳,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受傷了,你沒有開口一句關心就算了,還對我這麼凶,而且我只是想來這裡看看,誰知息會碰見這種事?」
「你還真振振有辭哪!」方世靳一臉陰沉的瞪著她。
朱若瑤也瞪眼覷著他,「我有說錯嗎?還有,是誰把人吃干抹淨後就跑得不見人影的?我都還沒找你算這筆帳,你倒先發起脾氣來了。」
朱若瑤被他氣得渾然忘了他們身邊還有別人,講出的這番話令其他的人都瞪大了眼,一臉驚訝。
見她瞪眼,板著俏臉,一張紅艷的唇噘得好高,他直盯著那誘人的紅唇,陰沉難看的臉瞬間有了一絲改變,心底的怒火不可思議的消失無蹤,那雙漆黑深幽的眸閃著充滿興味的笑意。
「哦?原來兩天沒有看到我,所以想我了?」
望著他原本陰晴不定的表情在瞬間一變,還用魅惑挑逗之姿直盯著她,她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卻趕緊出聲否認,「少胡說了,誰想你了?」
她話才說完,他便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將她纖細的身子攬在懷裡,一手扣在她的後腦勺,那張好看的薄唇貼近她的唇際時,用著魅惑低沉的嗓音輕聲對她說:「可是我很想你。」
朱若瑤感覺自己的紅唇被他狠狠地佔有,他的舌緊緊地與她交纏,他幾乎快把她吻到窒息的盡情蹂躪著那兩片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