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了嗎?那很好啊!」
「你難道不介意嗎?」
「為什麼要介意,我早就想回巴黎了,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至少我的靈魂是自由的,沒想到老天聽到我的心聲,我如願了,我還要謝謝你代替我訂婚呢。」
朱維安喜不自勝的說。
「謝謝?」她一怔。難道朱維安不喜歡其軒哥?
「你喜歡尉其軒吧?」
「我……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女人的直覺,我在尉家作客,就察覺你的眼神老是停留在他身上了,放心啦,我現在跟我法國男朋友在一起,就算不換回來也無所謂啦!」
什麼,沒想到朱維安是跑去找男朋友了?
她本來還覺得自己佔了朱維安的身體和其軒哥當未婚夫妻,心中難掩罪惡,沒想到朱維安卻在法國談戀愛,她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對朱維安存有的愧疚感也漸漸肖鹹。
「可是你男朋友認得你是朱維安嗎?」
「一開始他並不相信,但他瞭解我的個性和習慣,要他相信並不難,而且你知道的,藝術家本來就對靈魂這種玄妙的東西感興趣,這會激發他創作的靈感。」
朱維安意指她男朋友早已信任她的變身,兩人似乎也隨遇而安,因為掙脫父親的安排,得到自由而樂在其中,有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
可是……不對!法國男人很開放的,朱維安跟她的法國男朋友在一起,她才不放心呢!
「你不可以拿我的身體和你男朋友亂來喔,如果你真的希望自由的話,請你要保全我的貞操。」她警告道。
「什麼亂來?我只是跟他一起吃飯而已。」朱維安立刻回話。
「我是說真的,我有辦法交換我們兩人的靈魂,就有辦法換回來。」雖然至今還沒找到神燈和方法,但一定要讓朱維安謹守本分,不能做出逾矩的事。
「你真以為我那麼隨便嗎,我怎麼可能讓我男朋友隨便碰別的女人的身體,況且你才三十四B欸,你不是他的菜!」朱維安說著。
「三十四B是怎樣?」這句話可激怒了平常溫婉的梁以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喜歡就換回來。」
「不要!我還不想回台北啦?」朱維安像個孩子,任性又半哀求的說著。「就算生活困窘了點,可一旦回去我就要等著和尉其軒結婚了,那麼我寧可待在法國,至少可以和喜歡的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讓我留在巴黎好嗎?」
「只要你遵守約定,不要搞失蹤,而且和我保持連絡。」
「好。」現在她說什麼,朱維安都答應。
「還有,你必須跟尉爸和其軒哥報平安,並保持連絡,他們很擔心。」梁以淳說著。
「我知道了,還有你也要潔身自愛,不可以跟他發生關係。」
「這點不用你提,我沒有你那麼Open!」
「最好是可以抗拒你喜歡的男人。」
「還說我,你也是!」梁以淳反擊。
「維安,你在和誰說話?」
「喔,」她一回頭,看見半敞開的門邊站著尉其軒,頓時嚇了一跳,立刻掛上電話。「是……我爸媽。」
「是嗎?」尉其軒已經洗好澡,穿著睡袍向她走過來。
「什麼事?」
「你要洗澡了嗎?」
「啊!我要洗了。」她盯著他微敞睡衣下裸露的結實胸肌,嗅聞著他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香氣,心跳不斷狂跳。
「客房的浴室陳嫂都收乾淨了,沒有沐浴乳,我拿過來給你。」尉其軒拿了一瓶沐浴乳給她。
「喔,原來是這樣。」她暗鬆了一口氣。「謝謝,那我去洗嘍。」
「嗯。」
她起身,經過他身邊時,室內燈光突然忽明忽滅,閃了幾下後,燈光竟然熄了!
室內一片黑暗,她的腳不知道絆到了什麼,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她驚呼,下一秒,一股力量猛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回,最後她的臉埋在一堵溫暖平滑的胸膛裡。
「別擔心,好像是停電了。」
尉其軒將她摟在懷裡,悅耳低沉的聲音在她的發間拂過一陣溫柔。
「喔……」
黑暗中,她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一陣熟悉而清新的陽剛氣息,那種香氣誘惑人心,教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竄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輕噴上她的臉頰,也可以感覺到他的頭往下移動……
此時耳邊響起了朱維安剛才的警告,她立刻停止幻想。「我該去洗澡了!」
「別走!」
她頓了下。
「讓我抱一下。」
在黑暗中,看不到朱維安的臉,卻似乎更能感受到以淳清晰的存在。
跟以淳在一起,她給人一種舒適與自在的感覺,他們無話不談,既像兄妹,又像能夠談心的知己,他們相知相惜,總是能夠瞭解彼此的需要和心聲。
兩人的相處看似平靜無波,但她的單純和善良卻滲入了他的內心、他的靈魂,理所當然的存在在他的世界裡,以前他沒有發覺,現在她才離開多久,他突然察覺了她的重要。
他閉上眼睛,薄唇落在她的額際、柔滑的臉頰上,最後停在她的唇瓣,訴盡對以淳氾濫到無法收拾的思念……
腦海裡,他想的都是她的倩影、她的笑容,還有兩人之間無數的美麗回憶……
他才意識到失去她,自己被思念折磨得好苦。
在一陣迷惘和混亂中,他突然對她說——
「我好像愛上你了。」
第7章(1)
假日,梁以淳來到美甲店找盧映佳。
「他說他愛上你了」盧映佳聽見梁以淳的話後,驚訝的重複一次。
「是啊。」她心中交錯著複雜的矛盾,聽到其軒哥說出這句話,她到底是該喜悅,還是該難過?
「那你怎麼回應?」
「我推開他,跑去沖澡了。」
「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就是梁以淳?你暗戀他那麼久,不就是在等這天嗎?」盧映佳哇哇叫,替她覺得可惜。
「我也希望其軒哥這句示愛的話是對我本人說,偏偏我現在是朱維安。」一種淒楚的感覺湧入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