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可以用別的方式控訴我。」
她的咒罵消失在他嘴裡,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腦,火熱的唇舌席捲而來,填滿她的芳腔,強悍的吸吮起來。
他們一整天都在床上度過,就連管家來敲門都不應不理,彷彿與世隔絕,只活在他們甜蜜而私密的小世界。
過去的矜持全都消失,她一遍又一遍的主動吻他、撫摸他,感受他真實的存在著。
當他吻著她,強壯的雙手擁抱著她,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他是艾德格,她深深愛著的那個高傲混蛋。
「小老虎,每次我們上床的時候,當你喊著黎湛的名字,我心中就充滿了憤怒,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實情,只能自己生悶氣。」
他將她翻弄過來,絲綢般的白嫩身子饑臥在大床上,他親吻著她纖細的裸背,吮咬一寸寸柔嫩的肌膚,沙啞的嗓音同時輕語著。
……
「小老虎,我們來生孩子吧,我想要一個跟你一樣的女兒。」他親吻她沾滿碎淚的睫毛,俊臉彎起性感誘人的笑。
她笑了,那顆教他著迷的虎牙在笑容中閃耀,他低下頭吻住,舔吮過那顆虎牙。
「那你得加把勁才行,因為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懷上孩子的。」她在他令人窒息的蜜吻中呢喃,嬌媚的眸光勾瞅著他,挑逗意味濃厚。
他的眸光再度變得深沉,愛撫她的節奏逐漸變調。
「你這個野蠻又不知足的小老虎……」喘息聲逐漸加重,片刻過後,甜膩的嬌吟聲一同附和著他,然後激情的節奏再次接管一切……
數月之後——
孟穎臻翻了個身,習慣性偎進溫暖而強壯的胸膛,然而她縮起身子,只感覺到一陣餘溫,她睜開眼望向身側,發覺床位是空的。
「艾德格?」她輕喚,撐起身子找尋他的身影。
夜燈亮著,他的床位還殘留著餘溫,他應該是等她入睡才離開。
孟穎臻起身穿上絲綢抱子,先進浴室探了探,才離開臥房。
「艾德格?」她來到二樓,推開書房半敞的門,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然而在窗邊有一束小小的紅光,煙味在黑暗中蔓延,她點亮了書桌上的骨董檯燈,光線渲亮了那抹佇立在窗邊的偉岸人影。
「嘿,原來你在這兒。為什麼不回應我?」攏緊絲抱走上前,她將臉貼在他堅硬的背部肌肉上,卻意外感覺到他的僵硬與緊繃。
事情不太對勁。她敏感的感覺到異狀,伸出雙手環上他精壯的腰部,陪著他一起沉默。
她柔軟的香氣滲進鼻息,艾德格抽了幾口煙,然後將煙頭捻進擱在窗台上的煙灰缸。
他轉過身將她抱進懷裡,下巴頂著她的發心反覆做深呼吸,好片刻才開口:「你該回到床上好好睡覺。」
「不,我要在這裡陪著你。」她的雙手撫揉著他仍然緊繃的後背。「你需要一杯牛奶,可以幫助你入眠。」
他有事情瞞著她,但是她不想逼他,當前最需要的是先讓他的情緒緩和下來。
「我想這個時候,一杯威士忌會更適合我。」他戲謔的說道,口吻卻是極度疲憊的。
「沒問題,但是有個條件,你得回到床上陪我。」她抬起微笑的眼陣,踮起腳尖親吻他。
他沒有拒絕,低頭回吻了她片刻,她喘著氣推開他,纖指滑過他挺直的鼻樑,低笑著說:「到床上等著,你的威士忌很快就送上來。」
十分鐘後,當孟穎臻端著加了半杯冰塊的威士忌進房間時,艾德格坐在床邊,指間又點上了另一根煙,臉龐低垂著,半長微鬈的發垂落下來,掩蓋他此刻的神情。
她在他身倆空位坐下,將那杯威士忌端給他,學著酒保的口吻說:「先生,你的酒來了。」
他撇過沉鬱的俊臉,扯了扯嘴角,用夾著煙的那一手接過酒,另一手撫上她察著甜笑的臉蛋。
他的眼神充盈了陰霾,隱約可見絕望與憤怒,她心疼的伸出手撫摸他的臉,他沒有抗拒,反將臉頰貼近她的手心,緩緩閉上雙眼。
「告訴我,艾德格。」她輕柔的開口,不捨的看著他眼睛下方的青色暗影。
「前陣子我取得了黎湛存放在瑞士銀行保險庫裡的重要文件。」他沒有睜開眼,低沉的說道,嗓音彷彿被什麼碾碎過,沙啞得接近破碎。
她靜靜聽著,不回應也不發問,沉默等待。
「裡頭有一份親子鑒定書,能夠證明我不是我父親的孩子。」他說。
孟穎臻震驚得倒抽一口氣,撫著他削瘦臉頰的手心抽動一大下。
他的手心覆壓住她的手背,疲倦的臉龐枕著她的手心。
「那份親子鑒定書是我父親委託私人醫療機構做的,是他親手交給黎湛。」艾德格牽動嘴角,似笑非笑,酸澀的雙眸依然緊閉。
「我跟我父親的親子關係不成立,跟我二伯的親子監定報告卻是高達百分九十九點九。」
「噢不,艾德格……」她的嗓音在顫抖,腦袋一片空白。
老天,這意味著什麼?黎湛策劃的那場意外,也許並非偶然,更甚者,極有可能是黎士哲在背後授意。
「今天早上我跟我母親通過電話,我追問她關於艾德格的身世,她全都告訴我了。」
他繼續往下說:「當年她先愛上我二伯,跟我二伯有過一段感情糾葛,最後卻礙於家族壓力不得不嫁給我父親,然而當時她己經懷了我,我父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上了我的父親。」
孟穎臻紅著眼眶聆聽。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伴與聆聽,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能做。
「得不到我二伯的愛,我母親開始恨起他,她的恨意轉嫁到我身上,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特別疼愛艾蒙,從來不願與我親近疑惑。多年的婚姻生活,她己經放棄我二伯,完全接受了我父親,然而我二伯早就懷疑我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始終沒有出聲。」
他沉默了數秒,才又繼續說:「因為我二伯對我的過度信賴以及支持,我父親開始起了疑心,他逼問我母親,我母親以為我父親愛她,會願意包容她犯下的錯誤,所以她選擇向我父親吐露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