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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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隨便你怎麼想,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最後一次,就算你對我寒了心,也與他人無關。」

  他突地笑起來,笑聲在牢房裡迴旋不去,他看她,「你知道我對你寒了心?真是不容易!可這與你弟弟又有什麼相干?難道說我若不幫他離開這裡,他會遇到什麼不測不成?」

  「這……」她咬牙,「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而我只能求助於你,你不會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他眼裡驚現一道厲光,「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就絲毫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能指使這衙門裡的差役,像在自己家一樣站在你面前嗎?」

  「什麼意思?」

  「你一副交待遺言的樣子,是料到這回必定凶多極少,我問你,是什麼讓你這麼認為的?」

  「當然是四王爺……」她瞳孔倏地瞪大,「莫非這一切你都是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本名叫簡琦緣,你的弟弟叫簡幕然,我知道你們是打哪來的,曾經經歷過什麼,還有你在怕著什麼,還需要我再多說嗎? 」

  簡琦緣身子搖晃,「你……你都知道?為什麼?難道說你成了四王爺的人?」所以他不意外她會進了大牢,還能指使這裡的所有人?

  不說不要緊,她話一出口,他額上青筋暴出,大吼一聲:「是又怎麼樣!」

  「不可能!你怎麼會成了四王爺的人?你不可能幹那種助紂為虐的事,」她大聲反駁,根本不信。

  「助紂為虐?我對你算溫柔的了。」他走近她,再正經不過,「我給過你機會的,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只要你跟我走不就什麼事都沒了,但你沒有,你把我的真心當垃圾丟得遠遠的,你的心裡只有簡幕然,我來這就是為了看看你為了簡幕然還能做出什麼下作的事。果然,你現在知道求我了,知道抱我大腿了?那也得問我是不是還願意幫你再說!」

  「你說謊!你才不是那種人!」她揪住他衣襟,比自己被別人說成是妓女時還要激動。

  她眼中噴出的憤怒火焰不是仇恨,而是一種護衛,華君昊被那眼神弄得心煩意亂,她究竟心裡有他,還是沒有他?她究竟把他當作什麼?

  為什麼在他一味追求時,她把他貶得一文不值,而在他詆毀自己時,她又好像無所顧忌地一心捍衛起他的尊嚴?

  他拍開她的手,不讓她再擾亂自己的心神。

  簡琦緣捂著自己被他拍紅的手背,眼裡的悲慟不知為誰。

  「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脫。」他別過她的視線。

  她茫然,顯然還沒從複雜的情緒裡掙脫出來。

  他雙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你不是想讓我幫你弟弟逃走嗎?如果他落到四王爺的手上會有什麼後果,你比誰都要清楚吧,為了你心愛的弟弟,你都肯低頭求我,我看在咱們的情分上,自然不會一點面子也不給你。」

  「你說什麼?」她身體自然反應地顫抖起來。

  「在你心裡我不就是這種人,一夜風流,露水姻緣,我要你怎樣,你該也明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為了你弟弟到底能下作到什麼地步!」

  他是在氣她,拿她洩憤,簡琦緣又怎麼會不明白,想到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萬不該再見他,可如今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只有這個被她深深傷害了的男人,如果讓他消氣就能救幕然,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反正,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不可能再容下第二個男人。

  簡琦緣雙手顫抖著,真的開始寬衣解帶。

  在這靜謐的牢房裡,這一切都顯得那樣詭異,華君昊看著她將外衣脫下,最後脫到只著肚兜和褻褲為止。

  她顫顫微微,在他的默許下脫掉肚兜,她本能地抱住自己,頭垂得低低的,看上去好惹人憐愛。

  華君昊心音如鼓,他一時的氣話她卻真的照辦,對於自尊心如此高的她來說,這無疑相當於讓她光著身子站在人群中賣笑,可她仍是做了,做得毫不猶豫,為了她唯一的親人也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華君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去跪到床上!」

  她驚愕地抬頭,他大聲重複:「叫你像母狗那樣跪在床上聽不懂嗎?還是要我把衙役全叫來欣賞,你才會照做!」

  簡琦緣似是歎了口氣,她頭轉得太快,他沒看清,但她真的如他所說乖乖跪在了床上。

  那姿勢充滿暗示,他全身氣血倒湧,她表現得越是順從,他的火氣就越是高漲,越是要羞辱她,直到她打他、罵他,將他看作與她是對等的人時……

  ……

  第10章(1)

  當他們都從這驚天的快 感中回過神來,簡琦緣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他像抱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那樣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你是為氣我才騙我的,是不是?」她喃喃自語,其實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

  昏昏沉沉地,感受著他的體溫,她又睡了過去。

  他的胸懷溫暖堅實,一如往常,他不是那種人,他永遠都是她愛著的那個華君昊……

  華君昊拍著她的背,聽她的呼吸漸漸轉為平順,他難過,因為自己給她這樣大的痛苦。

  「我是在騙你的,安心睡吧,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一遍一遍低語,不知她是否聽得到,而她的確安心地睡著了。

  他一定是被惡魔上了身,才會鬼使神差地對她做出這樣禽獸的事來!華君昊在心裡一遍遍地用最難聽的話罵自己。

  她的處境明明已經那樣艱難,他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講那些話刺激她?給她帶來更大的不安呢?

  那天從怡春院回去,他發現她已經不在了,連封信都沒有留下,就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明顯是場算計,是有預謀的事,他急得發了瘋,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又真心想問她一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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