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這麼搶手?答案揭曉——耳塞。
果然,就在李御堯走進辛彤的房間沒多久,耳塞發揮了效用。
「哇——」毫無例外的,胡天姿的嚎啕聲傳了出來,也在這一刻,戴著耳塞杜絕魔音傳腦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房裡的李御堯和辛彤滿臉錯愕,不過在交換了無奈的眼神之後,還是一起趕了過去。
一進房,只見胡天姿跌坐在地上痛哭。
「怎麼會這樣呢?要不要緊?」李御堯趕緊將人抱起。
「我……我想喝水嘛,哪知道……嗚……」胡天姿說得可憐兮兮。
「你可以喊我一聲的。」一直以來也都是如此,不是嗎?辛彤忍不住說。
「我……我不要,我不敢,其實我知道彤姐照顧我很辛苦,所以……就算彤姐不耐煩,討厭我,也是正常的。」胡天姿瞅了辛彤一眼之後,一臉驚慌地將臉轉開。
這是什麼意思?辛彤皺了皺眉,自然地往李御堯瞥去,只是這時候他正忙著將胡天姿放回床上,並未有什麼反應。
「我真的很沒用……怎麼辦?堯哥,我是不是已經成了廢物了?是不是連你也開始嫌棄我了?嗚……」胡天姿貼著他的胸膛,抽抽噎噎地問。
「胡說,沒有人嫌棄你,你只是受傷了,痊癒後就沒事了。這樣吧,既然你的傷一直沒有明顯的起色,我們就換個醫生吧。」李御堯安撫道。
胡天姿沒有回應的他的話,忽然發現他手裡音樂會的票。
「是我最喜歡的樂團耶!堯哥,你真好!你知道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就只能聽聽音樂,看看電影,謝謝你,堯哥,我好開心喔!」胡天姿直接取過那兩張票,並驚喜萬分地摟著他,甚至激動的親了他臉頰一記。
「天姿,這音樂會……」
然而李御堯的話忽然被辛彤打斷。
「音樂會的時間別錯過了,我來幫天姿換件衣服吧。」
無視於他抗議的眼神,辛彤直將他往門外推。
「彤彤,不是……」隨即緊閉的門扉掩去了他的低喚及黯然的神情。
辛彤放在門把上的手悄然的緊緊握住,閉了閉眼,重新調整神色後才回頭面對胡天姿。
將音樂會的票握在手中的胡天姿,正開懷的笑著。
逛街購物?看電影?辛彤最後哪兒都不想去,選擇了游泳。
如果能夠,跳水也可以,因為夠激烈。
李家位於後山半山腰的私人游泳池,隱密性是她目前迫切需要的。
身穿比基尼泳衣,玲瓏曲線畢露的辛彤,在水裡化為美人魚,來來回回地游著。
她加快動作,且不停歇,因為游得愈快、愈久,就會愈累,最好能累得回去後倒頭就睡,沒有餘力再多想些什麼,比如今晚的音樂會……
倏地,一記撲通聲,嚇得辛彤回頭望去,這麼一瞧,她不禁呆住了。
是李御堯。
穿著泳褲的他迅速往她的方向游過來。
「你……你不是陪天姿去聽音樂會嗎?」
「我有說要陪她去嗎?」
「那天姿……」
「現在應該在音樂會上吧,如果她沒拒絕讓她哥哥陪同的話。」
「胡天烈?」
「是啊,我打了電話給他,要他趕過來。不過這不是重點吧?我跟著你一路來到這兒,並不是想和你討論誰陪天姿去聽音樂會。」
靈活矯健的李御堯快速接近辛彤,也讓她看清楚了他臉上不悅的表情。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自作主張,把我好不容易托人買到的票讓給別人,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他用力的一把抱住她。
「賠償你?」明明吃悶虧的人是她啊!而且最最讓人難受的是,心裡的任何不痛快完全無法訴說,這飽受折騰的滋味,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有什麼損失嗎?享艷福的人明明是你!」
靜靜看著她,皺了皺眉,李御堯像是想確認些什麼,「你生氣了?」
「我……」
「太好了!」他神色一轉,忽然歡聲高呼,「你終於生氣了!你果然是在意的,那我就不用懷疑自己不被重視,不用氣自己的失敗了!」
這男人實在……面對他裝傻的誇張表情,辛彤又好氣又好笑,可是又不想輕易妥協。
「喔,那……為了讓你感覺被重視,我應該怎麼做呢?」辛彤不再推開他,反倒露出猙獰的笑容,伸手以銳利的指甲刮著他的臉頰,「剛剛她親的就是這一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它刮乾淨一點?」
這時,李御堯忽然身子一傾,原本輕刮著他臉頰的指甲不慎往下戳。
「啊!」辛彤嚇得連忙縮回手,看著他臉頰上的抓痕,忍不住啐罵,「你在幹什麼?很危險耶!你想毀容嗎?看啦,都差點破皮了!」
「毀在你手裡,我心甘情願。」抓住她的手親了一記,然後一把環抱住她,李御堯柔聲道:「我就知道,你再怎麼生氣,也捨不得傷了我的。」
「這是苦肉計嗎?老套!不能有創意一點嗎?」辛彤將手肘輕輕撞向他。
「老套?就算再老套還是有人會上當,所以就是有人喜歡用。真不知道到底該說誰笨?唉!」他別具深意的喟歎道。
「你……說的是誰?」
「我以為你應該不笨的。」
「我……」揣測著他的話,辛彤小心翼翼地捕捉他的表情所傳達的訊息。
「要不就是我讓你以為我很笨。」李御堯摟著她歎了口氣。「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不是為了配合你,我絕對不讓你過這種日子。」
「配合我?」
「你配合天姿,我只好配合你。」他苦笑著說,「你以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答應天姿的要求嗎?什麼怕被別人說是小三,我看你是怕我丟了董座的位子。」
「我……」心思被洞悉,辛彤一時無語。
「唉!我只是比較納悶,董座的位子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你真的非成為董事長夫人不可?」歎了口氣,他誇張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