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完了,雷浩志。」閻鋒抬眼,事不關己的看向好友。
「你不會幫忙想辦法嗎你?」雷浩志輕斥。
閻鋒一臉無辜。他都好心的在聽到對方要告他、找他打官司時,隨便找了個理由留下莊先生,光明正大的「通風報信」,希望可以私了,由他「居中協調」,達成和解,不要走上法律一途,這忙幫得還不夠大嗎?
「你不是賺了很多錢,賠他十倍也綽綽有餘。」跟來的黎青軍瞪了雷浩志一眼。賠錢總比上法庭好。
「那些錢啊……我都還給珍姐了。」他心虛的說。
「什麼?」閻鋒、黎青軍、夏澤治和齊柏明同時朝他怒吼。
「你裝什麼清高啊?」黎青軍揪著他的衣領,就要掄他一拳。
「冷靜、冷靜,別衝動……」其他三人連忙拉住他。
莊國信打了個冷顫。沒想到除了這混混愛打人之外,他的朋友也是說打就打,看來要打這官司得小心為妙。
見莊國信一副絕對要提告的模樣,閻鋒心生一計。有件事應該幫得上忙。
「另外,還有一件也是關於雷浩志先生的案子。」他想起什麼似的隨口提起。
「哼,他得罪的人還真多。」莊國信認定自己能打贏官司,又能教訓他們而得意。
「這是Vivian夫人的遺囑,她上星期一在英國因癌症病逝,留下這封遺囑,信託五分之二給她的珠寶公司運作,五分之一捐給慈善基金會,剩下五分之二則給雷浩志先生。」閻鋒遞了一封信函給他。
雷浩志不關心遺囑內容,只驚訝的說:「她去世了?」
「就在上星期一,她囑咐律師團不要告訴你,想在你心中留下高貴美好的形象,不願你為了她的死而悲傷。她認為你是她唯一愛過,也唯一打從真心尊重她的人,她因為你,而重獲人生的樂趣,所以她認為你值得拿她的財產,她希望你可以重拾畫筆。」閻鋒另外拿出一封她的親筆信。
「五分之二耶,我要開多少刀?」齊柏明傻眼了。
雷浩志早知道Vivian夫人有病在身,只是見她隱瞞,他也一直裝作不知情,只是對她特別照顧,可沒想到她竟選擇悄悄的離開,他遺憾不能說再見。
「光是這些遺產的零頭,就可以賠超過十倍的錢了吧?」夏澤治微笑。
莊國信雖有氣但決定和解了事,便改請閻鋒處理和解相關事宜。畢竟對方是國際知名人士Vivian夫人的朋友,諒自己也告不贏他。
「老公,賠錢歸賠錢,喬依蓮該坐的牢還是要坐。」葉端蓉不甘心。
這時,有人推開事務所的門,只見揚著陽光般燦爛笑意的成蒼仁,一身華貴的走進來,他現在已經是帝京的前三名,他一走進來就對葉端蓉打招呼。
「葉老師,怎麼這麼巧?聽說Koshi出事,我來這裡湊熱鬧,你也一定很開心吧?」他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肩,親密的問:「今晚你說要慶祝什麼事情?」
莊國信看得臉都綠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被找來幫忙的成蒼仁微微抬起臉,對閻鋒和雷浩志神秘的眨了個眼。
看來不想讓丈夫知道她有去俱樂部習慣的葉端蓉,一定會盡力說服丈夫別告喬依蓮了,大伙鬆了口氣。
放榜那天,喬依蓮以第二高分錄取美術系,她訝異又興高采烈的向啡.主流咖啡館還有雷浩志報喜,他以激烈的熱吻做為賀禮。
開學第一天,她滿懷期待的走進教室,卻驚見裡頭的女學生全都圍在一個人身邊,她聽說學校有史以來碩士術科最高分的藝術鬼才,有兩堂必修課編在自己班上,傳聞教授看了他的畫都說就算要提供百萬獎學金,也要把他留在學校!難道就是她們圍著的人?
喬依蓮好奇又興奮的走過去。
「嗨,寶貝。」卻看到雷浩志端坐在教室一角,朝她微笑。
「咦?」她嚇了一大跳。
其實雷浩志見她整日為了考試的事在忙,無聊的他也悄悄報名同一所學校的碩士甄試,沒想到竟也上榜,還是第一名。
「二十六歲重回校園,你們這些花樣少男少女,可別排擠我暱。」他蹺著腳,以一種沉穩口信而帶有誘惑的姿態說。
「怎麼會呢?保護你都來不及了。」張雅雯巴結著。
馬儀芬她們也考上這所學校的美術繫了,只不過馬儀芬是勉強擠上,還是候補第四位備取上的。她看見這個萬人迷再次席捲這個新環境,不禁又妒又羨,卻也被他的魅力吸引。
原來那個藝術鬼才就是他……而且這傢伙真是不懂收斂,雖然離開帝京,但在學校依然也是Npt!喬依蓮看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她本以為開始上課,他就會乖一點,雷浩志卻硬要坐在她旁邊,讓她被女同學們的視線刺了整堂課。
「嗨,寶貝,你要去哪裡?」
她急忙走出教室喘口氣,他卻隨即追上親熱的摟上她的肩。
忽然天外飛來一球,眼看就要砸到喬依蓮頭上,雷浩志皺眉,眼明手快的揮手一擊,那顆球凌空反擲回去。
他怒氣沖沖的拉著她要找差點傷了她的人算帳,卻見穿了一身運動服的成蒼仁,腳踩著剛才那顆足球,對著他們笑。
「這是足球,不是手球。」成蒼仁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反正沒被打中,喬依蓮完全不介意,興高采烈的迎向他。雷浩志牽著愛人的手頓時落空。他不敢相信她見到成蒼仁比見到他高興?
「我重新入學,從二年級讀起,不過是夜間部,多多指教嘍。」把欠帝京的錢還得差不多後他就辭職,找了個普通工作。
「太好了!」
「他充其量是赤西仁的複製品。」見了眼紅的雷浩志直接提醒。
「你穿起運動服很有陽光青年的感覺。」喬依蓮卻頭也不回,只顧著聊天。
成蒼仁因她的讚美而得意。「我本來就適合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