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好人有好報,這一定是上天嘉許她的正義感,所賜給她的福報,思及此,她當然高興啦。
靠在他懷裡,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擁抱了,覺得這個差事比她想像的還要輕鬆,真是賺到了。
「別高興得太早,試用期是三個月,這三個月,我會看你表現得好不好。」
嘴角滿足的笑意,驀地一收,她仰著頭,眉心擰緊的望著他。
「試用期?」
輪到他,薄唇的嘴角掛上意味深長的笑意。「是的,任何工作都有試用期,當我的情婦也不例外。」
咦咦咦?
做假情婦還有試用期啊?
他一開始並沒有提試用期這件事呀,她這下可緊張了。
「如果試用期間,表現不好會怎樣?」
他聳聳肩。「只好另覓適合人選。」
啊,要換人?!開玩笑,這怎麼可以!
「我這幾天表現得不錯吧,自從我陪在你身邊,其它女人都不敢過來了,只能遠遠站著對你流口水,這表示我的角色發揮效用了。」
「的確,你幫了我不少大忙,可是……」
唐洛琪向來不認輸的,見他語氣有遲疑,趕緊問:「哪裡需要改進,儘管說。」
他故意表現出為難的樣子,彷彿她的表現真的出了問題,讓他不甚滿意。
「我知道你很盡力,不過當初我找上你,就是認為你放得開,但在某些時候,有些激情是避免不了的……」
下面的話,他雖沒說出口,但她大概猜得出。
「你是指親嘴?」
見他點頭,她立刻面有難色。
「如果你覺得不便,我會尊重你,因為我不希望你覺得我在佔你便宜,這件事必須兩人有共識。有些場合,需要演得逼真點,不然恐怕無法瞞騙一些人——唉,傷腦筋。」
他突然轉過身,面向陽台外,背對室內。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不明白他臉色為何轉為凝重。
席宇拓低聲道:「那個女人又來了。」
唐洛琪也跟著壓低聲量。「哪個女人?」
「有個穿黑色套裝的女人,頭髮綁在腦後,手裡拿著酒杯,看到沒?」
她假裝跟他調情,利用眼角餘光瞄向會場,果然見到席宇拓所描述的女子,而那個女人正往他們這兒看。
「她是誰?」
他搖搖頭,沈聲道:「糾纏不休的女人。」
這還是頭一回,她見到席宇拓如此沉重的臉色,不禁也慎重起來。
「她怎麼糾纏你?」
「那女人很厲害,也很有手段,是我生意上的客戶,自從見了我,就一直纏著我,但礙於生意上的往來,也不好得罪她。」
唐洛琪偷偷打量那黑衣套裝的女子,果然給人女強人的感覺,一雙眼始終盯著他們,冷冷的,像要吃掉他們似的。
那女人跟其它女人有些不同,看起來就是不好對付的樣子。
她很明白,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把心一橫——要逼真是吧,好!
纖手爬上他寬闊的肩,勾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詫異下,她仰著臉,將他的頭往下帶,踮起腳尖,送上柔軟芳唇。
她主動親吻他。
席宇拓有瞬時的怔愣,當那軟綿綿的唇辦生澀的挑逗他,內斂無波的眼中,立刻燃起一把火,手臂環住這迷人的小蠻腰,收緊。
只是親個嘴而已,她如此告訴自己。
為了逼真,她努力配合他演戲,原本以為做做樣子就行,可當他的舌尖探入,與她的唇舌糾纏時,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亂了。
這是演戲。
她試著保持腦筋清明,不去想他的唇,比她想像的還要軟。
只是一個吻。
她盡量忽略,不去想他的唇,嘗起來居然很美味。
才沒多久,她的腦袋瓜就起了化學變化,開始暈暈然,連呼吸都不穩了。
環住他肩頸的纖手,不由自主的悄悄收緊,她的氣息,開始有了輕喘。
「她還在嗎?」他的唇,來到她的耳,輕吮著。
「還在。」
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可是敏感的耳,被灼熱的氣息吹拂時所帶來的麻癢,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微弱。
她感到自己的唇辦好熱,臉蛋也熱呼呼的,陽台的冷風,吹不散她因為羞赧而升起的熱燙。
只要那個女人還在看著他們,他們就得繼續裝下去,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耳垂上啃咬,甚至延伸到她光滑細緻的頸子上。
她的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席宇拓突然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陽台的欄杆上,把她嚇了一跳。
「啊……你做什麼?」
原本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不由自主抱得更緊,就怕一個不小心,失衡掉下去。
「別怕,我不會讓你掉下去,放輕鬆。」
他溫柔誠意的保證,稍稍減輕她內心的不安,可還是不敢放手,兩條手臂,緊緊攀住他的肩。
大掌在她背上輕輕摩挲著,安撫著,而他的唇則來到她的領口。
這個高度,讓他更方便品嚐她胸前迷人的嫩膚。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領晚禮服,胸前雪白的肌膚非常誘人,當他的唇在她胸口輕輕摩擦時,令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著。
無須假裝,她的臉頰就已經潮紅得像被烈火烙過似的,因為他的唇齒,正隔著衣料輕咬著她的胸脯,而圈住他肩頸的兩條藕臂,也不自覺的將他的人收得更緊。
是今晚的月色太美?還是酒氣醺人?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醉意。
當席宇拓的大掌,掌握住她一邊的飽滿時,她禁不住低吟一聲。
老天!她感到有些不對勁,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點?
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慾火焚身,也覺得他……似乎吻她吻得太熱衷了點,不由得產生了警覺性。
正當她猶豫該不該就此打住,制止他的吻繼續在她身上點火時,席宇拓突然停住動作,精銳的黑眸直直盯住她。
「你還行嗎?」
「什麼?」因為過度的激情,她的聲音都沙啞了。
「你的臉很紅,太投入了嗎?」
「這樣才逼真,不是嗎?」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察覺他眼中的疑惑,心想該不是被他瞧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