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告訴過她,他暗戀一個女孩已經三年了,可惜一直沒機會認識她。
如今這女孩就在眼前,在陳媽心目中,老早就將唐洛琪當成是未來的少奶奶。
對於這個女孩呀,她可是第一眼就喜歡極了。
每回她去公寓幫傭時,總是靜靜的觀察對方,發現這女孩不但沒有架子,還很體貼她,不管做什麼事,這女孩都會來幫她一把,不會因為她是傭人就任意使喚她。
這女孩平日的表現,她陳媽全看在眼裡,白天只要沒事,女孩就窩在書房裡讀書,背英文單宇。
先生送給她的首飾項鏈,她都沒在戴,平常只綁了個馬尾,穿著運動服,捨棄奢侈品不用,出門盡量搭公車或捷運,生活樸實,吃剩的東西,還會拿出去餵流浪貓狗。
這女孩是最適合做少爺妻子的人選,也難怪少爺如此喜愛,還偷偷要她保密,別告訴女孩,其實他在追她呢。
在陳媽心目中,唐洛琪就是「太太」,所以一下子就改口了。
第7章(2)
「那麼太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你剛才忙了一陣子,好好休息,別又閃到腰了。」
瞧,多貼心的女孩啊,上個月她閃到腰的事,到現在還惦記著。
「放心吧太太,我幫傭了好幾年了,健朗得很,不礙事的。」
唐洛琪還是不放心,忽而靈機一動——
「陳媽,晚餐我來幫你。」
「哎呀,這怎麼行,煮晚餐是我分內的事,太太細皮嫩肉的,別把手弄粗了。」
「才不會,你的手藝好,我想向你多學習呀,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煮的,每天的飯菜都那麼可口。走吧,算我求你,你就當收徒弟好了。」
她想下廚,想為席宇拓做飯,既然那個女人在外頭是女強人,那麼她就朝賢內助下手。
心意一旦決定,她就會勇往直前。
拉著陳媽,一塊走向廚房,她決定採取行動,先來個下馬威。
*
三人同居的第一頓晚餐,陳媽特地煮了比以往更多也更豐盛的菜餚。
唐洛琪特地挾了一塊肉,放在席宇拓的碗裡。
「來,多吃些。」
黑眸落在她嬌美的笑靨,今日的她,比在外人面前時更加慇勤,更加刻意的風情萬種。
從用餐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穿上了圍裙,跟著陳媽進廚房弄菜,在他入座前,她親自為他添飯,不假陳媽之手。
他挾起肉,塞進嘴裡,滿足的吃著。
「好吃嗎?」
「嗯。」他點頭,然後瞧見她眼中溢滿得意之情。
「我做的。」
他意外的揚眉,讚美道:「很美味。」
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以來,從不曾見她親自下廚過,王宛菲入住的第一天,就瞧見了成果。
這段日子裡,他吻著她的唇,摟著她的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用漸進的方式,磨人的耐性,一步一步的讓她卸下心防,熟悉他的味道、他的吻,還有他的懷抱。
總在有意無意間,不著痕跡的朝著這座美麗的城池,匍匐前進,一點一點侵佔她的心。
雖然表面上他假裝漫不經心,狀似無心,實際上,他極為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變化。
只要她起了戒心,他便以退為進,消弭她再次築起的心防。
每當瞧見她顯現猶豫和掙扎時,他便暗自心喜,佳人已對他產生了感覺。
當他的熱唇,貼上那兩片柔軟的唇辦時,感覺到她的迷惘和沈醉;當他的大掌,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滑動時,感覺到她的心跳比以往劇烈。
這個小女人開始對他動心了,只是不知道而已,儘管她表面裝得不在乎,但她窈窕迷人的身體不會騙人。
每當他擁抱她時,隔著衣料,大掌敏銳的感覺到,這曲線優美的身段對他的撫觸有反應。
如今,他將這齣戲從場外移到場內,見到她散發出對王宛菲的敵意和緊繃,令薄唇揚起欣慰的弧度。
很高興在這場戲中,他不用一直演獨角戲,自始至終,他一直是唯一當真的那個人,一心企求她能假戲真做愛上自己,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來到。
王宛菲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依然吃著自己的飯菜,從頭到尾,她都很冷靜,只有在唐洛琪自動送上香吻,與席宇拓纏綿時,她的秀眉蹙起,然後什麼也不說,放下碗筷。
「我吃飽了。」
她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唐洛琪輕聲笑了出來,低聲對他道:「看到沒,她大概氣死了吧,不想看我們恩愛,所以回房間。」
望著她的笑,深幽的黑眸閃著閭火。「會不會太過火了?」
「不過火一點,怎麼讓她死心啊!我一定要讓她知難而退,讓她曉得,除了我,你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
他目光閃過異芒,點點頭。「我會努力配合。」
她嬌笑的挾起一塊肉,餵入他嘴裡,就像一個新婚妻子般,與她的丈夫恩愛甜蜜,心下禁不住得意,這場任務,她越做越順呢!
相信一定可以達成任務,將那難纏的女人趕跑,不過那女人也真沈得住氣呢,面對她和宇拓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竟沒當場發作。
當晚,為了逼真,她向他提出強烈建議。
「一起睡?」
「對,我們必須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如果繼續分房睡,肯定讓她起疑,我可不要她以為自己有機可乘呢。」
為了杜絕敵人進逼,她可是卯足了全力應戰,甚至認真的向他提出「同床」的要求。
如此誘人的邀請,幾乎讓人慾火焚身,他冷靜的點頭。「我沒意見,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好,那就這麼辦。」
她的樣子,像是有人入侵她的地盤,來搶奪她的寶物,全神戒備的維護她的所有權,不准他人越雷池一步。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她一心要向王宛菲宣揚自己的主權,也認為自己是在認真扮演好假情婦的角色,可當到了上床的時間,她,怯縮了。
坐在梳妝台前,唐洛琪從鏡子瞧見席宇拓走進房、關上門時,房裡就只剩他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