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機會,但沒有經驗,更何況,我對你,怎麼可能僅有一夜之情?」她是他珍惜許久的寶貝,他對她的渴望,早就無法再用理性掩藏。
「可是,在你記憶堅,我形同半個陌生人。」她忍不住嗔怨他的遺忘。
「筱書,你為什麼跑來找我?」在向她吐實假失憶前,他希望套出她的真心話。
「我……我想見你。」她輕聲道,雙頰再度赧紅。
「只是這樣?」雖然聽了心喜,但仍覺不夠,他繼續追問。
「我……怕你被北歐美女搶去……」她略低頭,更細聲道。
「為什麼?以前就不怕我被搶嗎?美國也有很多性感美女。」她以前從未過問他和異性交往的事。
「你……在美國有交過女朋友?」她抬眸追問,以前不在意的事,現下卻有些介意。
「你會吃醋嗎?」他大掌輕貼她的粉頰,進一步探問她的想法,沒直接否認。他其實不曾交過女朋友,因為他心裡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給她的。
「我……不知道。」對上他幽深溫熱的眸光,她的心突地快速怦跳。 「以前沒那種擔慮,但想到你忘了過去關於我的事,我就很不安,也有點生氣,不知不覺,許多事開始變得會在意,對你的一些想法、看法也不一樣了。」
她雖然說得有些模糊,他卻聽得明白,內心更感寬慰。
「什麼想法、看法不一樣?」他雖明白她的感情,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我……喜歡你。」她有些靦腆,輕聲說。
過去這句話,她常向他自然訴說,但現在同樣的字句,情感卻不同,她不禁說得有些羞澀。
他聞言,心一暖,知道此刻這句話的含意不同,卻又故意裝迷糊。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一直喜歡聖以哥哥。」他假裝聽不明白,要聽她說出更多情話愛語。
「跟以前的喜歡不一樣。」她急忙辯解。
「怎麼不一樣?」他明知故問。
「是……昨晚那種喜歡……以前的喜歡,不會想跟你做……做那種事……」她低垂著頭,愈說愈含糊。
他忍俊不禁,她害羞的模樣,令他更想逗她。
「做什麼事?」他捺著性子迫問,要逼她說出最重要的字眼。
「做……做……愛做的事……」她吞吞吐吐,最後一個字,像是要說給螞蟻聽一般小聲。
「我沒聽清楚,昨晚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他抬起她的下顎,笑望著她紅透了的小臉蛋。
昨晚她明明大膽向他索吻、索愛,這會兒,只是要她說句告白的話,竟會這麼難以啟齒。
「我……我愛你,聖以哥。」她與他熱切眸光相對,勇敢說出口。
只見他俊眸彎彎,俊唇彎彎,一張俊容瞬間溢滿幸福愉悅,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般春風滿面,不禁有些怔忡。
「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他貪婪地想再聽一次,這句話,他等太久太久了。
「你……明明就有聽到。」她橫他一眼,他的表情已被得意忘形取代。
「想再聽一次,可以嗎?」他乞求著。
「不要。」她撇開臉,被他逼問到底,莫名有些不高興。 「你也沒說!」怎麼是她先告白示愛。
「筱書,我愛你,我愛你那麼久,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將付出多年的愛意說出口,卻語帶無奈。
「呃?」他太簡單說出口,反倒令她意外。
「我很早以前就不當你是妹妹,但你卻只想把我當成哥哥。」他輕歎息。
「我……你……」她眨眨眼,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蹊蹺。
「你記起過去了?」她眼眸一驚。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半個陌生人了?」他再度輕歎。即使假裝失憶,他看她的眼神,仍無法完全隱藏情思,但她卻沒識破。
「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她急於追問。
失憶後的他,其實令她難以捉摸,他看她的眼神,好像陌生,又似熟悉,感覺冷淡,卻又火熱,讓她愈解讀愈迷惘。
「其實,我才對你感到生氣,還會吃醋。」她的單純遲鈍,是優點,也是缺點,令他不知所措。
「為什麼?」她輕眨長睫,不明所以。
「你恢復記憶後,還喜歡著我哥。」他決定把話說明白。 「那日,我看見你在庭院跟我哥擁抱。心裡非常難受,儘管妒火翻騰,卻又無法強勢阻止你的感情,所以發生意外後醒來,看見你,又看見我哥,突然心生怨懟,才故意負氣不想認你。」
「呃?所以,你的選擇性失憶是假的?」筱書聽了,大感意外。
「你生氣我騙你嗎?」即使她知道會不高興,他也不打算再欺騙她任何事。
「這樣,我好像白癡……」比起該不該對他的欺騙生氣,她似乎更在意,她拚命要他恢復記憶所做的事,不知他是否會在心裡偷偷取笑她的愚蠢。
「怎麼會?你這些日子的努力,讓我更加愛你。」他說得真切。她的單純努力的心意,令他更難掩藏對她的愛意,有幾度差點破功,想直接告訴她真相。
「其實,那天志鈞哥抱我,只是讓我確認,我已從迷戀他的心境中畢業。」聽到他的說辭,令她釋然,更不知道她找車志鈞的事,會讓他看見而誤會。
「什麼意思?」他微愣,雖然彼此已告白愛意,他仍想知道她對哥哥的想法。
「在我重新回憶過去時,才逐漸看清你和志鈞哥對我付出的差異,才分析出對你與志鈞哥的情感。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愛著志鈞哥的,但其實那只是一種迷戀,有距離感的崇拜,不是真的愛情,比較像是追逐偶像的執著。
「我其實完全不瞭解志鈞哥,對一個不瞭解、不熟識的人,又怎能放人真感情?理清多年來的錯誤迷思後,我第一次想要去接近他,不是為了重新喜歡他,只是抱持想去接近偶像的心態。
「那日,第一次和他認真交談,他真實的性格跟我假想的完美截然不同,我的幻想破滅了,卻又無法討厭他,他不再是我盲目崇拜的對象,只是鄰居哥哥。」她清楚道出對車志鈞的情感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