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希羽真的以為隨便幾句話便可以令他放棄看上眼的人事物?
沈婉淳搖了搖頭。「我的確不怎麼在意她的話,但是我一點也不想介入你們的戰爭。」她如實道明自己的憂慮。
「你以為那女人有那麼本事嗎?她最愛搞小動作,但那一點都不礙事,你不需要理會她。」
「不是這樣的。」她說明,「我真的不想介入你許家的糾紛。或許你覺得這是很平常的事,可我只是普通人,不曉得如何應付,更不想這家咖啡屋牽涉其中。」語畢,她垂眸,不想看向他不認同的神情。
他和鍾希羽要如何對付彼此,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容她自私一點吧。
「你是覺得我沒能力保護你?」許軒讓反問。「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對彼此都有感覺,為什麼要為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放棄?」
「我沒有放棄。」她抬頭看他。「但也不認為有開始的必要。」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們不適合對方而已。
就算胸坎因他掀起了微微的鼓動,即使他意外流露的脆弱神態令她揪心,然而他們也不過是相處了一段很短的日子,她不應僅憑這些便對他動心。
這……太沒道理了。
她那平淡的神情使許軒讓某根神經斷裂了,她蠕動的唇瓣近在眼前,他猛然低下頭,精準地攫奪她微張的嫩唇。
唇上忽然間湧現的灼熱教沈婉淳瞬間瞠目,眼前是他放大的俊顏,她本能地驚呼出聲,正好給予他絕佳的進攻機會。
「唔?」瞳心閃過了倉皇、慌亂以及不敢置信,她的兩手在下一秒鐘終於懂得反應,拚命地推擠他的胸膛,卻阻止不了他獨有的氣息源源不絕地湧進體內。
「嗯……」
無論她怎樣迴避,他的舌尖都穩穩纏住她的,不時滑過上顎的敏感處,莫名的搔癢從心窩席捲全身,慢慢地煽動被壓抑的情感,她終於難以按捺地發出嚶嚀聲。在氣息互換的曖昧聲音響起之時,她再也鎖不住動搖的心,慢慢地回應起他的親吻。
一如想像,她甜美的味道混雜淡淡的咖啡獨有的苦澀,構成只屬於她的特殊滋味,誘使他不住加深這驟然的一吻,舌尖穩固地纏住她的,間或遊走於細緻的上顎肌理,她從喉頭深處發出的聲音鼓動了他的耳膜,撩動更深層的慾望,他渴求能更進一步地觸摸她。
兩臂環上她腰際,將她鎖於胸懷內,她溫熱的唇舌融化了覆蓋心窩的寒冰。
有別於過去只為宣洩慾望的躁動,他希望她能享受到親吻的快意,儘管內心渴望更貼近她,想將她揉進身體內,從此不再分離,然而他還是隱忍住慾望,只因他在意她的感受。
第6章(2)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她,拇指輕輕地撫上被他吻腫的唇瓣,另一手依然環上她的腰背。
眼前的迷霧剎那間被他抹去,沈婉淳猛地推開他,反手抹了抹唇,不想被他發現心底的動搖。「你以為我是輕浮的人,隨便你想碰便碰、想吻便吻?」
「你以為我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他反問,低首半瞇起眼眸盯著她。
「難道不是這樣嗎?」她垂下頭。「堂堂大集團的負責人,想也知道有很多女人想攀上你,不乏色誘等等舉動。可這不代表所有接近你的女人都是這般,至少我不是。」
「我沒有這樣想。」他說,撫摸她兩片唇的力度微微地加重。「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就是要你。」
她的身影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進駐了心扉,他想擁有她全數的溫柔,要佔有她所有的甜美。
他確定的語氣使她胸口猛地抽動,她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防備出現了裂痕。
「我一點也不想被扯進你許家的紛爭。」她重申。鍾希羽之前的到來正好說明她已被標籤為攀龍附鳳的女人,這未免太傷人了,何況她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使他們的關係變得更緊張。「而且對我出手,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不是嗎?」
「你是這樣想嗎?」他附在她耳畔低語。
他的確是這樣的人,向來只跟能為他帶來更多好處的人往來。但她說錯了,對她出手並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沒有她在身邊,他的心彷彿懸在半空,許多等待他審閱的文件都被擱在一旁,即使他想裝出滿不在乎,但視線下意識都是在搜尋她的身影,莫名的苦澀慢慢地於胸口堆積,他瘋狂地惦記著她的所有,渴望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戀。
悸動來得又快又猛,他根本無力抵擋,她關心他的舉動恰好戳中他的心,讓從不承認內心脆弱的他再也忍耐不住,想尋求她的溫柔。
難以留神的剎那動心,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然沉醉於她澄澈的眸光之中,再也沒有逃逸的機會。
沈婉淳為兩人目前的姿勢不安極了,他的吐納全往她的耳窩竄進去,於心坎處產生了激盪。她縮了縮肩頭,卻始終避不開他的包圍,他獨有的氣息堵住所有去路,他的靠近令胸坎不斷地顫動,在收放間慢慢地釋出了甜美的因子……
「你根本就是這樣的人——啊!」每說一個字,她的心都狠狠地抽搐一下,但她最後的驚呼是因為他突然咬住了她的下唇。她猛然抬眸瞪他一眼,「痛!」
「你說的對,我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只是每個人對利益的定義不盡相同。」
盯著她染上些許慍色的容顏,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微張的唇瓣。「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在你身上得到利益?」
對他來說,她的關心、溫柔是最誘人的利益,讓他就算費盡心思,也想全數得到她的注意力,將她徹底地鎖在身旁,不容任何人覬覦。
聞言,她著實不知該如何應對。「別裝不明白好不好!」
「我是不明白你拒絕的理由。」他道:「請你務必要記住一點,我是個優秀的商人,所以只要是我看上的,我都會不惜一切弄到手,就算對方如何死命抵抗,我也不會輕易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