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易的雙唇離開她的豐唇後,順著尖細的下顎往下游移,來到潔白的頸項,在那毫無瑕疵的肌膚上吸吮著、輕輕啃咬著,直到留下斑斑紅痕,才滿意的繼續往下。
微微敞開的便袍衣襟下是誘人的鎖骨,火熱的薄唇又吮又舔的品嚐她的美好,大掌則輕輕解開她繫在纖腰上的腰帶,讓雪白的便袍緩緩的從她的肩頭往下滑墜,先是露出白皙肩膀,接著是纖細手臂,宛如芙蓉花,兀自綻放誘人的絕世美麗。
「真美……小嵐,你真的好美……」闔易忍不住讚歎。
他的眼睛沿著染上斑斑紅痕的頸子,來到迷人的鎖骨,一直到一條在她身上纏了又纏的白布才停止。
這時他才明白,秋水嵐為了不讓人有懷疑的空間,總是將自己的胸脯裹上白布,遮掩女性象徵。
心緊緊揪著,闔易何嘗不知道,一年四季都得裹著白布,又要狠狠的將雙乳纏成平坦的模樣,對秋水嵐來說,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長指探至她的身側,將打在腋下三吋的活結解開,然後把長布的一端纏在自己的手上,輕緩的替她解開束縛。
……
「小嵐,我要你。」闔易大膽的宣示主權。
秋水嵐迷濛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闔易,不逃避也不躲開,就這般看著心愛的男子,接著嫩唇微微勾起。
窗外下著滂沱大雨,雷電閃爍,屋內卻是柔情萬千,瀰漫曖昧,這晚,他們才正要開始。
第9章(1)
屋外狂風暴雨,打亂了樹枝與花草,屋內卻正上演旖旎的激情,直到深夜還遲遲不肯落幕。
闔易的心情一點也不像經歷整晚的狂風暴雨後,天明之時湛藍晴空透出曙光當頭,大地綴上點點水珠,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出亮光。
縱使昨晚他與秋水嵐肌膚相親,纏綿一夜,但是他的心依舊是慌張的、不知所措的。
慌張的是,雖然她昨夜張口閉口都是喊他「闔易」,但那真的是喊著他的名字嗎?他心底沒有任何答案,一顆心懸得老高,一整天下來,發呆的時間比專注的時候多了五倍。
不知所措的是,今天一早他見她睡得熟,因此做主要人別喊她起身,獨自一人上朝、巡視與校兵,從前總是有她同行的行程,今日是他一個人硬著頭皮完成。
闔易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而他在與她緊密結合後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未見過一次面、說上一句話,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不曉得等會兒該怎麼面對秋水嵐。
「將軍,您回府啦!」老管家一見到闔易,馬上從大廳走了出來。
「小……秋副將的身體怎麼樣了?」闔易差點說溜了嘴,趕緊改口。
「秋副將睡到傍晚才醒來,小蔓端了碗鹹粥讓秋副將吃下後,貌似沐浴過後又倒頭睡了。」老管家據實以報。
這可是老管家在秋水嵐入府的三年來,第一次見秋副將懶散一整天,不過這樣也好,老管家認為秋副將總是拚命的為朝廷賣命,就算再年輕氣盛,也會有疲憊的時候,因此能好好的休憩個一、兩天也不是壞事。
「睡了?」闔易頗感驚訝,他以為秋水嵐睡了一整天後,醒來就不會再想入睡了。
「聽小蔓回報,秋副將的頭有些疼,因此還想再躺一下。」
「頭疼?我想那一定是昨夜秋副將喝多了。管家,你有按照我的吩咐,給秋副將準備一碗醒酒湯嗎?」闔易時常宿醉,在從前的日子裡,他每每參加慶功宴,總是會有數不清的男男女女同他敬酒,讓他老是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搞得隔天頭痛欲裂。
「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早在秋副將醒來時便送上醒酒湯。」
「謝謝你,你忙你的吧!晚膳就讓人送來我的房裡,我晚點再吃。」闔易扯起嘴角,朝老管家下指示,然後邁開步伐,往秋水嵐的房間方向走去。
當他來到秋水嵐緊閉的房門前,瞧見窗戶透出微弱光芒,他想,應當是小蔓擔心秋水嵐如果在黑暗中醒來會不小心踩空,因此才貼心的留下一盞燭火吧!
輕輕的打開房門,他往裡頭瞧去,發現玉人兒般的她側躺在床上,面對牆壁,呼吸勻稱的睡著。
闔易走進房裡,再將房門帶上,輕巧的來到床沿,低頭望了睡得香甜的她好一陣子,一直到眼角餘光瞧見昨晚遺落在她房裡的黑色盒子,才收回視線,拾起放在圓桌上的盒子。
小心翼翼的拎起盒子提把,他來到連接她房裡與屋外的木造平台上,坐在昨夜她獨自買醉的籐制躺椅上,將黑色盒子放在腿上,然後輕輕打開盒子的蓋子。
躺在紅色絨布上的小提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小提琴特有的木質香氣傳至闔易的鼻腔,令他有說不出的感慨與懷念。
粗糙的長指輕輕撫著史特拉底瓦裡製作的小提琴,感受琴身在他的指下溫潤滑順的觸感,嘴角微微揚起。
闔易將小提琴從黑色盒子裡取出,仔細的調了音後,將琴枕在肩膀與下顎之間,右手拿弓,貼在琴弦上,閉上眼,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顫音」頓時流洩而出。
狂放的、激昂的樂曲行雲流水間帶著不羈的叛逆,迴盪在空氣中,讓皎潔月色下的大地多了令人駐足傾聽的悅耳聲音。
闔易一曲過後又拉了一曲,彷彿沒有罷休的時候,然而專注於音樂的不只有他,尚有從睡夢中醒來,輕手輕腳來到他身後的秋水嵐。
當闔易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多出一道黑影時,這才轉過身,望著穿著一身白袍的秋水嵐。
「吵醒你了嗎?」他一臉歉疚,其實真不該在這個時間拉琴,只怪他太久沒碰到小提琴,讓從前天天拉琴的他忍不住手癢,拉起曲子解饞。
「不,不是吵醒我,是我被好聽的音樂喚醒了。」秋水嵐扯動嫩唇,一邊走近闔易,一邊問道:「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方纔你就是用這個怪東西發出聲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