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盈盈飛快應允。
嘻,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那位曲蕩漾分明對莫羽翼有所企圖,不然怎麼會一直不肯離去。
要知道莫羽冀可是"帝門集團"的重要資產,說什麼也不能隨意被外頭的女人給霸佔走。
下次曲蕩漾要是再來攪和,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趕人。
五天後。
不死心,她絕對不會死心的。就算要她等上一輩子,她也會一直等下去。
無論如何,她非要見到莫羽翼不可!
曲蕩漾的決心憤張得厲害,完全不曾動搖過。
所以重複的等待戲碼今天再度上演一回,眼看早上的初陽已經繞了一圈準備從西方降落,一天即將過去,暗淡的烏雲突然選在這種時間蒙蔽整片天空,讓灰色的天空顯得益發沉暗。
突然,天空震出轟隆隆的雷聲!
剎那間陰電跟陽電交錯迸閃,紫青色的寒光猙獰地劃過天際。
轟!滂沱大雨毫無預警地直洩而下,水霧、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席捲整片天地,放眼望去,城市變得好迷濛,而且涼意逼人,森冷的空氣讓來不及閃避的行人直打哆嗦。
曲蕩漾來不及躲開,也不能躲,任由風雨加身,依然死守"帝門集團"的大門,一步也不敢移動,絕對不讓莫羽翼有機會躲過她的視線,絕不允許!
莫羽翼避不見她,那麼她就等,等他出來,等他不得不主動現身。
熊熊燃燒的復仇意念讓曲蕩漾打死不退,即使風雨不停地在她身上肆虐,弄得她狼狽不堪,她依然要賠。
當初柳絮就曾經使用過類似的苦肉計教莫羽冀不得不現身,也因為那一回的感動,莫羽翼才開始跟柳絮交往。
所以憑借這一點,再加上她與柳絮神似的面孔以及先前的邂逅,她忖測,莫羽翼終究會來。
不過,她好冷,真的好冷……
曲蕩漾雙臂環抱住自己顫抖的身子,不斷自我安慰說不冷,一會兒就暖和了,然而隨著夜色愈漸昏暗,她卻顫抖得更厲害。
捱了半個多鐘頭,體力漸漸耗盡的曲蕩漾愈來愈虛脫,當她冷得受不住,全身細胞即將麻痺之際,突然有支雨傘出現在她頭頂上,為她阻隔掉一丁點的風雨。
他來了嗎?全身顫抖的曲蕩漾大膽臆測。
因為身後傳來的氣息既猛且狂,很像是他的格調。
至於。至於為什麼莫羽翼可以懾散這股王者氣質,她沒有心情去分析。
反正她贏了,莫羽翼終究逃不出她的掌心外。
"你到底在做什麼?當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不成?"冷冽的嗓音從她頭頂上傳出,比冰還涼。不過曲蕩漾無所謂,反而還非常非常的滿足,獵物再度上鉤,代表她苦心沒有白費。
她僵硬地轉過身,迎上他冰涼的黑眸,話來不及出口,他的調侃快一步出現。
"這種遊戲你似乎玩得很愉快?"苦肉計的戲碼,她倒是演出精湛,倘若他不現,想必她依然死守不走,就算昏死當場也無所謂。
這曲蕩漾為姊復仇的意念竟然如此堅定,而她這份強烈的堅持的確是成功地讓他違背初衷,再度出現在她眼前,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為曲蕩漾拍拍手。
"我……我……"曲蕩漾想說話,貝齒卻只會格格打顫,她冷得連氣都快提不上來。怎麼辦?她腦袋開始昏眩。
瞧她臉色忽青忽白,這是自找的。莫羽翼把雨傘遞給她,不客氣地下逐客命道:"你走吧,一切到此為止,我跟你非親非故,沒理由為自己招惹麻煩,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 "不要!"曲蕩漾牙一咬,死命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衣角。
"不要?"莫羽翼漠然盯著抓住衣角的小手,搖搖頭,輕蔑地拿開它。"你意思是,還要繼續找我麻煩?" "不……不是這樣子……你……你誤會我啦。"好不容易她終於擠出話來,顫聲的乞求他留步。
"你走吧!"他趕人。
曲蕩漾不死心。"拜託……至少聽我把話說完。" "說了也沒用,我沒有能力協助你完成心願。"他提醒她找錯人,謀奪柳家產業之事,怨他幫不上忙。
曲蕩漾胸口被這話給重擊了下!怎麼,他查出真相來了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份?她的事在柳家是個秘密。
曲蕩漾忍著身體的不舒服,苦白的小臉泛起無辜的表情,別被他的話套住,就算他是個記者,也不可能挖出她的身世之謎。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來找你……是為了……為了——" "不管為了什麼事,都與我無關。"莫羽翼冷冰冰地打斷她的話。
"你——"她差點咆哮出聲,不!要忍耐,她必須忍耐,冷靜下來小心應付他,否則好不容易才又重新搭上的線豈非又要斷掉。
"對不起……我真的對你很抱歉……對不起。"她哀淒地對著他傾訴歉意,婉約的神態教人不忍苛責。"我不知道這樣子會給你惹來麻煩,可是、可是我一定要見你一面,見不到你,我會難過一輩子,那種折磨我承受不住,天知道我也是鼓起好大勇氣,才敢厚著臉皮守在這裡等候你的出現,我也知道這種做法會造成你的不便,甚至……甚至會讓你為難,但是——"她噙著淚光的雙眸顯得楚楚可憐。"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還是非得見到你,跟你把話談開,否則那個疙瘩會擱在我心上一輩子,害我不得安寧。"漫天風雨突然停歇,一如來時的突兀,天空中的烏雲雖然已經散去,不過夜色也籠罩整座城市。
莫羽翼盯著她好半晌,繼而替她悲哀的搖搖頭。
"可惜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他拉開她糾纏的手,轉身離去。
"莫羽翼,你真的連一丁點兒的時間也不願意給我?"她奔前又拉住他,死不鬆手。
他一動。
曲蕩漾更快地擋住他的去路,大大的杏眼直視著他,即使她的身子依然因畏冷而不斷打顫,還是打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