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只惡狼,這輩子休想擺脫我,你認命吧!」喬譽開心大笑,俯首吻上她的櫻唇,輾轉吸吮後,重新將她摟入懷裡。
「為何隔了一個月才想來找本王?」語氣裡有絲責備;這一個月以來,他可是度日如年。
「我清醒後,才知道這具身軀的原主名喚蔣馨,是當朝蔣太師之女。而真正的蔣馨不幸落水傷及後腦已死,我的死而復生,最開心的就是蔣太師。我不知該如何向蔣太師說明我並非他真正的女兒,日子便在養傷和欺瞞中一天天度過,直至前幾日,終是被蔣太師發覺我並非她真正的女兒,蔣太師十分震驚、哀痛,而我這個佔據
他女兒身體的人,也覺得愧對他。今日我鼓起勇氣告訴蔣太師我願意視他如親爹,代替蔣馨承歡膝下,而蔣太師接受了。」她很感激蔣太師願意接納她,日後她定會好好孝順他。
「後腦的傷現在確定已痊癒了嗎?」喬譽一聽,緊張地雙掌在她腦後游移,就怕她現在這副身軀有任何閃失。
「都痊癒了。也因為是傷到後腦,所以我用失去記憶這個借口,才能騙過蔣家上下,不過最終仍是被蔣太師識破。」姚芝穎拉下他在她後腦查找的雙掌。
「本王決定盡快迎娶你過門,這回你不會再有任何意見了吧?」喬譽大掌輕撫懷裡姣美的容顏,雖然這張臉並非他記憶中牽念的,但這具身軀裡的靈魂卻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姚芝穎聽出他話中的警告,仍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喬譽擰眉,黑眸透著不解。
「譽哥,有件事我必須事先提醒你才行。我是很想嫁給你,但爹心裡十分氣恨你之前兩次拒絕與他女兒的婚事,就算這回你是真的想娶,只怕他不會那麼容易點頭。」從苓兒口中得知蔣太師對喬譽兩次拒婚一事十分不滿,而她這個始作俑者,加上如今尷尬的身份,完全不敢吭聲,只能祝喬譽好運了。
喬譽黑眸深情地看著懷裡人兒笑得有絲幸災樂禍,俊臉上的笑容是滿足的,一點也不擔心蔣太師的為難。不管再如何被刁難,他都會將此生令他首次嘗到心魂俱裂、令他愛入骨髓的女子娶進門。雙臂一緊,將她緊緊摟抱在懷裡,在她耳畔溫柔地宣告:「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盡快將你娶進門的。」
「好,我等你。」姚芝穎櫻唇微揚,柔偎在他脖頸間。
兩人此刻無聲勝有聲,只想靜靜感受彼此的溫暖,安定彼此曾經不安的心,直到房門外傳來叩門聲。
「六爺,蔣太師派人來要接蔣姑娘回府。」高峰在門外稟報,內心十分激動。方纔他已由姚總管口中得知這事,除了深覺不可思議外,也真心替兩人感到高興。
姚芝穎忙不迭地從喬譽懷中起身,心想一定是苓兒看到她被喬譽抱走,才會通知爹的。
「譽哥,我該回去了。」
「不准!留下來,本王自會派人通知蔣太師。」喬譽鐵臂一伸,重新拉她人懷,心中打的主意是不再讓她離開他身邊,直到兩人成親。
「譽哥,不行啊!我一定要回去,爹今日才接納我,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姚芝穎雙手抵住他胸膛,杏眸堅定地看著他。她深覺對蔣太師有所虧欠,也真心將蔣太師當作爹,自是不能做出令爹難過的事來。
喬譽黑眸沉凝與她對視良久,自是明白她的心情,因而再如何不願放手,仍是鬆開鉗制她腰間的雙臂。
姚芝穎為免他反悔,急急忙忙從他懷中起身,手忙腳亂地離開床榻。
「急什麼?本王親自送你出府。」鐵臂再次摟住她纖腰,不悅她急欲離開的模樣。
姚芝穎在他懷裡嫣然一笑,杏眸溫柔地注視著他緊繃的俊臉,含笑道:「譽哥,我在府裡等你喔。」
「本王明日就去拜訪蔣太師,一併敲定婚期。」他再也不願和她分開,他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
摟著她走出房門,房門外等候已久的高峰雙目大睜,激動注視在喬譽懷裡的女子。
「高大哥,真高興還能再見到你。」姚芝穎朝他含笑頷首。
「你該高興再見的不該是他,而是本王。」喬譽不悅地瞪了懷裡人兒一眼。
「六爺,她……真的是姚姑娘?」高峰瞧著兩人親暱的互動,仍是不敢置信。
「你以為本王是三心二意之人嗎?能讓本王看上的,也唯有那隻小猴子了。」喬譽笑看高峰激動的神情。
「喂!你這只惡狼,下次定要換你戴狼面具。」姚芝穎小手輕捶他胸膛,笑睨身旁的人一眼,她可是很記恨這件事的。
一旁的高峰聽著兩人的對話及自在的相處,不禁感動得眼眶含淚。
真的是姚姑娘復活了!瞧六爺現在開心的模樣,他原以為再也見不著了。
「高大哥,你怎麼了?」姚芝穎瞧見他落淚,又急欲拭去的模樣,擔心地欲上前。
「別理他,咱們走吧。」喬譽掃了高峰一眼,摟著懷裡人兒走出月泉閣。
目送兩人離開的高峰,笑中帶淚。
第9章(1)
夜闌人靜,月光灑進敞開的窗,鋪了一室銀光。
叩叩。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寢房內,姚芝穎欲吹熄桌上刻有吉祥字樣的青玉燭台上的燭火,聽到叩門聲,揚聲輕問:「是誰?」
「丫頭,是爹。」蔣伯符在房門外出聲。
蔣馨聞言,連忙披上已褪下的外袍,緩步走出小廳,前去開門。
「爹,這麼晚了,有事嗎?」說話的同時一側身,讓蔣伯符入內。
蔣伯符瞥了她一眼,逕自走入房內,在小廳落座,揚手示意她也坐。
「今日見過六爺了?若是爹沒猜錯,六爺明早就會上門來提親。」蔣伯符這話說得極是肯定。
「譽哥的確是這麼說。」姚芝穎坦承。
「爹知道你們情投意合,不會阻止你嫁給他。但這一口氣就是嚥不下,加上雖然爹失去一個女兒,但今日又得了另一個女兒,都還沒跟這個女兒多相處一些時日,父女倆就要分開了,爹實在是捨不得你。」蔣伯符大掌輕拍女兒置於桌面上的手,愛憐地看著這個他今日才剛認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