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擦淚,仰起臉龐,俏皮的綻顏,安心多了。
「乖女兒。」司寇班棘寵愛地再撫了撫女兒的頭髮。
「那我們以後要怎麼辦?」影響雲空本質的最大的蛀蟲已被消滅,往後雲空又該怎麼走,舞蝶忍不住詢問父親。
「當然是按照原定計劃。爹地老了,沒心力了,為了避免再出現另一個湯子健弄權集勢,雲空還是決定解散。」
「爹地你怎麼決定,舞蝶都贊成。」
他安慰地拍拍女兒的粉頰,也顯得輕鬆許多。「我想在襲天的幫助之下,雲空能夠順利解散的。」
她回頭看看沒妨礙他們父女相會的冷面修羅。
「大概吧,亢大少爺的確是有點本事。」她又恢復俏皮本事。
「沒錯,這小子的確只有那麼一點點能耐。」插話的居然不是亢襲天,而是另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
「亢伯伯。」在人家老子面前批評小子沒啥本事,似乎不太好吧。
「呵、呵、呵,」亢揚倒是高興得不得了。「很好,我喜歡司寇娃娃不把這小子當成聖人看,我最愛你這種態度。努力,你再繼續加油,我支持你打倒他。」看兒子被人治,他最高興。
舞蝶不好意思地吐吐粉紅色舌尖,忙不迭地躲在自己爹地背後。
「怎麼,你也會怕羞啊!」司寇班棘可一點也不給女兒面子,還直嚷嚷著。沒關係,兩家理當瞭解這俏娃娃的心性,欲蓋彌彰才是不好。「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別在這荒山野外讓蚊子咬,還是先回雲空去,我得吩咐廚房做幾樣好菜,可不能怠慢貴客。」
「什麼賓客,」亢揚不喜歡這說法。「要說是一家人。」
圓圓杏眼好奇地探出來,已忘了方纔的窘況。她一邊走向座駕,一邊問道:「一家人?聽起來滿有意思的。亢伯伯準備和我爹地結拜當兄弟呀?」
「什麼結拜兄弟,我是來和司寇兄結親家的。」亢揚滿面歡喜。
「沒那麼快啦。」舞蝶毫無心眼的又跳出來,一個蹦前,挽著亢襲天的手臂直呼說著:「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破壞你們兩位老人家興致的意思,只不過實際的情況是,我自己早就跟亢大少爺商量好了,再等個幾年,他要讓我玩個夠本,才談婚事。」
「天,瞧瞧這丫頭?」司寇斑棘聽傻了。「她居然沒跟長輩商量就自己跟人傢俬訂終身,甚至連細節都談妥當了。」
「爹地,你怎麼這麼說……」俏臉迅速被酡紅撲滿。
「哎呀,無所謂,無所謂,司寇兄啊……」亢揚拉著司寇斑棘往另一輛座車走去,還直咕噥。「我看這麼著好了,就讓兩個小輩先……」聲音因為兩老坐進車內而消逝,不一會兒,銀灰色車已往雲空方向奔馳而去。
微微的涼風拂面,暖暖的陽光篩滿了他們一身,寧靜的大地彷彿告示著一切已雨過天晴了。
「舞蝶。」一直未置一詞的亢襲天終於柔情喚她。
「什麼?」嫣紅未消,仰起的容顏更是嬌嫩美麗。
「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三個字?」
「三個字?」她又迷糊了。「哪三個字?」
我、愛、你……
附註:關於凌宣羅與寇放鷹的愛情故事,請參閱《黑天黑地浪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