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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來到他腳邊,舌頭舔著他的腳趾,衛得雍一把抓起小貓,「你說她會去哪裡?」小貓只回他喵喵叫,「該死!她去哪裡了?」

  小貓被他的低吼給嚇住,縮了小小的身子,不再出聲,衛得雍放下它。

  那晚,江水然沒有回家,衛得雍在客廳裡等到天亮,所以當他見到江水然進屋裡時,瞪大的雙眼佈滿血絲,擔憂的神色強壓在他的理智底下,來到她身前,雙手扯住她的雙臂。

  「你去哪裡了?」

  「出去走走。」江水然的目光冷淡,不若先前的膩人,如此細微的轉變衛得雍又豈會辨別不出。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她變了,衛得雍由她僵硬的表情及緊繃的身子感覺出她的不同。

  一時間,兩人目光相對,衛得雍眼裡滿是不置信及震驚,「告訴我,你想起什麼了?」

  她的視線停在他的眸光裡,「我累了。」

  「那就先睡一下。」衛得雍將她給抱起,江水然沒有反抗,雙手抵在他胸前,「什麼都別想,好嗎?」

  她的冷淡教他不安,她的疏離教他難受,直到被放在床上,江水然才開口,「這不是我的房間。」

  她的話教衛得雍高大的身子僵住,「水然?」

  「我要回我房間。」她只是又回到原來的她,一切都沒有改變。

  「這就是你的房間!」衛得雍不讓她起身,將她壓在床上,目光絕望地吼著,「不准回去那個房間,懂嗎?」

  「為什麼?」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要同睡一房,這就是理由。」衛得雍氣急敗壞地說著。

  江水然看著他鐵青的臉色,伸手想要撫過他的臉龐,最後還是打住,「我已經懷孕了,我以為這就是你要的。」

  「你回復記憶了?」幾個月過去,為什麼偏偏在此時想起過去,衛得雍苦笑地盯著她。

  「都想起來了,也想起結婚的約定,先前的爭吵……」這些就夠了,再加上他的花心,她不以為自己還有什麼沒有想起的,只怕她能忘的都不多了。

  「那些都過去了,把它們全都忘了。」衛得雍霸道地說。

  「我好累,想睡了。」她再次試著起身,衛得雍不再反對,他像洩氣般地由著她回到自己房間,「謝謝你。」

  是該謝謝他,曾經對自己的溫柔,還有他片片的情話愛語,那些她都會小心的放在心底,可是夢畢竟是夢,她還是要回到現實。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曾經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江水然走出去,房門輕輕關上,衛得雍幾乎要拆了自己的房間地吼著,隨衝進她房間,「告訴我,為什麼是過去?」他突來的出現,卻江水然呆愣。

  「我留不住你。」

  「我跟她已經過去了!」早在他父母來時,他已經跟全部的女人都斷得乾淨,為得是要全心對她。

  「我不要聽你解釋。」

  「水然,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因為你騙我,你明明跟她在一起。」

  她這個正牌妻子,會安靜不出聲,這是她一直移來的角色,只不過曾經小小脫軌。

  「我沒有騙你,我跟她早就結束了,昨天……」衛得雍剎時明白,「你昨天看到了?是不是?」

  江水然沒有看他,「你要離婚嗎?」

  「不准提離婚!水然,她來找我是為了之前的企劃合作案,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跟你提是怕你多想。」

  「不離婚,我們就回到過去。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彼此不干涉,我也不會去過問你的感情。」她說的雲淡風清,衛得雍聽得差點沒吐血。

  「我不准!」

  「可是我想過那樣的生活。」沒有牽絆,她的心多少自由些。

  第9章(1)

  「你回家了?」顏芯芯在電話裡問。

  「嗯,我擔心巧巧。」

  「他人呢?」看來衛得雍的在她心裡的地位不高過一隻貓。「不在嗎?」

  「他出去了。」

  「真決定要這麼冷漠對他?」自己所愛的人要以最冷淡的心面對,心裡的煎熬只怕更難受。

  「這本來就是我跟他的婚姻關係。」

  「水然,你明明愛他。」顏芯芯不懂江水然的固執,失憶的她反應的是內心世界的她,那份愛明明就如此清晰,為什麼要去抹煞。

  「那我就不要愛他了。」她的愛要的是全心的回報。「我是個很自私的女人,我不能跟別人分享他。」

  「那就跟他講清楚,要他跟所有女人斷得乾淨。」

  「那不是太委屈他了嗎?」她自嘲,巧巧這時跳到她膝上,江水然溫柔地撫著貓毛。「我不想為難他。」

  「說不定你真誤解他了。」

  「那就當我又作了一次惡夢,他根本不屬於我。」

  聽得出江水然心裡的決然,顏芯芯不再多勸,「你真不後悔?」只是愛情哪是她說不要就不要,她又不是沒有愛過人。

  「……」

  「再給他一個機會,別為難自己了。」一個人最怕的就是跟自己的心作對,那比什麼都痛苦。

  想起衛得雍,她又憶起他曾為自己的付出,汪合司曾說過,衛得雍不再是個大男人了,只因為她而改變,那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她真的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嗎?可是那個女人呢?她會放手嗎?還是她必須分享衛得雍的愛?

  抱著巧巧她因為這些問題而坐在沙發上發呆……

  ※

  汪合司被衛得雍一臉的陰沉給嚇住,以為發生大事了。

  「有沒有酒?」他需要大喝一場,最好能喝醉,醉醒後希望他的小女人能再回來。

  只是,這可能嗎?他自嘲地笑了。

  「一大早喝酒?」衛得雍從酒櫃拿出烈酒,「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發生什麼事了?水然呢?你放她一個人在家?」汪合司癱在沙發上。

  「她記起所有的事了,還該死的見到我跟於意在一起。」

  「於意?你還是跟她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只是為了公事碰面,聊了幾句。」那天她等朋友,順便搭他的車,根本沒有所謂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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