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得專心,又是揉麵團、又是預熱烤箱,完全沒有發覺廚房裡早多個高大人影倚在牆邊看她。
當她仔細的將完全的麵團倒進圓型容器,準備將做好的餅乾放進烤箱,卻被後面傳來的聲音給嚇一跳。
「你在做什麼?」段夜邁步走近她,幫她將烤門拉上。
聽見他的問話,羅湘湘先是吃驚,因為他的出現太突然,害她一時緊張地睜大眼,畢竟這還是她住進段宅後第一次再見面,「我、我在烤餅乾。」她喜歡動手做點小點心,肚子餓的時候可以拿來當零嘴吃。
「我聽管家說你會做菜?」
「嗯。」她的手指在圍裙上絞著,有些不安。
「那以後我的三餐全由你負責。」
羅湘湘驚得抬頭,而這動作教段夜瞧見她臉上沾上的麵粉,嘴唇不覺笑了。
「有問題嗎?」
他笑了?她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會生氣……也才發現,他笑艷情來竟然是好看的……
她搖頭,「可是我白天還要上課。」
「那就準備早餐跟晚餐。」
「好。」既然是少爺吩咐了,她怎麼能說不要?管家說過了,在這屋裡,少爺的話比什麼都有權威。
只是,少爺不是不住家裡嗎?每次出門都要好些天才會回來,這樣,她還需要準備嗎?
這些話她只敢放在心裡,不敢當面問他。
聽見她的回答,段夜又道:「過來。」
「呃?」為什麼要過去?羅湘湘怔怔地看著少爺。
見她不動,段夜索性走上前,在與她不到一步遠的距離時停下腳步,「你……」
他要幹什麼?為什麼這樣一直看她?
因為兩人如此近的距離,教羅湘湘不覺想起不久前被他強吻的那一夜,緊張的移動著腳想要往後退開。
「你的臉沾到麵粉了。」見她想要躲開,段夜道。
聞言,羅湘湘羞得連忙伸手想要擦去臉上的麵粉,誰知,卻被段夜給扯住手腕。「我來。」
沒給她拒絕,在羅湘湘想避開他的觸撫時,段夜則是直接定住她的後腦,大掌直接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擦了擦。
因為兩人的靠近,屬於段夜的男性氣息,一點一點地撲鼻而來,教羅湘湘更顯不安地咬著下唇。
「你在勾引我嗎?」見她眼睛移向別處,下唇被咬得泛白,段夜低問。
「我沒有!」
她才沒有勾引他,為此,羅湘湘開始掙扎,想要他放開自己。
奈何,她的力氣實在無法比得過段夜,不到一會兒功夫,整個人都被他給困在牆邊跟他的身前,哪裡也逃不了。
「少爺,你要幹什麼?」雙手抵在他健壯的胸前,隔著襯衫想要阻止他再接受自己。
「你叫我什麼?」段夜沉下表情,似乎被她的少爺兩個字給惹怒了。
「既然我是這裡的傭人,當然是要喊你少爺。」努力想要推開他,奈何他像座山,怎麼也推不動。
聽見她的解釋,段夜挑了下眉頭,「看來你很習慣幫傭的生活。」當初要她當傭人,不過是一時的氣話,氣她為了逃離自己而選擇在男人面前展露身體賺錢,卻沒想到,她這些日子來,不但將本份工作做好,現在還以少爺的身份來劃分兩人的關係。
「少爺,請你不要這樣。」這裡是廚房,怕被其他傭人看到誤會,羅湘湘拚命地想攤開他。
「不要怎麼樣?」
女人,總愛玩弄把戲,而他看多了、也看膩了,但面對眼前的羅湘湘,見她一再想逃開自己,段夜知道,那不是女人慣用的把戲,就因為如此,段夜心裡的不悅更是直升。
故意傾身,擒住她想躲開的臉,要她直視自己,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段夜就是不滿她對自己的防備。
這個女人,教他無時無刻不去想起,要不是為了妹妹的事,非得回香港處理不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直接丟她上床……
想到這裡,心頭的怒火更盛,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思念,況且學只是一個不懂得取悅討好他的女人!
這幾天,獨自入睡的他,總會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扭動的白皙身軀,還有那教他百聽不厭的呻/吟,因為這些,當確定妹妹的行蹤後,他即搭機回台灣,為得是想早些見到她。
而他更以為,讓她當傭人後,再見面,她肯定會改變心意,沒想到,她卻出口喊他少爺。
該死!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第7章(2)
「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段夜的臉再湊近,帶笑的俊容故意與她只離幾寸,見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臉紅地咬緊下唇。
見他態度強硬,羅湘湘怕了像上回被強吻的舉動以發生,只有安靜不再亂動。
誰知,少爺卻突然說出一句教她難以置信的話,嚇得她連忙抬頭,「當我的女人。」
呃?少爺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她都說了,在第一次失去清白時,她就拒絕了,為什麼少爺現在還要再提一次?
「我不……」
「我的接受『不』這個字。」
「你明明說我可以幫傭工的。」因為他強硬的態度,羅湘湘開始反駁。
段夜黑眸閃著不可測的深沉,「我以為你可以,不過我改變心意了。」
「我不要!」
「我說了,你非接受不可。」外頭多得是想成為他的女人,可她卻一再拒絕自己,這教段夜心生不悅。
「我……唔……」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因為段夜的強吻而打住。
將她壓在牆邊,不讓她有逃開的機會,段夜狠狠地吻著她,當舌頭往內探入她口中時,在她張口想要反咬他一口時,段夜先行咬了她下唇一口,那一咬,很疼,疼得她忘了本是要咬他的想法。
他的吻,從來都不溫柔,除了粗爆外,還多了些強悍,像是征服什麼似的,非要她順從地由著他吻,由著他吮吸才罷休。
然後,在他吻夠了之後,他才放人。
良久,羅湘湘累喘地癱在他胸前,被吻得全身無力,要不是段夜的大掌撐在刀腰際,她想自己可能早就跌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