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是籃球隊隊長,在史格威爾很受歡迎,她也喜歡他,因為雷德酷酷的模樣有點像某人,所以雷德跟她告白時,她馬上就接受了。
誰知道在她跟雷德交往後,雪莉·華森卻突然領著一群千金小姐堵她,說她搶她男朋友,要她跟雷德分手,不然就要讓她在史格威爾生存不下去。
她整個莫名其妙,一開始還以為是雷德劈腿,後來才知道雪莉·華森很喜歡雷德,不過雷德最後卻選擇她。
「而且我跟雷德都分手了,她那麼喜歡雷德不會去追他呀!」幹嘛找她麻煩,還在柏堯新面前污蔑她,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而且柏堯新還凶她,他一定認為她就是雪莉說的那種女人。
任果果愈想愈覺得難過,眼淚就愈掉愈多。
柏堯新向來受不了女人哭,他也從來不哄女人,通常看到女人的淚水他會直接轉頭就走,他不耐煩應付情緒化的女人。
可是現在,看著任果果的淚水,他卻只覺得無奈。
想不理嘛,卻又無法視而不見,總覺得那張圓潤的臉實在不適合淚水。
聽著她說男朋友的事,他忍不住問:「為什麼分手?」任果果竟然有男朋友?小丫頭片子談什麼戀愛!他忍不住再補一句,「難得釣到個金主。」不過話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任果果立刻憤怒大吼,「什麼金主!我才沒有在釣金主!」她又不缺錢!要不是小肉團坐在中間,她絕對會撲過去揍柏堯新,太過分了!他怎麼可心這麼說她!
「要不是喜歡雷德,我絕不會跟他交往!而且我都被雷德甩了!」她會被甩還不是因為他!都是他害的啦!
柏堯新被吼得耳朵都痛了,看著哭得妝都花了的任果果,抽出一張面紙給她。
任果果才不稀罕,拍開他的手,自己從面紙盒抽出面紙。
還真的脾氣愈來愈大了,不過知道是自己先說錯話,柏堯新也不跟她計較,只是問她:「為什麼被甩?」難不成是佔了便宜就跑?他知道有些有錢少爺就愛玩這種欺騙小女孩感情的遊戲。
想到任果果有可能被這麼對待,柏堯新就不禁皺眉,對任果果口中的雷德更沒好感了。
任果果悶悶道:「雷德說我不愛他。」每個甩掉她的男友都這麼說,可她實在不懂。
「為什麼一定要愛?只有喜歡不行嗎?就是因為喜歡他,我才會和他在一起呀!可他們總說我的愛不夠,他們總是問我,真正愛的是誰。」而她總是回答不出來。
愛,任果果總覺得這個字離她好遠,她對愛情的定義還很懵懂,她只知道喜歡,也只嘗過喜歡,再多的,她就茫然了。
柏堯新聽了好笑,果然還只是個小丫頭,他拿著面紙幫任果果擦去被淚水弄花的妝,沒好氣地說著,「笨蛋,你只是還沒遇到讓你想愛的人。」
他的動作讓任果果微怔,一時忘了對他的怒氣,抬起頭睜著被淚水沾濕的眼看他。
哭過的眼睛水潤潤的,眼角還殘留著委屈,可是眸光卻是清澈,看著他的眼睛是那般信任,甚至帶著不懂得隱藏的愛戀。
柏堯新愣住了,剎那間,有種被吸引住的感覺。
「柏堯新,愛是什麼?」任果果沒有任何防備地,傻呼呼地問他,懵懂又單純的眼神很容易撩起讓人染指的欲 望,而那輕啟的唇瓣紅潤,隱約可見粉嫩的小舌尖,呼出的氣息甜甜的,是柏堯新最喜歡的牛奶糖香。
那瞬間,柏堯新被誘惑了。
等他察覺時,他已經抬起那長哭得慘兮兮卻又惹人憐愛的小臉,在任果果的注視下,含住那片軟唇,吮住那甜甜的香。
意外的吻,讓兩人都呆了。
任果果幾乎是睜圓眼,傻傻地看著貼近的臉龐,而柏堯新在回神後也愣住,向來冷靜的眼眸泛上錯愕。
直到坐在安全椅的小貝貝眨著眼睛,以為他們在玩,開心地啊啊叫著,小手掌拍著柏堯新的臉,一副要加入的樣子,柏堯新才從錯愕裡驚醒,迅速離開任果果。
只是他唇上仍留著那香軟的觸感,舌尖還有著嘗到的牛奶糖甜,那淡淡的甜味竟讓他有種眷戀的感覺……
看著任果果被他吻紅的唇,他竟有著想再親一次的欲 望,這讓他嚇到了。
這時車子剛好已抵達目的地,柏堯新什麼也沒說,也不看她,只是抱著小貝貝下車,然後,任果果就覺得柏堯新變了。
他還是跟她說話,只是口氣冷淡,雖然柏堯新說話的語氣一向如此,可她還是覺得不一樣,因為柏堯新的眼睛不再看她。
柏堯新和人說話時總是會直視對方,通常被那雙精明冷洌的眼睛對視的人都會緊張,即使柏堯新用眼鏡隱藏過於凌厲的眉目,卻掩不住他迫人的氣勢。
這幾天柏堯新和她說話時都不看她,而且柏堯新對她說的話也都是吩咐她做事,通常一句就結束,一天下來她跟柏堯新都說不到五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柏堯新了,明明親她的是他……
任果果摸著嘴唇,忍不住想著那個吻。
柏堯新喜歡喝茶,他嘴裡有著淡淡茶香,他的嘴唇很溫暖,明明那張臉總是冷冰冰的,可他的親吻卻是那麼溫柔……在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好快,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且她彷彿也聽到他的,兩個人的心跳應和著,那麼親暱而貼近。
可是,親吻過後,柏堯新卻什麼都沒說,又恢復冰冷的模樣,彷彿那個讓人心悸的親吻沒發生過。
柏堯新為什麼親她呢?她想問,可是一看到柏堯新擺明不讓人接近的冷漠模樣,她就沒種了。
任果果只能抱著疑惑,雙手支著小臉發呆,不過眼睛卻總是會忍不住往柏堯新的辦公室看去,柏堯新說要專心處理工作,要她帶著小肉團待在秘書室,小肉團吃飽又睡著了,被茱蒂抱進柏堯新辦公室裡的休息房,她則繼續坐在秘書室裡,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