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就愛你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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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堯新手上拿著一張紙,紙上只有簡單兩行字。

  蜜月去,女兒交給你了。

  奶粉、衣服還有小玩具都放在小行李箱裡,好好照顧我女兒。

  署名只有兩個字──你哥。

  這就是柏堯新穿好西裝,提好公事包,踏出房間後在客廳裡看到的一切。

  他那個向來任性妄為的兄長非常不負責任的把自家女兒丟給他,而且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其實柏堯新在看到字條時心裡第一個想法是:大嫂真不簡單,竟然能讓柏堯一那個阿宅願意出門度蜜月。

  不過為什麼要他照顧小孩?柏亞茉呢?

  柏堯新迅速拿出手機,直接撥柏亞茉的電話。

  為何不打給柏堯一?柏堯新非常瞭解自家兄長,那傢伙是絕對不會開機的。

  電話一接通,柏堯新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的柏亞茉就先轟炸了:「媽的柏堯新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老娘忙得要死柏堯一那傢伙竟然又放我鳥沒交稿,靠!這就是你的好哥哥,我為什麼會這麼衰……」

  柏堯新非常果斷地掛掉電話。

  至於柏堯帆……算了,那小子完全無法托付。

  柏堯新看著眼前的粉紅生物。

  「咿啊啊……」小貝比踢著腳,雙手高高舉著,像是要人抱。不過柏堯新遲遲不動──他還在思考該拿這個意外怎麼辦。

  那雙藍眼睛眨了眨,一瞬間凝聚眼淚,然後──「哇!」哭了。

  柏堯新頭痛了。

  第2章(1)

  女人一生中最無法忘記的是什麼?幾乎百分之七十的女人都會回答,是初戀。

  那女人這一生最難以忘懷的戀情是什麼?通常百分之八十的人會回答,是單戀。

  那麼,以上兩者哪個讓人印象最深刻呢?

  有人會說是初戀,有人會說是單戀。至於任果果,她會毫不遲疑的回答──單戀。

  也許初次心動的記憶總是美好的,任果果心裡總是記著那人,那人就像是一個深刻的烙印,深刻到即使過了六年,看到那個人──即使只是媒體上的照片──也會讓她的心狠狠跳動。

  任果果不是不訝異困惑的,明明只是一個短短時間的相遇,只是一個小小的悸動,卻縈繞在她心中那麼久。明明自那之後就沒再遇過那人,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去關注他。

  看到報導他的週刊時會停步,猶豫一下後,還是默默買回家,卻從不翻閱,只是把週刊藏鎖在她房間裡的某個小櫃子,不許人窺看,那是屬於她的潘朵拉盒。

  聽到同學聊到他時,她會裝作不在意,耳朵卻總是高高豎起,聽著關於他的一切。

  談過幾次戀愛,有她想像中的浪漫、狗血、轟烈……她也為這些戀情流過淚──即使這些戀情都無法超過一年。

  而她的每任男友總會有特定的模樣,比如一定要戴銀框眼鏡,眉毛要濃,眼睛要單薄且狹長,嘴唇要薄且略寬,或者是有她鍾愛的挺拔厚實背影,然後將這些她喜愛的五官組合起來,卻是那人的模樣。

  她的戀情總是無法長久,就是因為她總被另一個更像那人的人吸引。

  「這是魔障!」安貝雅喝口咖啡,淡淡地下了結論。

  任果果看著自己最崇拜的學姊,對於自己心底的秘密,她毫無保留地對信任的學姊說出來。

  家裡不是沒有女人,可要是母親、奶奶還是嬸嬸們知道,她相信不用十分鐘,全部家裡的男人也都會知道,然後那群保護過度的男人就會瘋狂。

  她的戀情會非常短暫的原因,除了一半在自己身上,另一半就在她家那群男人身上。

  身為任家三代以來唯一的女娃,任果果在任家的地位可比公主還尊貴,不過也更沒自由,因為一點小事家裡人就會緊張兮兮,一有男人靠近她,家裡的男人們就會如臨大敵。

  所以任果果能傾訴的對象實在不多,只有安貝雅,這個只要是讀過史格威爾的人都聽過的人物,她年紀輕輕就是商界的女強人,也是任果果最崇拜信任的人。

  在又一次失戀後,任果果不得不沮喪。這是她第十二次被甩了。

  說難過嘛,其實她哭一哭也就好了,不會傷心多久。她只是沮喪,為什麼她的戀愛總是無法長久呢?

  就算她交的男友都有那人的影子,可她自認對每一段戀愛都是很認真在經營的,而且被甩的人也總是她……雖然她總在被甩後不到一個月就又交了新男友。至於原因,就像之前說的,她總是被另一個更像那人的男人吸引──這也是她會被甩的原因。

  果果,你真的愛過我嗎?

  每個分手的男人,總是在最後問她這句。

  而她,想說愛的,卻總是說不出來。或許是心虛,或許是連她自己也不懂所謂的愛是什麼,對於愛情她仍是懵懵懂懂的,最後只能吶吶的說一句「對不起。」

  對這樣的自己,任果果也很討厭,會被甩也是應該的。可是被甩的次數多了,還是會沮喪的。

  她實在不想再在同樣的模式裡週而復始,卻又不知該怎麼解決這問題,只好找學姊出來喝下午茶,談談心。

  安貝雅對自己學妹的戀情非常清楚,包括任果果到現在還在持續對某人抱有美好遐想的單戀──當然,也看過任果果每任男友的模樣。

  不過安貝雅什麼都沒說,讓任果果在每回戀愛裡碰壁,讓她在一樣的模式裡轉圈圈,直到累了、頹喪了,她才慢吞吞地說出結論。

  「魔障?」任果果重複這兩個字,思索良久,最後搖頭。「不懂。」她又沒去什麼不乾淨的地方,哪會有什麼魔障。

  安貝雅早猜到這個向來思考方式一直線的學妹絕對不懂,乾脆說得白話點,「直接講,就是執念。」

  「啊?」任果果眨眼,還是不懂。

  安貝雅拿起攪拌咖啡的小湯匙指著任果果,一字一句道,「對單戀的執念。」

  見任果果傻愣愣的,安貝雅聳肩,開始剖心教學。

  「果果,所謂的單戀讓人難忘,難忘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那種無疾而終的感覺。其實那個人真有那麼好嗎?不過是你的想像力將他美化而已。」在安貝雅看來,任果果單戀的那個男人也沒什麼,商場上見過幾面,也合作過幾次,對柏堯新,她只有兩個字──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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