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與她耗了這麼久,卻一個字也沒得到,陳凱莉不解的問。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夏寶蒂慵懶的看了她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可以回家了嗎?」陳凱莉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只好祭出殺手鑭,掏出手機。
「其實我約你出來,只是想讓你看一個真相。我有派人跟監俞曉蕾,剛剛對方傳來影像,說她進入一間飯店……」夏寶蒂根本不想看,但是陳凱莉硬是將手機塞進她的手中,逼她一定得看。
照片中,是一名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的女子,頭垂得低低的,正準備進入房間。
「這有什麼嗎?」夏寶蒂的口氣冷淡,「你也可以隨便找個路人甲來演這場戲,然後要我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可以去飯店外面,看看俞曉蕾會不會與辛洛凱一同走出來。」陳凱莉繼續褊風點火。
「他們會不會一起走出來,又關我什麼事?」夏寶蒂的心揪了一下,不過還是佯裝不在意。「再說,我大姊和一個男人自飯店走出來,這應該也是一則大新聞,你不去捕風捉影,卻在這裡和我閒談,不是很詭異嗎?」就算她心存懷疑,還是覺得陳凱莉的做法很奇怪。
「沒錯。」陳凱莉輕笑一聲,「這確實是一則大新聞,所以我早就派人去偷拍了,不過……我要的不是這種小新聞,我要的是獨家新聞!」
「抱歉,我幫不上你的忙。」夏寶蒂還是拒絕,不想成為她手中操控的棋子。
第8章(2)
「你這是在害怕嗎?」眼看利誘不行,陳凱莉決定下一帖重藥,「就算俞曉蕾搶了你的男人,你還能夠無動於衷嗎?她明明就討厭你這個妹妹,你為何還要為她掩飾她做過的事情?」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她冷冷的娣了陳凱莉一眼,逐漸失去耐心。
她確實也不懂,為什麼每次有關大姊的事,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來問她?
這樣的生活,她受夠了!
大姊總是把斕攤子丟給她處理,然後一個人過得逍遙自在……她也好想過大姊這樣的生活。
不用理會別人的眼光,也不甩別人的想法,就是一個任性到底,又被寵壞的大小姐!
「雖然我是外人,但畢竟我也是受害者。」陳凱莉咬牙切齒,「從學生時代,她就搶我的男朋友,出了社會,又在演藝圈遇到她,也總是打壓我……這樣的女人,我不懂,為什麼她還能夠成功的戴著一張虛偽的面具站在世人的面前?你不恨她嗎?你不想將她臉上的面具撕下來,讓大家看看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嗎?」夏寶蒂緊握拳頭,站起身,「我要回家。」
「別走!」陳凱莉抓住她的手腕,「你現在走,就承認你是個膽小鬼,你只是不敢去親眼證實,其實你已經失去辛洛凱,對不對?」夏寶蒂怒瞪著她,因為她說中了她心裡的恐懼,讓她呼吸困難。
失去辛洛凱?
她倒是想問,她擁有過他嗎?
現實是殘酷的,那又何必親眼去證實,然後再讓自己的心更加疼痛?
逃避,有時候是自行治療傷口的一種方法。
「寶蒂,你不應該再被動的任由俞曉蕾欺陵,應該扞衛自己的男人,不要讓她搶走你的幸福。」陳凱莉鍥而不捨,極盡所能的說服她,「就看一眼,證明我沒有說謊,你再決定是否要說出真相。」夏寶蒂深吸一口氣,陷入深思。她想,就去看一眼吧!
若看了那一眼,能夠讓她和陳凱莉在日後死心……那麼就去吧!
就一眼……決定她要不要徹底放手。
果然,一眼定生死。心不會痛,因為已經碎了……夏寶蒂與陳凱莉站在飯店外不遠處,見到辛洛凱走出飯店。
不久,一名戴著棒球帽的女子走出來,頭垂得很低,低調又巧妙的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看到辛洛凱時,幾乎屏住呼吸,感到天旋地轉。
陳凱莉說對一件事,從飯店裡走出來的是辛洛凱與大姊。他們一副避人耳目的樣子,從頭到尾都不敢抬起頭,尤其是大姊,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但是,她還是認得出來。
「你看,我沒說錯吧!」陳凱莉露出笑容,「他們兩個人還是瞞著你去飯店開房間了。」夏寶蒂面無表情,看著辛洛凱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後座,俞曉蕾緊跟著坐進去,然後車子揚長而去。
後來,陳凱莉不知道又與她說了什麼,她都置若罔聞。
不一會兒,她邁開腳步,飛也似的跑開。
大約跑了五分鐘,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最後只好在街上遊蕩。
她沒有哭,因為傷心過了頭,腦袋反而一片空白。
後來她經過一間餐廳,正在相親的冉幼嵐坐在靠窗的座位,一眼就見到垂頭喪氣的她,立刻衝了出來。
「寶蒂,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抬起眼,一臉茫然,等看清楚冉幼嵐的臉龐,頓時淚水就像洩洪的水庫,一發不可收拾……冉幼嵐將夏寶蒂帶回自己的套房,幫她泡了一杯熱可可,希望溫暖她的身體,同時平撫情緒。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夏寶蒂哭得如此傷心難過,情緒幾乎失控,難以止住眼淚。
過了許久,接近凌晨,夏寶蒂的眼淚才稍稍停住。
「心情好一點了嗎?」冉幼嵐已經卸了妝,洗好澡。
「館長,謝謝你收留我。」她哭得雙眼紅腫,聲音沙啞。
州幹嘛那麼客氣?」冉幼嵐在她身邊坐下,關心的問:「你怎麼哭得那麼慘?失戀了?」夏寶蒂咬著唇瓣,「我……不知道。」
「不知道?」失戀就失戀,還有分不知道的喔!
「我從來都不知道凱哥哥有沒有喜歡過我。」她沒有聽他說過,而她也沒問。
所以,他們是不是一對戀人?她其實很模糊。
「辛洛凱……他該不會周旋在你和你大姊之間吧?」冉幼嵐雖然和辛洛凱不熟,不過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