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見。
第2章(2)
常小樂差點被一塊嫩肉噎死,幸好一旁有人貼心的遞上開水,她趕緊喝了幾口。
前男友和前女友?!嘩……東方鎮的新八卦!
「你……你……」林珈珈的小臉紅通通的,酒精在她的體內發酵、作怪,胃部不斷的翻攪,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要覺得麻煩我,就算當年你莫名其妙的甩了我,但是在我的心底,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你。」他的嘴角揚起的弧度十分奇妙,彷彿在強顏歡笑。
就算她醉了,還是能聽見身旁那些女人為他感到不值與心疼的輕歎聲。
心疼個鬼啦!他這個無敵花心鬼,怎麼裝得好像是苦主?
「我之所以甩了你,是你……嘔……」一怒之下,她忍不住吐了出來,雙腳也幾乎站不住。
程予真又伸出健壯的雙臂,結結實實的將她抱個滿懷,然後先聲奪人,「不好意思,我先送珈珈回家。你們慢慢玩,改天換我作東,請大家來我的新居聚餐。」
大伙七嘴八舌的連忙響應沒關係,畢竟他都表明是她的前男友,而且還表現出體貼慇勤,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對她舊情未了。
欸,林珈珈到底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這種極品男人竟然像是雙眼被蒙住,只對她動情。
「你放開我!」她的腰肢被大掌鉗制,肩膀也被五爪抓住,無法順利的逃脫。
程予真的薄唇移至她的耳邊,嗓音魅惑又低沉,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說:「珈珈,乖一點,要不然等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無法保證,要是將場面弄得更僵,你可別怪我。」
「你……」林珈珈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形勢比人強,只好閉上嘴巴,明哲保身。
她在這男人的手上栽過太多遍,他總有辦法將邪惡的形象搞得神聖不可侵犯,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既純潔又毫無心機。
錯錯錯!他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可惜上帝給了他一張極好的皮相,他所犯下的罪行全都被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掩蓋,粉飾太平。
即使他可以假裝無辜,但是他對她的傷害還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對於他的一切,她可以選擇遺忘,就是無法原諒。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想要低調的過日子,只能隨波逐流,這就是她人生中最悲哀的事。
現下的林珈珈還是落魄的跌入他的懷裡,然後在眾人的目送下,跟隨他離去。
林珈珈雖然喝醉了,可是還不至於不省人事。
「這……這不是我家……」
拜託!她是喝醉,並沒有腦殘,好嗎?她家在哪裡,她還認得方向。
「這麼晚了,你吐成這樣,回到家裡,是想要林媽媽做你的奴才嗎?」程予真硬是將她拖進屋內,然後關上鐵門。
「我……我自己可以。」她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多事!」
她想要走向大門,只是還沒到玄關,胃部又是一陣翻攪,雙手趕緊摀住小嘴。
他一看見她的動作,反應極快的抱住她,衝進一樓的浴室,讓她蹲在馬桶前。
「嘔……」她馬上吐了出來。
程予真退出狹小的浴室,然後走進廚房,沖泡一杯濃茶。
雖然他搬進來沒多久,但是東西大都已經整理好了。
林珈珈漱了漱口,走出浴室,顯得有些狼狽。
噢!等她明天恢復清醒之後,一定要去找常小樂算帳,她欺騙她這是果汁,其實是含酒精的調酒,害她連喝幾杯,結果現在喝醉了,好難受。
「喏。」他將濃茶遞到她的面前,緊盯著她,非要她喝下去。
她吐了吐舌頭,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濃茶沖掉嘴裡的酸澀,胃部也舒服一些。
抬起眼眸,她正好與他四目相接。
「看什麼?」她沒好氣的瞪著他,一想起剛剛他在眾人面前說的那些話,一時之間又火大了。「你這樣玩弄別人的人生,很快樂嗎?」
「玩弄?」程予真挑起眉頭,不明瞭她為何這麼說。
「我和你明明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你老愛將我們以前的關係昭告天下?」
拜託!她還想要留點名聲給人探聽,好嗎?
他這麼一搗亂,若是嚇跑了愛慕她的男人,怎麼辦?他要賠她嗎?
程予真總算意會過來,不以為意的說:「以前的關係就不是關係?難不成你可以回到過去,將我們以前男女朋友的關係全都抹殺?」
雖然他的表情未變,不過十分不爽。
自從在東方鎮與她見面,她不斷的擺出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的模樣,甚至避他如蛇蠍,怎麼也不願靠近。
是怎樣?他程予真身上長蟲還是流膿,讓林珈珈小姐不屑接近他?
「以前是以前,你幹嘛老愛在一堆不相干的人面前提起過去的事情?」她怒瞪著他,將心中的不滿宣洩出來。
「我記得某人在很久以前說過,若是在意一個人,就會急著想要公開彼此的關係,我只是有樣學樣。」他老神在在,雙手交抱胸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你……」林珈珈不斷的吸氣、吐氣,好一會兒才又開口,「程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是『過去完成式』?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根本沒必要再提起。」
「我說林小姐,那你懂不懂有些事是『現在進行式』?」他油腔滑調的回應。
她一如以往,被他氣得跺腳,「我才不想和你發生『現在進行式』的事!」
「可惜,有些事不是你說不要就不會發生。」程予真就事論事。
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甩了他,他大可以無所謂的聳聳肩,可是五年後,老天爺安排他與她再度碰面,那麼一切就順其自然。
他原本考慮在鎮上租間房子,然後享受幾年鄉間生活,也許時間到了,就會離開。
不過命運很奇妙,促使他骨子裡瘋狂的基因作祟。
一遇上她,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砸下積蓄,買了離她家不遠的透天厝,暫時打消離開東方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