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之際,她才發現他們昨晚「玩」得多麼激烈,她全身上下遍佈紅青痕跡,連脖子上都有無數個紅印。
還好現在是秋天,她梳洗完之後,穿上高領針織衣,為了以防意外,還圍上一條絲巾,遮掩那些令她尷尬的痕跡。
用盡各種借口,終於騙過了她的老媽,以及她那七個疑心病超重的哥哥,外加一個疼女如命的老父,冉幼嵐走出家門,可以說是過關斬將,困難重重。
好不容易趕在九點前打卡上班,她全身的力氣快要用光了,從沒想過從家裡來到上班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的耗費體力。
不過一見到辦公室,她的心情又恢復一些,至少裡面是她的小天地,今天可以在裡面舒舒服服的過一天。
於是她露出笑容,挺直背脊,打開辦公室的門,心情輕鬆的走進去。
抬起眼眸,她看見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辦公桌前,背對著門口。
愣了一下,然後她下意識的關上門。
靠!她看到鬼了。
不,那人比鬼還恐怖,是個背後長了一雙翅膀的撒旦。
她瞪著門好一會兒,緊張得心跳加速。
是宿醉,一定是宿醉害得她眼花、一大早便產生幻影。
呵呵……她乾笑著,一定是這樣沒錯,自從離開歐宅後,就沒見過歐少顥,沒道理他會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
做好心理建設,甩了甩頭,她恢復清醒,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打開門。
沒想到突然有道力量奮力一拉,她的身子跌入硬實的胸懷中。
「你……你……」冉幼嵐結巴,甚至想要尖叫。
怎麼可能?
為什麼這名不速之客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為什麼她的助理背叛了她,竟然沒有通知她裡頭躲了這麼一個不祥的男人?
「為何見到我這麼意外?」歐少顥低頭,望著渾身發抖的女人,難得一大早心情這麼好。
「你……外面……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早起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你躲我躲得十分徹底。」他當然不會老實的告訴她,自己是用什麼借口進來的。
畢竟他素行良好,又是東方鎮上人人崇拜的正派人士,前來拜訪還讓圖書館蓬畢生輝,她的助理沒理由把他擋在門外。
加上她素行不良,會讓他前來拜訪,通常都是她闖了大禍。
西瓜偎大邊,風吹牆頭草,只能怪她平時闖太多禍。
「我趕著上班。」她硬是推開他,「你來幹嘛?」
歐少顥輕笑一聲,舉起右手的紙袋,「你把東西留在我家了。」
「有嗎?」她紅著小臉,皺起眉頭。
他打開紙袋,從裡頭撈出一件粉紅色的胸罩。
冉幼嵐臉色泛綠,衝上前,將胸罩搶過來。
他笑了笑,又從裡頭拿出一件同色系的蕾絲內褲。
她又氣又羞,乾脆像個小土匪,將紙袋和內褲一起搶過來,緊緊抱在懷中。
「夠了。」這幾件羞人的貼身衣物是她昨晚遺留在他房裡的。
「你這隻小野貓,偷吃完就逃跑,至少也要先學會毀屍滅跡,做得乾淨一點。」他的語氣像是嘲笑她。
她瞪了他一眼,將內衣和內褲塞進紙袋內,放到辦公桌的抽屜裡。
現下的她只想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於是深吸一口氣,坐在皮椅上,佯裝鎮靜的咳了幾聲。
「謝謝你把東西還我,沒事的話,可以請回了,我今天很忙,沒空跟你閒扯淡,門在你的後面,慢走,再見,不送。」快走,她的小臉已經燙得快燒了起來了。
歐少顥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打發,走到她的面前,大手轉動椅子,讓她面對他,然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她。
「冉幼嵐,你從我那兒偷了東西,還想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他的聲音低沉,隱含著勾人的魅惑。
她被困在皮椅上,無法逃脫,困難的吞嚥口水,「我……下班之後,我會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小氣鬼!只不過是借他幾件衣服,幹嘛窮追不捨?
「不只。」他的俊顏移至她的面前,笑得邪惡。
「還有?」她想了想,然後羞紅了小臉。「好啦!還有你的四角褲。」
真是的,連這個也要計較!
他雙眼微瞇,低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她倏地瞪大眼眸,無辜的看著他。
厚,她到底還欠他什麼東西?
冉幼嵐欠他的東西,可多了。
她欠他一個吻,於是歐少顥現在就直接向她索討。
他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津液,用舌尖挑逗她的粉舌,把她吻得昏頭轉向。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無賴的舉止,竟然跑到她的辦公室強吻她,而她居然沉醉其中,無力將他推開。
他輕拂著她粉嫩的臉頰,扯開她脖子上的絲巾,將她拉起來,硬是抱到辦公桌上,隨即離開她的唇,不管她是否會反抗,大掌探進她的衣服內。
「不要,你瘋了。」她輕聲叫嚷,「這裡是我的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他置若罔聞,直接推高她的衣服,用力的搓揉被胸罩包裹住的胸部。
「我只是來討回你偷走的東西。」他露出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強硬的推高她的胸罩。
她紅著小臉,雙手硬是推擠著他的肩膀,「我……到底偷走你什麼?」
「興趣。」也包含同音異字的「性」。
「啊?」興趣?性趣?她傻眼的望著他,「什麼啊?」
他沒搭話,一手搓捏著她的胸脯,另一手探進她的裙擺,直接以指尖輕摳著花縫。
她想掙扎,卻被他的力道壓制著。
「歐少顥,你……你瘋了嗎?」她又羞又氣,聲音顫抖。
「對。」他毫不在意的親吻她的頸子,「不論哪個男人,碰上你都會被搞瘋。」
……
歐少顥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一心只想在她的體內馳騁,體力充沛的將她逼入死角,然後自己也沉淪了。
他們一同跌入情/yu的深淵,不能自拔,一直到了最後,那雙健壯的臂膀還是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始終不曾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