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誇,從小到大她都鮮少生病的,即使是身邊的人個個都病了,她還是可以活蹦亂跳地跑來跑去,讓他們羨慕妒忌死。
炙熱的呼吸,冷不防地覆上她,紀澄晨瞪大了一雙眸,傻楞楞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他。
唐勳的眼中有著笑意,對她生澀的反應感到又愛又憐,他停下吻,啞聲地問她:「沒有人吻過你嗎?」
他是故意問她的,故意的想看她又羞又澀的可愛模樣。
但,當她下一刻搖頭時,怒火迎面而來。
有人在他之前,就嘗過她的甜蜜,看過她手足無措的羞澀表情。
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但這一次不是溫柔似水的哄吻,而是激烈的、足以燎原的熱吻,他的舌反客為主的長驅直進,撬開她的唇齒,與她顯得十分無措的香舌緊緊糾纏著。
除了唇舌之外,紀澄晨再也無法感覺其他。
他的吻,很激烈,甚至吻疼了她,他的手臂,很用力,好像要將她整個揉入他的骨血裡似的,但她一點排斥也沒有,不像以前騙她的那個男生要吻她時,她總是下意識地躲開,感到噁心。
唐勳的吻不一樣,不但沒有讓她想躲開,沒有感到噁心,相反,她的手像有自我意識地攀上他的頸後,怯怯地回應他的吻。
心怦怦的跳得很快,快得她以為自己的心會在下一秒跳出喉頭,可是,他的吻不但更加炙熱,甚至連大掌也緩緩攀上她胸前的柔軟。
……
即使以前曾經有過其他的男朋友,但她始終保持著她的純潔,沒有讓任何人越池一步,但,她卻願意讓他肆意地觸碰她、吻她。
「澄晨,我對你而言,是不是最特別的?」唐勳放開她的唇,逼問著她,要她回答。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問題,漸漸適應長指入侵的她,感到敏感的身子,想要更多更多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先回答我,我就給你。」她不擅長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尤其在現在這種根本無法思考的情況下,她更是無法掩飾她想要他的心情。
「告訴我,我對你而言,是不是最特別的?」所以,她才願意讓他這樣對待她吧?
也許是他的嗓音太過壓抑,卻也太過期待,她終於聽到了他的問題。
儘管羞,可是她還是抬起水眸,緩緩地點了點頭,「對……你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
即使她戀愛的經驗不多,即使是兩人交往的日子並不久,但她還是有一種非他不可的感覺。
她想跟唐勳在一起,這輩子都在一起,想跟他共組一個美滿幸福的小家庭,偶爾為了誰去洗碗、牙膏從尾開始擠還是從中段開始擠而拌拌嘴、鬧鬧脾氣;想跟他生幾個孩子,為了孩子的升學而煩惱,為了孩子生病而憂心忡忡。
……
直到身子傳來涼意,她才回過神來,看到他拿著濕巾,正在替她擦拭著身子,這樣的舉動教她想起剛剛自己毫不知羞的反應以及呻/吟,她既羞又惱地翻過身子,將臉埋進枕間。
「害羞了?」唐勳靠在她的耳邊,輕問,不意外她連耳根都紅了起來,「轉過來看我,你有什麼地方我還沒有看過、摸過?」
他的話,太放肆了,害得她羞得更不敢轉過來看他,然後,她想起,只有她自己一個享受過,但他可沒有獲得滿足。
紀澄晨怯怯地回過臉,偷看,果然,那身寬鬆的睡褲,還搭著帳篷,鼓鼓的。
「好女孩不可以這樣看著男人,除了我以外,知道嗎?」唐勳低笑出聲,聲音還是沙啞的,除了是因為生病外,還有的是yu/望並沒有被滿足的瘖啞。
見他沒有更進一步的滿足他的情/yu,她深吸口氣,「你……你……」
他扔開濕巾,將她整個抱進自己懷裡,再拉過棉被把兩人密密蓋著。
她不太自在的想躲開,但他卻不放手,然後,像是能夠聽得懂她語焉不詳的問題似的靠在她的耳邊,低道:「我想要你。」
炙熱的男性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教她一下子就安分了,尤其她能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
「但我不會在結婚前要了你。」他繼續的說。
她訝然地抬頭,沒有想過他居然會遵守不會有婚前性行為規條的人。
他用力地吻了吻她,作為不信任他的懲罰,「我是一個私生子,我媽是第三者,勾引了我爸後便懷了我。她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爸娶她,可是沒想到我爸並沒有乖乖就範,還娶了另一個女人,全盤皆失的她將我扔在我爸門前後便從此消失,再也不曾出現過在我面前。」
「至於我爸,對他而言,我這個兒子可有可無,所以除了供養我以外,幾乎都不曾跟我聊過一次天,在家裡全沒有地位的我,雖然名為少爺,但許多傭人都因為我是個私生子而瞧不起我。」
聽著他成長的經過,紀澄晨一整顆心緊緊地揪著,她心疼著他,更對他的父母感到生氣,孩子何其無辜?上一代作的孽、犯的錯,為什麼要由他來承擔?
在她額上輕吻一記,他才徐徐地繼續說:「所以我發誓,在結婚前我不會碰任何一個的女人,絕不會讓她有機會懷上我的孩子。因為我知道私生子的苦有多難熬,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步我後塵,所以,今天的事我先讓你欠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加倍地討回來。」他的聲音,輕輕的,帶著笑。
可是,本來還在心疼他的紀澄晨卻整個傻住了。
他說,在結婚前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
他說,今天的事他總有一天會討回去。
她震驚地看著他,爾後,耳中傳來他的話……
「雖然是早了點,認識還不夠深,但澄晨,你能考慮一下跟我結婚嗎?」
他,求婚了。
在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而她還是一絲不掛的情況下,求婚了。
紀澄晨整個傻了住,久久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