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茶几上的火鍋配料,她不禁猜想唐勳今天晚上是不是打算不回來了。
想著想著,她的眼皮就越來越沉重,再等著等著,腦袋也越來越昏沉,數分鐘後,她便趴在茶几上睡著了。
當唐勳回來時,便瞧見紀澄晨趴睡的可愛模樣,而她光潔的額上,居然還壓著一片生菜……今晚的火鍋配料之一。
她在等他,這個認知讓他又氣又高興。
氣的是她竟然餓著肚子等他回來,高興的是她那麼重視他,願意等他回來與他一起吃飯,矛盾令他無奈地搖搖頭,只是得妻如此,夫復可求?
「澄晨,別在這裡睡,會著涼的。」拿走她額上的那片生菜,唐勳溫柔地以吻喚醒他的睡美人。
孩子氣地揉著眼眸,紀澄晨看著他,唇畔泛起一抹甜笑。
「你回來了?」伸手摟住他的頸項,整個人舒舒服服地窩進他的胸前,他溫度適中的胸膛又讓她想睡了。
雖然是想這樣就讓她睡,可是一想到她還沒有吃東西,他就忍不住輕輕的扶她坐正,不再讓她靠著。
「乖,你先把湯熱一熱,我先去沖個澡,再一起開動,好嗎?」在她唇上印了印,他問。
「好,你快點,不然這回不再等你了。」她笑嘻嘻地推開他,沒了他的體溫,她忽然覺得很冷,直想躲回他的懷裡。
「頑皮。」伸指點了點她的鼻尖,他起身往浴室定去。
第7章(2)
不消一會,他便回到她的身邊,將她摟入懷中。
「下次別再等我了,餓的話就自己先吃,免得待會你又犯胃痛,知道了嗎?」他正色地告訴她,不會忘記紀父曾嚴辭厲色地告訴他,如果飲食不定時,紀澄晨會犯胃痛。
「可是自己一個人吃火鍋的話,會很寂寞呀,所以還是等你回來,一起吃才會有滋味啊!」她才不管他的正經,逕自將一大堆的配料挾入鍋裡。
她記得唐勳說過一個人吃火鍋,那只會更孤單、更讓人食不知味而已,所以寧願餓著肚子,也要等著跟他一起吃美味又溫暖的火鍋。
唐勳寵愛地看著她柔美的側面,心中的感動越發濃烈,「謝謝你,澄晨。」雙臂從後將她摟緊,他低聲地呢喃。
「傻瓜,謝什麼,只是我突然很想吃火鍋而已。」紀澄晨放鬆身子依偎進他的胸前,溫柔似水地說:「以後,有我陪你一起吃火鍋。」
所以,他再也不需要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會再孤孤單單的。
他竟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懷中的人兒帶給他太多太多的快樂與感動,幾乎都教他以為自己變娘娘腔了,時不時都想落淚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好了,牛肉熟了。」她從鍋子裡挾起一塊已熟的牛肉,沾了沾醬,送至他的唇邊,「嘗嘗味道。」
他張口咬下熟肉,仔細的品嚐。
「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吃?」
他點點頭,沒有開口,只是開始一筷子一筷子地挾起鍋中的美食,以行動表示自己對她手藝的讚美。
看到他如此欣賞自己的手藝,吃個不停的模樣教她的唇畔泛起了一抹甜甜的笑,也跟著他一起吃起來。
吃著吃著,她突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最近常常加班,工作很忙嗎?」這段日子裡,他不時的加班,有時候甚至到了夜半才回來,她有些擔憂他的身體會吃不消。
他拿筷子的手頓了一頓,然後馬上回答她:「最近有個合併案比較趕,再過一陣子就不會這麼忙了,別擔心我,嗯?」
「那你自己小心身體,別忙過頭了,不然又會像上次那樣生病了。」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要拿出來跟我翻舊帳?」他笑著看她,故意用微怒的語氣鬧她。
「當然,而且以後只要你一忙起來,我就會在你耳邊一直念一直提,煩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生病。」她做了個鬼臉,故意的裝出個咧嘴露齒的表情。
「是是是,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誰叫我的健康就是我老婆的『性福』呢?!
他一語雙關的渾話教她紅了頰,結婚後他偶爾也會說這樣羞人的話來,每次都讓她無法反駁。
「你……就會要嘴皮子。」
唐勳低笑出聲,給她挾了幾樣她愛吃的火鍋配料讓她消氣,儘管是生氣,但她不會生很久的氣,所以一下子,她又對他柔柔地笑開了。
那抹笑,看傻了他,她的笑,一直是他最喜歡的。
沒由來的一股衝動,使他顧不得口中還有著食物的味道,傾身吻住了她唇角微揚的紅唇,輾轉地廝磨著。
身子早已接納了他的一切,紀澄晨乖巧地任他擺佈,只是,當她想到他們還沒有用完餐,不能讓他餓著肚子的念頭教她趕忙喊停。
「先吃飯吧。」她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認真一點,可是她卻沒看到自己眼兒迷濛、唇兒微腫的誘人模樣,已經將她的努力化為烏有。
對她的話仿如未聞,他侵略的吻依舊遵從自己的渴望,印上她白晰的頸側,在那裡烙下自己的記號。
「討厭……」她輕喘出聲,呢喃地道。
「真的討厭?」他反問,大掌在她胸前的柔軟肆意揉弄。
「嗯……」不,她一點都不討厭,他幾乎夜夜都跟她纏綿,對他的挑逗日漸熟悉的身子,立即對他挑情的舉動有了反應。
「那好吧。」唇畔勾起一抹笑,唐勳突然地放開她,「既然是不想,那我們先吃飯吧。」
敢情他是將她的喘息當成拒絕了?被推開的紀澄晨有著半刻的怔忡。
看著他專心吃東西的樣子,她咬著唇,不知道自己是該撲向前,不讓他繼續吃而先解決了她的「吃欲」,還是自己先忍耐一會,待他先滿足他的食慾。
這時,唐勳挾來一塊她最喜歡的生菜,湊近她的唇邊哄著她吃下去,「你怎麼都不吃?火鍋都快被我一個人吃完了,乖,快吃下去。」
紀澄晨受不了了,僅有的矜持,在他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時完全化為烏有,沒有吃下筷子上的食物,相反,她攀上他的頸項,像飢渴的小yin/娃一般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