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就這麼跟她斷得一乾二淨,但是回到法國以後卻又好不甘心。
她這樣糟蹋他最初最真的愛戀,要他怎麼輕易放過她?
他知道對她最好的報復無非就是他的成功,而且還必須是非常的成功。
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難,他回到法國以後能運用的資源更多了,不論是媒體行銷或是畫風技巧都能得到很大的幫助,他的成功指日可待,若不是以幫忙家裡事業當作交換條件,他可以更快達到他的目標。
不管怎樣,現在他終於回到這裡,他真是等不及要看到她的反應了。
說人人到,才剛這樣一想,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路易倏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動作快得忍不住要暗罵自己的急切。
急什麼?你現在要去見的可是一個勢利的女人!
深吸一口氣,他刻意放慢腳步,待第二聲門鈴響起才不疾不徐打開大門。
門外,果真是她。
她,熊葆兒,依然是小小的、圓圓的,白嫩嫩的臉頰也一樣帶著兩團紅暈,仰望著他的模樣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一樣。
她看起來還是這麼的純真稚氣,這正是他當初對她一見鍾情的主因,讓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心神,差點就忘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差點,他很快就回神了,正想擺出正經疏遠的表情,狠狠報復她當年的不看好,不料,他眼前肉包似的小人兒竟然飛身撞進他懷裡──
「你個死肉包,想撞死我是不——」
正準備發作的時候猛地住口,兩隻炯炯有種的眼睛死死瞪著懷裡的小腦袋瓜。
沒想到她這一撞,就把他過去的習慣給撞了出來。
他總是肉包肉包這樣叫她,她一開始是氣得直跳腳,不過到了後來一叫她肉包,她就只曉得臉紅傻笑……
該死!他怎麼再沉濤在那些虛偽的假象裡?
「再……再說一次……」把臉埋在他胸口的她說話像蚊子叫一樣,竟然讓他整個人震動不己。
她的嗓音還是一樣甜甜的,像攙著蜜。
「嗯?」他有點怔住。
「再那樣叫我一次好不好?」她抱著他的腰,仰著脖子跟他對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有著淚花,看得他心頭狠狠一揪。
「你——」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告訴自己她現在只是在演戲。
她現在知道他事業有成,當然投懷送抱了。
想到這裡,他就想要推開她,但是他的雙手才剛剛放上她的肩頭,她放在他腰上的雙手就連忙收緊,好像是怕他再次消失一樣。熊葆兒當然怕極了。
這不是她在作夢吧?他真的回來了?
她好怕這又是一次的白日夢,所以她大膽地抱住他,拚命想要感覺他的氣息跟體溫。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她說完又把臉埋進他的懷裡,鼻涕眼淚全都抹在他所費不貲的襯衫上了。
他絕對不可以覺得她這樣可愛得像只小狗!絕對不行!
第2章(2)
「你真的會想我?我才——」他準備好的台詞又一次被她的舉動震驚得忘光光。
她今天不但強抱他,還強吻他?!
路易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脖子正被一雙軟嫩的手給強行勾住,嘴巴更是被一張又香又綿的小嘴給霸佔著。
這顆肉包幾年以後怎麼變得這麼熱情奔放?
其實不止他震驚,在熊葆兒把嘴貼上去之後,自己都受到不小震撼。
可是她就是有這股衝動,想仔仔細細確認他不是她的幻覺,她想念他的懷抱,想念這些親密的碰觸。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想這些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而他顯然也是,不然他怎會一下子就奪回主導權將她吻得天旋地轉,手腳發軟,這讓她好高興,青澀的唇舌更是努力回應他的熱情。
當路易回過神的時候,他己經將她的小嘴吻得又紅又腫,剛剛下肚的甘甜滋味讓他竟猶未盡地真舔嘴。
「我好想你……」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紅潤,迷茫的大眼睛水水潤潤的,含著動人情意,居然讓他的下腹一陣收緊。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為自己的自制力汗顏。
他怒力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再受騙上當,可是抉在她肩頭上的雙手卻怎麼也不聽話,一點都不願意推開她。
就這樣,她得寸進尺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更像蓄意挑逗。
他瞪著她,感覺渾身血液都在佛騰。
她的臉依然是小小圓圓的,是很可愛,不過並不特別美麗,可是卻始終牢牢佔據他心上的位子,更別說她的身體又香又軟,也跟他記憶中一模一樣,光是這樣捏著摸著都叫他心蕩神馳……
「路易?」她看他久久沒反應,忍不住怯怯地喊了一聲,才把他的注意力叫回來。
他看著她單純又迷惑的表情,那股碰上她就會冒出來的邪惡yu/望果不其然又在作祟。
他是不該再跟她有所牽扯,不過這幾年他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可以說是一朝被她這條蛇咬過,就一竿子打翻全天下的女人了。
這,要她賠也是天經地義吧?反正她也一定很樂於賠償。
「你真的很想我?」他的年指輕輕捏住她軟嫩的小下巴,靛藍色的眼睛裡閃動著情慾,一隻手摟過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毫無空隙。
嘗過情事滋味的熊葆兒一下子就意會過來,臉蛋更是熱得要冒煙。
深吸一口氣,她的手在他背後游移,她的小嘴輕輕印上他滾燙的胸瞠,然後及問:「你難道不想?」
她知道這樣大膽實在一點也不像她,可是一碰上他,她總是堅持不了太久,更何況他曾經說過這是因為他愛她才會想對她做這樣的事。
她也愛他……她也想……
吞吞口水,她羞澀地對上他熱辣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動機並不像她所想的那般浪漫深情,不但不單純,甚至是複雜得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有別以往的主動熱情,只是更讓他篤定她就是他想的那般拜金勢利,他應該推開她、嘲丟她才對,可是他又很不爭氣地被她勾得慾火焚身。明明不是多麼高竿的勾引,他卻瘋狂想要趕快佔有她香軟的身子,盡情品嚐過去那番令他銷魂蝕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