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下班了,他正等著你下樓一塊用晚餐呢。」
晚餐。對喔,天是黑了。「好,告訴他,我馬上下樓去。」
「是。」
不敢多做延宥,琉琉只好又衝到衣櫃裡隨便捉出"件洋裝換上,還好,算滿合身的,簡單整理好自己衣著後就往樓下奔去。
只是滿心的歡喜卻在見著飯廳所列坐的人物後乍然止住!
這?
「這是誰呀?」一個氣質冶艷、衣著暴露、滿臉倨傲神態的女郎不屑地瞥看她,冷冷一哼後,諷言不客氣地刺進琉琉耳朵裡。「有沒有家教啊?莽莽撞撞的,她曉不曉得這是哪?慕容家耶。」
這口氣不善的女人……好面熟……好像在哪見過……在哪?
啊!
「你是那個?那個?」蘇琉琉張著櫻口直指地。
「哼!」江月兒壓根兒不把她放在眼底,綻放的艷笑只給身邊慕容逸瞧。「逸,你要我認識的人就是她嗎?不怎麼樣呀,醜小鴨一隻。」
說她是醜小鴨。
慕容逸看了看一身素白的琉琉,她與一身火紅野目的奪目色彩相較,簡直乾淨的有如晨間清露。江月兒是太驕傲了,才會沒意識到清新自然的花露兒早已把她比到太平洋上去,她才是醜小鴨。
「逸,你怎麼都不說話咧?」江月兒嘟起紅躂躂的唇,不依地咕噥。
「蘇小姐,坐。」他一邊安撫著江月兒,對蘇琉琉只淡淡揚話。
無視於她的存在,哼,她會讓慕容逸後悔。
「大少爺,可以開動了嗎?」辛伯走上前詢問。
「上菜。」
辛伯得令後連忙開始佈置今晚的佳餚。
「江小組今晚不用拍戲嗎?否則怎麼有空過來陪我跟逸一道吃飯?」蘇琉琉甜蜜蜜地開口。逸,好肉麻的稱謂,不過輸人不輸陣,她可不能先示弱。
「你算哪根蔥?」江月兒臉色全變。「敢跟逸相提並論。」
「你」卡!停止,她不能學潑婦罵街,秘籍上寫著了,遇上這種情況女主角通常要扮柔弱,才能贏得男主角的心,所以千萬別被撩撥,自壞氣質。
「我頭疼。」蘇琉琉忙不迭按著額角,一副痛苦不堪的可憐樣。「慘了,一定是被你撞傷之後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了。」弱不禁風的可憐嬌態她可是奮力扮演。
「居然還是個病罈子。」江月兒極其不屑。「逸,這種女人你怎麼還不趕快把她往醫院丟呀,你不怕慕容家被沾了晦氣嗎?」她江月兒最喜歡打擊敵人了,眼前這個干扁四季豆最好病死算了。
「辛伯,先扶蘇小姐回房休息去。」結果不是慕容遠親自送回美人,而是大少爺下令管家代勞。
可惡!蘇琉琉暗罵他,這傢伙居然只喜歡和那八爪女糾纏,一點都不把她放在心坎上。
當她被辛伯夫上樓梯間時,眼角餘光更是瞥見那八爪女已經攀向他的頸項,而那男人還一臉享受的畫面。
我呸!
這花花公子沒品、沒狀、輕佻且不入流,根本沒有小說男主角該具備的款款深情她被小說騙了、被騙了。
「蘇小姐,你要不要緊?」辛伯緊張地望著她紅通通的俏臉,難不成她是發高燒?
慕容逢是下是跟這種女人糊塗下去了。怎麼也要問清楚男主角的品性再說,要是這幕容逸真是屬於第一類的敗家子,她得要立即鳴金收兵,另覓對像執行秘籍才是。
辛伯年紀大雖大,可一點也不糊塗,從昨晚大少爺帶回這名小姑娘之後,行事就變得詭異透了。
所以對蘇琉琉的問話,他選擇含糊其詞。
「大少爺還沒結婚,有女性朋友也屬正常。」
說的甚為有理,只是——「辛……」
「蘇小姐,我看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下樓了」丟下話,辛伯半刻也不敢多做逗留。
搞了半天,她還是什麼答案都沒有套問出來。
氣人!
叩!叩!
這回又是誰?難不成是那波霸女星跑來示威……別怪她這麼想,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蘇琉琉立即就戰鬥位置。
「頭不痛啦。」推門走進的是慕容逸,他手上端著餐盤,踱進來,見著蘇琉琉跟只膨脹的刺媚一樣,不禁好笑起來。「你的樣子好像正準備跟人打架,殺氣騰騰的。」
「怎麼會是你?」居然又跟小說所安排的情節差距甚遠。趕忙假投虛弱。
「不然你以為是誰?」
「八爪女哪。」她沒好氣道。
慕容逸放下餐盤,轉身看她。
「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不喜歡江月兒這個人?」
「你喜歡啦。」她反問,見他不置可否,琉琉氣得!「我真的無法想像你這種男人居然會煞到那種女人,簡直不可思議。」
「怎麼會不可思議呢?」他笑笑。「在下願聞其詳。」這丫頭又想發表哪門子謬論,慕容逸很想聽一聽。
「江月兒可是出了名的艷星。」
「她身材的確不錯。」
瞧瞧,他又是一副口水快要流下來的樣子,太……太色情了,風流公子就是風流公子,只要是大波霸動物,通通來者不拒。
蘇琉琉忍不住挺了挺腰身,她也屬於婀娜之輩呀,即使有差別,差也只是差個半截而已。只是在她忙著提醒他時,慕容逸卻只願放下盤中飯菜,連掃都不掃她一眼。
可恨,她的身材比盤子上那兩顆肉丸都還不如嗎?
琉琉咬牙迸語:「而且我還聽了不少傳聞,全是批評她品德不好,為了要獲取演出機會,什麼手段都敢使出,甚至連賣……」呃,賣身這字眼太難聽,別這麼攻擊人家。
「反正她那個人做事情已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江月兒自是有股魔力,的確有很多大導演相當迷戀她。」慕容逸把肉九放進碗中遞給她。「你剛才沒吃飯,餓了吧!」
「我哪有這種心情吃呀。」她彈起來,氣得蹦蹦跳,這是什麼笨傻子,空有一張迷惑人的俊臉,卻是一點腦子也沒有,跟個只懂玩樂的二楞子一樣。
天呀,這男人怎麼那麼奇怪?有時候精明的嚇人、有時候又傻的似乎連一點智商也沒有,她都不曉得要怎麼應付他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