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知夫莫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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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徐敏看著哭倒在地上的江氏,想到跟那天在世子所和王妃對質的情況一樣,都只能懷疑她的用心,卻無法將其定罪。

  「千歲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江氏淚如雨下地說.……「更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謊言……將會不得好死……」

  見她似乎真是無心之過,元禮臉色稍霽,也只能慶幸珍兒的病情穩定,並沒有性命之憂。

  「以後不准再犯!」

  「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掩面痛哭地說。

  元禮見她哭成淚人兒,但還是不能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總要給她個教訓。

  「就算你不是有意的,珍兒生病卻是不爭的事實,還是要予以懲罰……就罰你服苦役半個月,至於做些什麼,就交給李嬤嬤決定。」

  「奴婢遵命……」江氏哽咽地回道。

  他拍了下座椅扶手,站起身來。「好了,都回自己的屋子去。」

  就在徐敏要跨出廳門之際,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哭到全身虛脫,被兩個丫鬟攙扶起身的江氏。

  先是世子,接著是珍兒,都因為她而相繼出事,總覺得有些關聯,可是偏偏又無法證明她是蓄意的,也只能提醒自己要多加留意此人。

  也因為查出害珍兒起藥疹的元兇,問題確實就是出在江氏身上,算是還給徐敏一個公道,說她使壞爭寵的流言便不攻自破。

  第7章(1)

  經過三、四天,在良醫正對症下藥之後,珍兒身上的藥疹也漸漸退了,最高興的莫過於王氏了。

  「這回真是要謝謝妹妹。」王氏特地帶著女兒到西三所來道謝,也順便串串門子。

  「要不是妹妹做事細心,又不怕費事,恐怕還找不出原因來。」

  徐敏可是不敢居功。「不過是碰巧。」

  「珍兒,快過去叫一聲徐姨娘。」她笑吟吟地跟女兒說。

  珍兒有些害羞地走上前。「徐……姨娘……」

  「乖!」徐敏摸了摸她的頭。「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貪吃了知不知道?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吃太多。」

  三歲大的女娃也不知是否聽懂,只是朝徐敏一笑,又趕緊跑回生母身邊,抱住她的大腿撒起嬌來。

  倒是王氏把話聽進去了。「千歲已經答應讓珍兒跟我一塊兒住在東三所,早晚都可以照看得到,以後我會多加注意,不再讓她亂吃東西。」

  「那真是太好了。」徐敏替她們母女高興。

  王氏摟著女兒,心情大好,笑到眼睛都瞇了。「以後妹妹有任何困難,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多謝姐姐。」這句話聽聽就好,徐敏可不敢真的去找她,不只是因為還無法信任她,更怕觸及彼此的利益關係,突然又翻臉了。

  已經坐了大半天的王氏還不打算走,似乎很想跟她建立良好關係,可惜徐敏只想快點送客,不過這種應酬也是必要的,要是處理不好可是會留下後遺症,所以還是耐著性子應付。

  「……一直想送些什麼,突然想到妹妹喜歡騎馬,馬背上不是都裝著馬鞍,硬邦邦的,坐在上頭似乎挺不舒服的,不如我來縫塊墊子,上頭再繡些花樣,這麼一來,說不定就好坐多了。」

  徐敏臉上掛著美麗的笑容,其實嘴角都僵了。

  「姐姐真是設想周到,我也正在苦惱,如果能在馬鞍上放一塊墊子,或許真有幫助。」

  「那麼等我回去,就先挑幾塊布,再讓人送來給妹妹挑一塊喜歡的,就可以開始縫了。」王氏不禁喜道。

  她言笑晏晏地回道:「那就有勞姐姐了。」

  「一點小事,沒什麼。」又聊了好一會兒,王氏才起身告辭。

  親自送王氏母女倆到廳外,看著人走遠,徐敏臉上的笑靨才垮下來,嘴裡咕噥地說:「這種虛偽來虛偽去的對話,真是好累……」

  「夫人說什麼?」跟在身旁的秀珠問。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對了!李嬤嬤究竟罰江夫人做什麼苦役?」

  對於江氏,還是得多盯著一點。

  秀珠笑咳一聲。「奴婢聽說李嬤嬤罰江夫人去清洗廚房的鍋子,沒想到才做一天她就累倒了,整個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爬不起來,要是換作別人,只怕不會再讓她去做,可惜遇到李嬤嬤,還是堅持這麼罰她。」

  「千歲把她交給李嬤嬤來管教,可比任何處罰都還要來得可怕。」徐敏聽完也是笑個不停。「相信會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她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但如果江氏真的是包藏禍心,希望這懲罰能起一些嚇阻作用,讓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

  「夫人!」寶珠從簷廊另一端走來,身邊還有個奴才。

  徐敏很自然地看向那名奴才,看來是找她的。「有事嗎?」

  「奉千歲之命,請徐夫人即刻前往前寢宮。」他拱手回道。

  她怔愣一下,再問個清楚。「千歲要我去前寢宮?」

  以往有事都是直接到西三所來,從來沒把她叫去過,有些不太尋常。

  「是。」奴才確定地說。

  秀珠已經反應過來,馬上去請人備轎。

  於是,徐敏重新打扮之後,坐上軟轎前往前寢宮。

  待她被引進一間像是書房的屋子,就見坐在書案後頭的元禮表情出乎意料地嚴肅,讓徐敏心口一跳,心想該不會誰又出事了?

  「千歲萬福!」她屈身見禮。

  元禮回過神來,看到徐敏,才有了笑意。「你來啦!」

  「出了什麼事嗎?難道是世子?」她本能地問。

  他低笑一聲。「他很好。」

  「那……」徐敏還在等待下文。

  「剛剛收到五皇兄命潞王府的長史梢來的信件,下一個輪到我進京朝覲了……」

  見她還是一頭霧水,元禮繞過書案出來,拉她一同入座,這才說明。

  「凡是藩王,每隔三年都要進京一次,不過二王又不能同時朝覲,只能在一位離開京城,平安回到封地之後,再寫信通知下一位藩王,上一個是五皇兄,接下來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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