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杜鈴蘭的話,韓洛霆動容,也心疼,明知道她其實就是為了他才會回去,才會說出這番話來說服他,可是聽著她這番話,他卻發現自己輕而易舉地被她說服了。
他無法否認他喜愛他的工作,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可以輕易割捨,既然她可以成全他,他可以回報的便是更多的愛。
「回到龍門後,我會努力與你,還有小寶貝製造更多快樂的回憶,讓你淡忘那些傷心、難過,我會讓你幸福,只感覺快樂,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我向你保證。」他抱緊她,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沒有人可以再分開他們。
「鈴蘭,我愛你。」愛到已經不能離開她、不能活著沒有她。
聽著他的愛語,她笑彎了眼,一顆晶瑩的淚珠淌了下來,不過這一次,是喜悅的眼淚,不是悲傷的眼淚。
「洛霆,我也愛你。」她輕語呢喃,吻上他因為驚喜而微張的唇。
他,還有肚子裡的小寶貝,是老天爺奪走她的雙親後,還給她的親人,她會好好地愛他們,很愛、很愛他們。
第10章(2)
三年後,韓洛霆從外頭回到家,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無聲地進入房中。
他這輩子最鍾愛的女人與女孩,此刻正躺在他們的大床上,酣酣睡著。
這幾天小傢伙生病了,一直哭鬧,夜裡也總是睡不好,難受得直哭。
而照顧她的杜鈴蘭也是沒有一天睡好,只要小傢伙一醒,她馬上便會跟著醒來照顧著小傢伙,餵水、輕哄,讓小傢伙再次熟睡。
而在這個時候,卻因為有人不知死活地捅了個麻煩,韓洛霆被逼著出國幾天,得先去擺平那個麻煩。
起初他還不願意去,反正他不認為拖個幾天,會讓龍門有多大的損傷。
他一直都對龍潮用杜鈴蘭來要脅他而懷恨在心,所以只要不影響太大,他都會時不時留著一些讓龍潮頭痛的事,折磨一下龍潮。
不過龍潮卻很懂得利用杜鈴蘭的心軟,三不五時過來裝裝可憐,他的鈴蘭便會心軟跑來勸他,屢試不爽。
而這一次,杜鈴蘭又是因為心軟,要他答應去的,而且還說她留在龍門裡,絕對不會發生被擄的事,而且還色誘他,讓他答應。
心愛的女人有心色誘自己,他怎麼可能抵抗得住?不過他也乾脆索要個夠,在床上把她折磨得死來活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
韓洛霆風塵僕僕地回到家時,看著她眼底那明顯的黑眼圈,他便心疼得無法言語。
先到浴室裡沖洗了一番,帶著一身清爽,他才敢上床,將那個熟睡的女人摟進自己的壞裡,只有她在胸前的感覺,才是最真實、最好的,他滿足地想著。
這個時候,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小傢伙醒了過來,一雙承繼自她的分明水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伸手,逗著小傢伙。
見到心愛的爸爸,小傢伙本來想高高興興、響響亮亮地喊他,可是她看到了睡得好沉好沉的媽媽,知道媽媽這幾天為了照顧生病的她,而不能好好休息,小傢伙不想吵醒她,所以只好小小聲地用嘴形喊著爸爸。
她的懂事,讓韓洛霆用指點點她的小鼻尖,換來她可愛的笑容。
杜鈴蘭很累,累得只想沉沉睡著,不想醒過來,可是她卻記掛著小女兒生病的事,所以一直都不敢睡得太沉,當女兒在懷裡扭啊扭時,她便睜開困意濃濃的水眸,低頭看了看女兒。
「小寶貝,怎麼醒了?要喝水水?」甫醒過來的嗓音,帶著微微的暗啞,卻還是那麼的好聽,讓身後的男人不甘被冷落地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這才引來她的注意,「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叫醒我?」
她笑開了唇,眼兒眉兒彎彎的,又看得他一陣的情動,忍不住地俯首吻住她嫣色的唇瓣,他正想要深入,卻遭到了強烈的抵抗。
他稍稍退開,卻發現寶貝女兒正睜著一雙水亮水亮的眼兒,直盯著他們瞧。
太想她了,差點就忘了女兒還醒著。
「爸爸、媽媽,小寶貝也要親親!」大概覺得他們的舉動很有趣,小傢伙嘟高了粉色的小嘴,嚷嚷地說著。
杜鈴蘭無奈得啼笑皆非,只好往女兒的小唇湊去,可是唇還沒有碰上,她身後的男人便阻止了她,不讓她真的親下去。
「爸爸?」
不單是女兒,連杜鈴蘭也為他這個舉止而挑起眉,無聲地詢問。
「小寶貝,親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只可以親自己最喜歡、最愛的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親的,懂嗎?」韓洛霆很有耐性地教著女兒,以免她往後逢人便亂親,那樣就太吃虧了。
「小寶貝最喜歡、最愛爸爸、媽媽了!」小傢伙不懂什麼神聖不神聖,想到什麼話就說什麼話,而現在,她最愛的的確是她的爸爸媽媽,所以她再次嘟起小嘴,湊近最心愛的媽媽,「媽媽,親親!」
杜鈴蘭沒什麼所謂,反正親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當她們的親親再一次被韓洛霆打斷時,杜鈴蘭的眉挑得更高,開始猜測他一而再、再而三打斷她們兩個的理由是什麼。
一個理由漸漸成形,可是她卻搖搖頭,直覺得不可能。
女兒是他們生的,而且還是個女娃,他怎麼可能連女兒的醋也吃?不可能,真真不可能……嗎?
「小寶貝,只有以後的老公才可以親嘴巴,爸爸是媽媽的老公,所以只有爸爸才可以親親媽媽的嘴巴,知道嗎?」
她聽著老公教訓女兒時所說的話,忽然覺得很不可置信,她的老公居然真的在吃女兒的醋!這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小傢伙癟起小嘴,顯然對這個答案十分地不滿。
無奈地,杜鈴蘭只好在小傢伙的蘋果臉上香了一記,「媽媽來親親小寶貝的臉好了。」她討好地說,然後再抬頭,往那個似乎還想說話的男人唇上印下一記的輕吻,以示安撫,「這是女兒,只有三歲而已。」她瞅著他,三分好笑七分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