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誰准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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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洛霆有些訝然地看著她,他見過她保護玩偶的那份執著,但教他訝然的是,她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決定了要保護龍湖?

  其實說真的,他對自己這個決定也是抱著懷疑,讓一個如此瘦弱的女孩當影衛,真的合適嗎?尤其經過幾天的訓練,他從導師那裡得到的資料可以看出,她根本就連最基本的體能要求也做不到,日後的訓練只會更辛苦、更吃力,這樣更教他不禁想,自己的決定會不會害了她?

  可她眼中的那份堅決,教他無法撤回這個決定。

  事實上,她的話,也教龍家的人深深地震撼了。

  一個七歲的娃娃,應該像龍湖一樣的天真無邪,然而杜鈴蘭眼中,除了純真,還有著一抹與她年紀絕對不相符的成熟。

  他們相信她。

  只有龍湖呀呀地抗議著,「小湖會保護你的,你不用保護小湖!小湖有爸爸、媽媽,有哥哥,還有霆霆跟其他叔叔、伯伯保護,你不要保護小湖,你讓小湖保護你!」長期被大家保護愛惜的她,很想像其他人一樣,好好的保護杜鈴蘭。

  杜鈴蘭很高興,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心中的那份激動感覺,那是自雙親不在後,再也無法感受到的感覺,但她還是堅決地搖頭,「鈴蘭會保護你的。」

  因為她知道這樣,韓洛霆會高興。

  天使,是他最重要的人。

  為了他,她就算不惜一切代價,都會好好地守著天使。

  為這個念頭,即使日後再苦、再艱辛的訓練,她都咬牙撐過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這份感覺代表什麼,直到那個春暖花開的日子,她終於覺醒,原來,從韓洛霆自孤兒院抱起她的那一天開始,他的影子便已經深深地在她的心頭,紮了根。

  然而也是在同一天,她也瞭解了另一件事,她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下屬。

  他最重要的,由始至終只有龍湖,那個美好純真得教人無法不愛、無法痛恨的天使。

  自那天起,她便收起自己的情感,只敢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暗暗地戀慕他。

  她不求他會知道,也不求他會回應,直到被他深深擁抱時,他喊的卻不是她的名字。

  那一刻她便知道,她該清醒了。

  第2章(1)

  杜鈴蘭側躺在床上,她的身子還有著縱慾過度的酸疼,但那已經好多了。

  驀地敲門聲響起,她一怔,不知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還會有誰來找她。

  披上睡袍,她攏了攏及肩的長髮,赤著腳走向門,將門打開。

  門外佇立的人,是她絕對意想不到的,所以她有片刻的失神了,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地她便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恭敬地垂下頭,「統領。」

  韓洛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個時間來找她,但剛剛發生的事,教他無從反應,他知道龍湖一向都會聽杜鈴蘭的話,所以來找她去說服龍湖,這是唯一的方法。

  但他萬萬也沒想到,會瞧見只著單薄睡衣的杜鈴蘭,少了平日純黑的深色衣物,只著一件粉色睡衣的她,看起來十分的羸弱,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十五年前,那個瘦弱無比的小小鈴蘭。

  那時候的她,總會握著他的手,他去哪裡,她便跟到哪裡,只不過她很懂分寸,當他真的忙起來時,她絕對不會在一旁煩著他,她會乖乖的去做她自己的事,或者去練習新學的武術,或者是照顧她的盆栽。

  原來,那時候的情景,他還記得那麼的清楚,反而是屬於龍湖小時候的記憶,卻沒有來得如此的深。

  或許,是因為這個丫頭,乖巧得教人心疼吧?他這樣地告訴自己。

  「統領?」他久久不語,教她有些困惑,但她還是沒有抬起頭來,只是出聲喚他。

  他從記憶裡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讓人無法窺探他的想法,更不會有人發現他在發呆。

  「五小姐要去日本。」他淡淡地道出剛剛與龍湖爭執的事。

  「那我馬上準備。」龍湖要去日本,身為她的影衛的杜鈴蘭也必須隨行,所以杜鈴蘭馬上回應,並準備在他離去後開始收拾行李,只是她困惑的是,這麼小的事情,需要由他親自來跟她說嗎?

  「這一次,五小姐打算一個人去。」他強調著「一個人」三個字,這也是他與龍湖爭執的主因,「她不要任何人跟著她,包括你、包括我。」

  杜鈴蘭垂下眼,假裝沒有聽到他語氣中的無力,這些全都輪不到她去關心,而他也不需要她的關心。

  他與她,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她只需要等著他下達命令,然後達成,就是這樣簡單的事而已。

  她不需要開口將事情再複雜化,她告訴自己,也警告自己。

  只可惜,她沒有辦法對他難得流露而出的無力坐視不理,明知道這樣她會難受,但她還是開了口說:「我會勸五小姐的。」

  他最終的目的,其實只是想要她去說服龍湖,答應至少讓一個影衛跟著去日本而已。

  也只有龍湖,才值得他花這麼多的心思以及時間,在這樣的時間登她的門,用著無力的口吻去拜託她。

  在心中無力地嘲笑自己,怪不得自己會受傷、怪不得自己會難過,因為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的不忍。

  她該狠心點,如果,她可以的話。

  杜鈴蘭已經答應了他,會去勸龍湖,韓洛霆理應離開,不應再留在她的房間門前,只是眼角的余角卻瞄到了,不該出現在她皓頸上的痕跡,他對那樣的痕跡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過去荒唐的歲月,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什麼。

  胸臆中翻騰著激烈的怒火,他失控地伸手,撥開她垂落臉側的長髮,讓那一片片的吻痕,忠實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一個又一個吻痕,盤踞在她雪白的皓頸上,一直蔓延到衣領的上方,不必看,他都可以猜想得到,那些被衣服遮住的肌膚,鐵定會跟她的頸項一樣,遍佈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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