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喘到:「那又……又怎樣?」
「為什麼不早說?」他沈道。
「有分別嗎?我想得到的只有快樂。」把童貞給他,並不代表什麼。
他緘默無語,思索著她的話……
馮驚艷眼一開,嘴巴卻戲謔地說:「拜託,別用受害人的面孔對著我好嗎?」
「你!」他近似慍怒的低吼一聲,亢奮立即再起,環抱著她的嬌軀,一次接一次狂肆侵略著她的身體,汗水不斷淋漓而下,兩人一次又一次地失魂忘了神……
當慾望終於得到滿足後,兩人的粗重喘息這才漸漸平歇,達成目的的馮驚艷含帶笑意沉沉睡去——雖然好累、好疲憊,精神上卻是快樂的——夠了,這美好的回憶她會永遠鎖在心房,細細品味。
只是另一個人,卻是無法安眠……慕容輕狂側首凝視枕躺在手臂上的麗容,思忖著……
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誠如她所說,只為得到快樂?
而且最是不可思議的,聲名狼藉的她居然還是個處子之身——他能確定她絕對沒有經過整形手術的掩蓋,與他纏綿時,她細微的反應足以證明這事實——那麼,外頭那些流言從何而來?
更重要的是,馮驚艷究竟把他當作什麼?
主動獻予所保留的童貞目的又為何?
純粹的貪歡?
抑或想用這次的奉獻為武器,一輩子困死他?
這女人,每一回的舉動總是叫人費思量。
※ ※ ※
朝陽透入明淨無瑕的格子窗玻璃,暖暖地潑灑在身上。
氤氳中,靈敏的感覺發現到躺在身畔的人影正躡手躡腳地起身、著衣,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打算赤足走出臥室。
慕容輕狂閉眼伸手一撈,馮驚艷立即跌回床褥上,他一個翻身覆壓,纏綿的吮吻立即印上她的唇片。
「早安。」品賞夠了,他才抬起頭,詭異萬分地彎起略帶頑皮的唇線。
「你醒啦。」她期期艾艾地道。糟糕,她還以為自己很小心呢,沒想到還是驚醒他——這下麻煩了。
「你想去哪?」慕容輕狂撤去他的重量,扶她坐起,兩人面對面對看著。
很不習慣被他的眼光鎖住,馮驚艷不禁移開視線。
「回家呀!」從昨天一早到今晨,她度過驚濤駭浪的二十四小時,除了想回去自己的公寓好好梳洗一番之外,還得想個解釋給報社呢!她不僅任務沒完成,還翹班。
而且最主要的因素,是她的願望已經達成,那麼她留在這裡做什麼?
「就這麼走了?」慕容輕狂調侃地問。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去!沒要求他負責就算是天大恩澤了,他還反過來東問西管的。
「沒想怎樣。」慕容輕狂仔細審視她。「只想問你,身體還好吧?」雖然確定她昨天沒有被江余響強暴得逞,不過也一定夠她受的了!再加上他狂熾熱烈的索求,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當下,馮驚艷別開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臉龐淨是一片郝紅。「我很好。」
「真的?」他扳回她的下頦。
她推開他。「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說沒事就沒事。」她移下床褥,整理微皺的襯衫。「我要走了。」她開始找鞋。
「急什麼?你不是有話跟我說?」
「我有話?」她怔住,回頭眨眼。「我有什麼話要對你說?」
他不得不再次評量馮驚艷,昨日的疑問,他以為至少可以在今天得到某些線索來解答,可是以她目前從容的響應與急於撇清的態度,他依然毫無頭緒。
那麼他就乾脆單刀直入問她好了。
「你先坐下,你雖然沒話告訴我,我卻有事想問你。」
她莫名其妙。「我有什麼事可以讓你質問的?」奇怪,這男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奇。
「有!有太多太多話可以問,總歸一句,我希望你把心中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
「憑什麼?」她戒備!
「就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總有些特別吧!
她突然賊溜溜笑起來。
「卻不會是唯一的一個。」她才不會這麼傻,把自已的靈魂全部毫無保留地坦白展現。
「馮驚艷!」他忍住氣,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雖然氣歸氣,還是不能不理她。「我隨便舉個例子好了,就比如江余響,你確定自己有辦法應付他?」
她的笑容立時僵住。「那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是誠心要幫你的忙。」呼,這女人果真難纏。
「誠心?」她笑了笑。「你的誠心能維持多久?一輩子?」她反問。「慕容公子,等你確定自己能夠讓我終身倚靠的那一天,再來開口說幫我吧!」她要勾引他,回報他瞧不起她的傲慢,她想給自己一次美好回憶,他也幫上了忙,心頭的願望全部達成,當然可以揮手道再見嘍。「就此告別,謝謝你的幫助,咱們後會無期,也永遠別再見面,拜!」她一口氣說了一串分離的話,決意不再和他有瓜葛,只想撇清離開。
會這麼簡單嗎?
慕容輕狂瞳中乍現的金光充滿侵略性,與臉上恬淡的閒適形成強烈對比。
勿忘,他是「俠客人」,可是許多人口中正義的化身,不過此時的場面,卻彷彿在諷刺他的善良氾濫過了頭——不值感謝。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懲罰……慕容輕狂,宛如狐狸般笑了起來。
第六章
「你們這些人,眼睛全瞎了是不是,竟敢阻擋我的去路!」江余響被攔在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門口前,怎麼也進不去,無論他怎樣咆哮、恐嚇,獻了幾百次自已崇高的身份,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和司機、助理,一行五人,全被圍在門口,不斷地高喊!
「把會議主席給我叫出來!」氣炸的江余響試圖做最後掙扎,他就不相信這次會議的主席敢不買他的帳。
「江先生,我看您還是請回吧!不是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而是上頭有交代,只要沒有帶著邀請卡前來的人士,就算是總統也不許進去。」人高馬壯的保全人員拚命擋駕,就是不讓路。沒辦法,上頭這回的吩咐可是有史以來最嚴厲的命令,他們哪來膽子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