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情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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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梁深雲努力維持臉上波瀾不驚,不理會桌子底下的可惡男人,她得專心應付薛玲玲,專心想好說辭,專心……

  桌底下的衛穹蒼抓住她光溜溜的一雙美腿,上下其手,從腳掌心玩到膝蓋凹痕處,更惡劣地將她的雙腿左右扳開。

  以衛穹蒼的身高來說,桌子底下實在太矮了,幸好空間夠寬,他斜臥著身子勉強能塞進去,要做壞事時也不至於因為狹窄的空間而礙手礙腳。

  當然啦,桌子底下畢竟也是引發他某種「浪漫」幻想的好地方,他怎麼可能沒有特別計量過?

  梁深雲的臉一下慘白,一下羞紅。這色狼到底想幹嘛?

  「梁深雲?」認人功夫可是經常要幫父兄應酬、參加時尚派對,並親自主持晚宴的豪門名媛必備的條件之一。

  梁深雲怔住。糟了,她竟然忘了,她和薛玲玲曾經見過面!

  第8章(1)

  事到如今也只能裝傻,死馬當活馬醫。梁深雲推了推眼鏡,不知道自己演技如何,不過多年來從沒人懷疑過她只是個單親家庭出身的孤女,算起來她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了吧?她盡可能當成自己還是十多年前那個跟普通女孩沒什麼兩樣的梁深雲,要自己忘了當年在禮儀學校學的那些規矩- 一定要看著人說話,不可以在人前做出漫不經心或不雅的舉動,開口前要先問候,說話要輕聲細語,音調不能太快或太慢,不要沒頭沒腦地說些不得體的話……

  梁深雲手裡轉著筆,一邊看著計算機,一邊故意被發現她的腳似乎正在桌底打著節拍。「我叫梁美美,很多人都說我有明星臉,我自己也那麼覺得。」

  桌子底下傳來噗笑聲,幸好音量很小,但接下來衛穹蒼的手開始滑向她大腿內側,梁深雲甚至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逼近,緊接著是高挺的鼻尖贈了贈她的膝蓋,然後濕熱柔軟的舌頭伸向膝蓋內側。

  她壓下驚喘聲,身體輕輕一顫,只能更加努力擺出滿不在乎的臉孔。

  可惡的衛穹蒼,見她沒反應,竟然開始搔她腳底!她真的很想朝他一腳踹下去,偏偏又怕薛玲玲發現她桌底的動靜,只好忍著。薛玲玲對梁深雲的說法有些質疑,但她畢竟只見過梁深雲幾次,加上她不太看商業新聞,都是在商界名人雲集的場合上見到她,簡單地被互相介紹,寒暄兩句,當時梁深雲穿著禮服,言行舉止也不會這麼沒規矩……

  她決定這個疑問暫時不重要,她的目標是衛穹蒼。

  「衛大哥呢?」

  「呃……」糟糕,她還沒想好說辭,偏偏這時桌子底下的衛穹蒼更惡劣地朝她大腿以上的部位進逼……

  野蠻與溫柔怎能同時存在?他要得激狂,卻也求愛求得心都要碎了。

  除了性愛之外,他還能用什麼樣的方式得到全部的她?還能怎麼去確定他已經擁有了她?

  他像發情的公獸,總是不知節制,是因為愛得瘋狂,也是因為性愛對他來說已經是嗎啡,是鴉片,是止渴的酒,只能拿來暫時忘卻心慌和孤寂,於是越要越多,但已經潰爛的傷,已經藥石罔效的病,卻沒有治癒的一天。

  「對不起。」梁深雲轉身,繃著臉,不理他。

  「對不起。」平日高高在上,只有他給人臉色看,沒有別人給他臉色看的總裁大人,此刻像極了可憐的小狗,挨著心愛的主人,簡直要搖尾乞憐起來,如果他真的是狗,一定早就躺下來翻白肚向她示弱投降了。

  梁深雲推了推眼鏡,繼續手上的工作,看也不看他一眼。這個嘴裡道歉,但一點誠意也沒有的可惡色狼,內褲都沒還她,還想要她原諒?太厚臉皮了!

  「不要不理我……」他的聲音好沒精神,像病入膏肓。她才不上當!

  雖然要自己狠下心來給他好看,可也不知是自己犯賤,或者從小到大的慣性使然,她總是放不下他,於是又很不爭氣地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

  衛穹蒼好落寞好落寞地垂著頭作懺悔狀。

  每次她生氣,他都來這招,偏偏真的很有用就是了。她覺得好奇怪,自己為什麼對他就這麼心軟呢?

  梁深雲繃著臉,朝他伸出手。先把內褲還她再說吧!

  好不容易盼到佳人響應,衛穹蒼抬起頭看著她的手,馬上道:「等我一下。」他轉身走向休息室。

  他把她的內褲收在休息室裡嗎?也好,想到他真的連辦公都把她的內褲放在西裝內襯的暗袋裡,怎麼想都覺他很可惡,很……很色情,也讓她覺得彆扭極了!

  衛穹蒼折回來,左頰又浮現酒窩,獻寶似地將一朵小小的雪白茉莉花舉到她眼前。「請你原諒我。」他喜歡偶爾送朵花給她,經過花店時看到的,或是花販手裡兜售的。不要那些會破壞花朵純真的包裝紙與絲帶,從一大片花海裡,抽出一朵會讓他想起她的花,放在她平日會經過、會看到的地方,想到她發現花時的表情,他心裡也很開心。

  「……」梁深雲無言,真是好氣又好笑,不想承認自己嘴角上揚了,更不想承認心裡真的有點感動,有些氣消了。

  她是不是太好收買了?他又是打哪弄來的花?梁深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桌上每天換新,固定會插上一朵花的水晶花瓶。

  今天是黃金百合,昨天是天使薔薇,她以為是另外兩位秘書或裴安換的,不過現在想想,他們三人都不會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總裁秘書室裡也沒擺任何花瓶或花插,只有她桌上有,他們更沒必要對她特別。

  換花的時間不太一定,通常是她早上不在座位上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買的?」她還是很沒志氣地接過那朵茉莉,花苞才剛開就已香味撲鼻,而且葉梗有些冰涼。

  衛穹蒼伸出食指搔了搔臉頰,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請花販每天早上到公司樓下。」他像乖寶寶般一五一十地交代,自知惹她生氣時他就會特別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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