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搞清楚自己的處境時,車子已經在路上快速地行駛著。
他到底是要帶她去哪裡?到現在,夏綠蔓還是對他硬拉自己離開的做法感到一頭霧水。
這樣的情況怎麼看都不是她帶他出場,而是自己被他帶出場?
車裡一派安靜,兩人在數十分鐘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卻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嗎?
「呃……你要載我去哪裡啊?」夏綠蔓挪了挪身子,終於耐不住地問道,充滿問號的大眼望向他那俊帥卻有點冷漠的側臉。
「飯店……」跟女性完全沒有近距離相處經驗的司,只能端出自己平時最嚴謹認真的樣子來面對她。
殊不知這樣反而讓夏綠蔓覺得他一臉酷樣地好難相處。
「那我可以不去嗎?」她開始頭皮發麻,總不能在第一次去牛郎店就莫名其妙地失身吧?特別在她又不是酒後亂性的情況下!
「已經到了。」說完司已經把車停在了五星級的飯店前。
「啊?」她很快就被他請下車,然後小手又落入到他的大手中,夏綠蔓不禁滿頭黑線,他是怕她逃走嗎……
司牽著她,並沒有走向櫃檯小姐那裡,而是直接走向電梯,然後夏綠蔓眼睜睜地看著他直接按下指向最高層的那個按鈕。
最頂樓?那不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嗎?夏綠蔓開始擔心自己的錢包了,她肯定自己全身上下的錢都不足以在這個套房睡一晚……
司沒說一句話,電梯到達頂樓一打開,外面已經站著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老伯看上去很精神,而且帶著和藹的笑容,非常歡迎他們的到來。
「少爺。」只聽見那人對身旁的男人這樣稱呼。
老伯迎了他們進去後,夏綠蔓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無奈的看著她眼前正談論地興高采烈的兩人。
最讓她鬱悶的,他們還用她一點都聽不懂的外國語言飛快交談……
等等,他們講的好像是若亞里斯的語言?
夏綠蔓只恨之前沒有對那個國家的語言進一步研究,不然也不用傻傻地在一邊聽他們說著「外星語言」。
而夏綠蔓面前的兩個人,的確正用著若亞里斯的語言談著……
「就只有這位女士不會讓你產生過敏反應?」銀髮老人臉上充滿了不解與驚奇,上下打量著夏綠蔓,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碰了她以後知道現在還沒異樣。」司望著她,對於這種情況自己也很不解。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眼前這位銀髮的老先生叫做邁克,他可是若亞里斯王國裡面首屈一指的醫生,也是皇家御用的家庭醫生,每一次國王外出,邁克醫生都會跟隨,預防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只是被譽為醫學權威的邁克先生,對於這個困擾國王的怪病也束手無策。
「少爺,這樣恐怕也不能看出什麼,會不會是在不知不覺中痊癒了呢?有嘗試碰觸過其他女性嗎?」邁克醫生沉默了一陣子,才嚴肅地詢問司。
「沒有,只是碰到她不會過敏。」司直直地望著夏綠蔓,自己也感到非常意外,居然唯獨對她不會過敏?
「咳咳,我說你們……」夏綠蔓的眼光不停地在他們身上轉換,因為他們講話速度很快,而且用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溝通,還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光望得她心有慼慼然,於是她試圖打斷他們。
「那要不要先試試碰觸一下其他的女性,或許也會沒事?」對於國王的症狀,邁克醫生一直都感到莫名奇妙,但這次居然有一位女士讓國王陛下不會產生不良反應。
這位女士徹底地把他那科學求知的精神勾起來了,好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啊。
不過他們這一次的旅程是不對外公開的,而國王陛下把人無端帶回來已經不太妥當,如果再對人家進行什麼研究的話,就實在是太冒犯女士了。
哇咧!居然不理她?見到面前的兩人還繼續旁若無人地用著陌生語言交談,夏綠蔓心裡鬱悶極了。
「喂,你們繼續談吧,我要走了。」夏綠蔓覺得氣氛真的好奇怪,還是先走為妙,畢竟她雖然有作為記者的熱情,但還是要注意生命安全。
她說完後就作勢起身要走了,但走到門口正要打開門時,左手臂突然被人從後拉住了,夏綠蔓嚇得差點就要跳起來,怎麼?該不會是不讓她走吧?
腦海裡不斷閃過的囚禁劇情並沒有發生,司只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咦?就這樣?夏綠蔓呆愣地望向他,但司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逕自牽著她的手就離開了酒店。
司決定按照邁克醫生的話去做,先把這位女性放回去,然後再看看自己是不是病好了再說。
反正,放她回去可以,以後有「需要」她的地方,仍然很輕易就能再把她「請」回來,不是嗎?
一路讓他送回家,夏綠蔓都是滿腦袋的問號,今晚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去了趟牛郎店,但什麼都沒得到,當然也沒失去什麼……例如自己的貞操?
真是夠了,這晚上可以說白活了,一定都是他害的!夏綠蔓不動聲色地斜睨了旁邊那像雕刻般深邃的男性臉孔一眼。
算了,誰教自己哪個牛郎不遇上,偏偏就遇上這個牛郎呢?
他的態度有夠冷淡的,到達了夏綠蔓家前,她下車後,他也只是拋下一句:「晚安。」然後就駕車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夏綠蔓想著,不過也沒多大在意,第二天睡醒後就將那奇異的夜晚拋之腦後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再去那家「黑熊酒吧」,也就沒再見過那位神秘又不稱職的牛郎。
夏綠蔓正百無聊賴地趴在「幸福田田」的櫃檯上,幫著正在渡蜜月的死黨艾恬甜看店。
現在艾恬甜那女人在國外快活,留下了夏綠蔓跟林雅薇極其不情願地看著店。
讓夏綠蔓靜靜地守著一家店,對她來說實在有夠難受的,不過最近都沒什麼大事發生,也沒什麼新聞讓她提得起興趣的,但報社的社長卻對她這段時間的休息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