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家有醫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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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鼓勵孫女,不要因為懼怕而自我局限,不去嘗試,永遠不知未來的事情會有怎樣的發展。

  聽完祖母的話,江寧安怔怔的想了良久,半晌後,似是想通了什麼,她豁然開朗,面露燦然笑意。

  「多謝祖奶奶,我明白了,事在人為,只有去做了,才能知道最後的結果。」她不再鎮日惶惶擔心了,他若願娶她為妃,那麼她就嫁,至於日後他還會不會再納姬妾,那是以後的事,倘若兩人能一直心意相通,又何愁他移情別戀。

  第9章(2)

  年初五,朝廷還在休朝,要等過了十五以後,才會重新開朝用印。

  趁著這段時間,百姓和官員們忙著走春拜年,此時朱府門前,也有絡繹不絕的車轎來往。

  但沒人發現守在暗處盯梢的人。

  主子那日一聲令下,陶左派出了數名暗衛,每天分成三批,輪流守在朱府前後門。

  守了這麼幾日,一直沒有異常,這夜輪到換班時,正準備要交班的四人忽然發現有了動靜,一男一女穿著夜行衣,從朱家後門出來。

  其中兩名暗衛連忙悄悄跟在那對男女身後。

  那一男一女在京城裡七拐八彎,不時警惕的朝四下查看,兩人皆是訓練有素的暗衛,及時掩蔽,並未被發現,半晌後,他們跟蹤那對男女來到一處窮街陋巷。

  那一男一女朝左右看了下,旋即便翻牆進了一間陳舊的屋舍。

  兩人也悄悄跟在後頭進去……

  「……塗壘與丁原進去時已晚了一步,那孕婦已被他們殺死,塗壘與丁原擔心驚動兩人,因此並未現身,他們親眼看見那兩人剖開了孕婦的肚子,取出裡頭的嬰孩,接著他們將那孕婦的屍首包裹起來,運到城外去掩埋了。」清晨時分,待主子洗漱後,陶左進來稟告道。

  「那屋裡沒有其他人嗎?」聽陶左說那兩人只殺了孕婦,羅東麟出言詢問。

  「沒有,塗壘他們在跟蹤那兩人回到朱府之後,又重回了屋子去查看,發現屋裡似乎只住了那孕婦一人。清晨時,他們特意向附近的人打聽,據說那孕婦是在四個月前來京城投親,結果沒找到親人,才會獨自租了個住處暫時住下。」

  陶左接著再將不久前調查到的事一併稟告,「至於下手的那對男女,則是朱家的護院,兩人是兄妹,那女子正是那日隨朱小姐前來王府的那個女侍從,她平時負責保護朱小姐的安全。」

  「果然是她,對獨居的孕婦下手,沒人會發現,他們倒是聰明。」\\\'「江太醫上回去驗屍的那對男女,怕也是遭了他們的毒手。」陶左忖道。

  羅東麟思索片刻後,出聲吩咐,「你派人把這事知會歐陽治一聲,再讓塗壘帶他前去他們的埋屍之處,不過別洩露了身份。」

  「是。」明白主子不想涉入這樁案子,陶左頷首後,便出去辦主子交代的事。

  陶左離開後,羅東麟按捺著對江寧安的念想,拿出那日他離開江府時,江老夫人送給他的一副麻將把玩著。

  他除夕才去過江府,不好再登門,可他沒法去,江寧安卻也不知來向他拜年。

  這幾日除了太子和幾個來拜年的皇子,其他來拜年的人他一律不見,就只為了等她,她倒好,讓他一等這麼多天,遲遲不來。

  用完早膳,羅東麟提筆寫了封信,讓張公公派人送去江府,不信她看了信還不來。

  約莫半個多時辰,不出他所料,江寧安拿著信上門來見他。

  見到他,江寧安也顧不得請安,心急的開口便問,「王爺,這信裡說的消息可是真的,您知道殺害那孕婦的兇手是誰了?」

  見她竟對兇手比對他還關心,羅東麟默默在心裡給她記上一筆,冷著臉晾著她不理。

  「王爺?」見他沒搭理她,她不明就裡,再上前兩步來到他跟前,「您聽見我適才說的話嗎?」

  覺得定是自個兒平日太寵她,她才會這般得寸進尺,恃寵而驕,不在意他,只在意旁的事,他決定給她個教訓,逕自把玩著那副麻將。

  「王爺,您怎麼不說話?」他寫信給她,讓她過來,不就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嗎,怎麼她來了,他卻擺著張冷臉給她看,江寧安無辜的摸著鼻子,一臉納悶。

  見她還不知錯,羅東麟更惱了,越發不理會她。

  江寧安總算明白,八成是自個兒哪裡惹到他了,但想了想,卻也想不出她是何處惹他不快,只得陪著笑臉問:「王爺是不是心情不好?」

  「難為你看得出來。」他陰陽怪氣的瞥她一眼。

  見他似乎真是在生她的氣,她討好的親手替他沏了杯茶遞給他,好聲好氣的哄著,「王爺喝杯茶,消消氣,下官愚鈍,若是哪裡得罪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他接過茶,話從牙縫裡迸出來,「這幾天王府的門檻都要被來拜年的人給踏平,江太醫倒是好大的架子哪。」

  她楞了好半晌,這才醒悟過來這位王爺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原來是在惱她沒來拜年,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釋,「王爺實在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來,而是想到這幾日定會有很多達官貴人來給您拜年,為了不給王爺添麻煩,這才沒來。」

  「是嗎?」他懷疑的瞅她一眼。

  「真的。」為了證明自個兒沒騙他,她將帶來的一個包袱打開,取出裡頭的那枚睡枕遞給他,「這是我為王爺縫的睡枕。」

  瞧見她手上拿的那枚睡枕,羅東麟也顧不得再和她生氣,欣喜的接過,低頭一看,朝那繡在枕頭上的東西瞧了瞧,有些疑惑的出聲,「你怎麼在睡枕上繡了只壁虎?」

  「我沒繡壁虎呀。」她訝道。

  「這只不是?」他抬手指著那只壁虎道,接著不悅的質疑,「這不是你親手繡的嗎?竟然不知道,莫非你找了旁人代繡。」

  「這真是我一針一線親手所繡,絕沒有假手旁人。」她神色認真的解釋,低頭看向他指的那只壁虎,臉色忽然有些古怪,「那、那不是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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