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了,我真的很需要那些藥,我不想要一個人孤單地留在這裡,不想要一個人孤單地被留在這個世界上,我想要興雅快點好起來,有那些藥就可以讓他好起來了,你們行行好,不要再跑了。」
她就這樣趴在地上哭得好傷心,彷彿已經失去自己的最愛一樣痛哭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包包從天而降地落在她的身邊。林威愛抬起淚汪汪的小臉,邊哭邊訝異地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男人,「興雅?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看你不見了,很擔心。」
「快點回去躺好。」她急忙要扶他回去,卻發現他的手上拿著她追得半死的包包。「你怎麼拿到的?」
一個病人還跑得比她這個正常人快?
「追猴子要有技巧。」他的目光望向旁邊樹上剛才那些跑給她追的猴子,現在大家正急忙地搶著一串香蕉。
對啊,猴子對香蕉就跟熊對蜂蜜一樣,是最無法抗拒的。
她都沒有想到,還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想到這,眼淚又忍不住滾落得更急更多。「我很笨對不對?」
他像個寵溺著自己小狗狗的主人一樣,伸出雙手緊緊抱著她,寬容又溫柔地替她擦拭著眼淚,「怎麼會?在我心目中你最聰明了,只是太緊張沒有想到而已。」
「興雅……」她感動地想要狠狠抱住他,卻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成青色的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山洞裡去吧!」她急忙扶著他走著,一回到了溫暖的山洞裡,她扶著他躺好之後,便開始在包包裡面翻著。
「你一直追著要拿這個包包,是想要拿什麼?」
「這個啊!」她找到那一包藥,整個人就安心了一大半。
「這是什麼?」
「以前阿爸都會幫我準備一些簡單的退燒藥、消炎藥跟解毒劑,要是遇到緊急狀況沒有辦法馬上找到醫生的話可以派上用場,阿爸現在已經離開我了,我一個人更要好好照顧我自己。」所以在接通告拍戲熬夜時,她都會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她打開那個大藥包,一一檢視裡面有哪些藥可以用,沒有發現自己邊說著邊引起身邊男人心中的憐借及不忍。
「你真的跟你父親感情很好。」他溫柔地說。
「當然,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就是他了。」
那我呢?他衝動地想要開口問她,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哽住,問不出口。
想到自己居然跟未來的岳父吃醋,而且還是已經往生的人,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酸意。
只是林威愛並不知道,只是忙著要找藥給他吃。「我想吃了這個消炎藥應該就有效了。」林威愛拿著藥丸,然後端著竹筒做成的茶杯,準備要遞給他。
「喂我。」
「啊?」
他一臉認真無比地注視著她,一副不給他糖果吃就不肯乖乖吃藥的壞小孩一樣。
「你不要鬧了,快點自己吃藥。」
「你不餵我,我就不吃。」
「你要是死掉了,留我一個人在孤島,那你之前說什麼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什麼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話,就全是屁話了。」
「淑女適合說這個字嗎?」
「你管我!」她嘟起嘴,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很自在地跟他吵嘴了。
可是白興雅卻發覺了,她不再怕他、躲他,這樣真的很好。
「反正,你餵我一下又不會怎樣!」
「你現在在生病耶,我餵你要是也傳染給我怎麼辦?」她的話提醒了無理取鬧的白興雅,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愛她了,所以才會有這樣強烈的佔有慾,才會這樣嫉妒著另一個男人。
他沉默地伸出手想要接過她手中的藥丸跟水,卻在這個時候發現她將水一口含在嘴裡,然後便撲上來用口餵著他。然後她又喝了一口水,再繼續剛才的動作,讓水和著口中的藥丸吞下他的肚子。
「好了,這樣子你滿意了吧?」她紅著臉說。
「嗯!」他點點頭,神情像是偷吃了蜂蜜的大熊一樣。
這個時候,白興雅感覺到一陣昏昏欲睡的感覺席捲而來。
看著她那酡紅的小臉,白興雅只是緊緊地抱著她,然後懇求著她,「愛愛,答應我,在我昏迷的期間,不要離開我。」
看來這個藥的副作用是會讓人昏睡。
「我答應你,你乖乖昏迷吧!等你睡起來,我保證你會第一個看到我。」
他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黑潮湧向自己也不害怕,因為他的臂彎不斷傳來她柔軟的體溫,知道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依然會在。
第10章(1)
當白興雅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拜現代高明的醫學之賜,他的燒已經退了。而林威愛也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終於他的傷口沒有再惡化,整個人又恢復了健康。而且,還有點過於健康,導致於有機會就對林威愛毛手毛腳地偷香著。
兩個人吃飽了就在海灘邊嬉戲,互相追逐著,結果林威愛一個不小心跌倒在沙灘上,跌了個狗吃屎。
「啊!」
他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笑?」
他見到愛人生氣了,連忙衝過去將她拉起來。她一個惡作劇將他用力一推,他一個不小心也跌倒在沙灘上。
「你這個小壞蛋!」她尖叫著想要爬起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他一個飛身就撲上了她。原本嬉鬧的神情,因為兩個人身體貼著身體傳來的溫熱和交纏在一起的呼吸,逐漸地消退了,他緩緩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唇。
「不要這樣……大白天的……」
「有什麼關係?又沒有人會看到,不要忘記這是個孤島。」
「可是……」
他用更加深入的親吻說服她。
林威愛整個人癱軟在柔軟的沙灘上,像是被太陽光溶化的雪人一樣,快要化成一攤水了。
而他的親吻就是太陽光。
他像個飢渴的野獸一樣,不斷地親吻著她,把她的臉親得全是他的口水。
他脫掉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兩個人就這樣赤/裸裸地在海灘上相擁著,雖然在孤島上沒有其它人會看到,但她還是害羞地用著雙手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