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不喝?」
「不喝就不喝,你能怎樣?」他索性耍賴。
她突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逼他張開了口,再乘機把藥灌進去。
「你就不怕燙死我啊?」寺龍魂沒好氣地吼著,無奈只有五歲的身體再怎樣生氣,看起來也只是像在耍性子,一點威脅感也沒有。
她突然露出一抹哀傷的神情,輕輕地說:「我還真怕你死了。」
他愣住,明白了她口中那個心愛的路路死掉對她打擊很大,嚇壞了她,所以……她無法見死不救?
這就是她救了他卻始終不問他任何事的原因?
「你真是大膽!」
「怎麼說?」
「我可是來歷不明的人,救了我也許會惹禍上身,甚至於死於非命,你……」
「死就死啊,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硬撐?」
她伸手捧住他可愛的臉龐,十分嚴肅地說:「要知道死有輕如羽毛,也有重於泰山,我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就會為了誰而死的,那是你才有這個榮幸,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會聽到她說這種話。
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會這樣明白堅定地說為了他,死也沒有關係。
「只是因為我?」
她點點頭,又笑了。而這一笑,讓他覺得她沒有看起來那麼醜了。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撿到的啊!」
他臉一冷,敢情這個女人把他當成那只短命的小狗?撿到的,就是她的嗎?
彷彿聽到他心裡面的口白,秋依笑著捏捏他可愛的小臉,得到的卻是他火大地別開臉。
她也不生氣,只覺得他這樣子更可愛。
「你是我撿到的,所以是我的。」
「哪有這樣不講理的女人,沒有想到我也有家人嗎?」
秋依點點頭,「想過啊,所以我很隨緣啊!你在我身邊養病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等到你傷好了再回家好嗎?」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他就是不想要這麼聽她的話。
「也對,你也許會想念爸爸媽媽……就是你爹娘……」
「我沒有娘,我家怪老頭也在五年前就掛了,我沒有家人了。」而且還是他親手掛了他的。
說什麼他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剩下唯一可以超越他的就是他的兒子,他居然向他的獨生子下挑戰書。
既然當老子的這樣子無情,他這個當兒子也會盡孝心,一刀了結他。
見到這個醜女沒有聲音,他抬頭望去,居然看到她鼻子紅紅的,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不准哭!」
她突然伸手將他一把緊緊抱住,然後哽咽地說:「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不要抱我抱這麼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很顯然地,她一點也不把他當成男人,反而抱得更緊,寺龍魂可以感受到她胸口那份柔軟,一張小臉不禁越來越紅。
「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有千軍萬馬我都會擋在你的前面。」她簡直就是把他當成路路的化身,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她要用盡全力守護她身邊的人。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女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自己決定要保護他?
不過也許先利用她也好,畢竟他現在變回小孩子,不要說武功了,連自己打理自己都有問題。而且外面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不如先留在這裡把傷養好。
見到她眼眶還有淚珠在轉,寺龍魂怎麼看都覺得很刺眼。
所以說他最討厭女人了,老是這樣愛哭!
「放心好了,我不會像那個什麼路的這麼短命,想要我死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她伸手揉揉他的頭髮,感動地說:「那你可要長命百歲哦!」
「知道了啦!」他任由滿意的她將他扶著躺好,然後蓋好被子。
「要不要聽催眠曲啊?我會很多哦!」
也不知道是藥效發生作用還是這個醜女的歌聲太嚇人,讓人聽了想昏迷,寺龍魂的眼皮重得不得了。突然,他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叫什麼名字?」
歌聲停住了,他感覺到臉頰旁有個溫暖的呼吸靠近,擾得他的臉頰癢癢的。
「我叫作李秋依。」
「我叫作寺龍魂。」他睡意濃濃地呢喃著。
「晚安,龍魂。」
然後他便被她親了一下臉頰。
他被醜女非禮了!寺龍魂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裡?那個醜女呢?拋下他一個人了嗎?他一想到自己被她拋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股火氣忍不住上來。
該死的女人!要是讓他捉到,他絕對……寺龍魂在小屋裡憤怒地找人,卻在後面庭院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你這丑……」他猛然停下腳步,發現她一絲不掛地泡在一個池子裡。
看那冒煙的霧氣,敢情這是一處溫泉?這醜女可真會享受啊!
突然,她站起身,熱氣瀰漫之中,一個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
沒想到醜女臉雖被毀了,可是身體卻是那樣地完美無瑕。
在熱氣之中,雪白的肌膚上泛白著一層薔薇般令人著迷的嫣紅,小小的手掌在那豐挺的胸口輕輕揉捏,紅色的小點顯得更加鮮艷,令他覺得全身被火撩撥一樣。
當她的小手來到了雙腿之間,那柔軟的黑絲覆蓋著少女神秘的花瓣,他的目光難以移開,只想著自己如果可以代替她的雙手,撫摸著那性感誘人的胴體,不知該有多好?
他忘情地往前走了一步,卻猛然想到就算他被她洩漏的春光刺激得慾火焚身又如何?這五歲的身體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法做……
可惡!
「誰?」,秋依這聲呼叫讓寺龍魂心頭一驚,馬上轉身跑離了現場。當他躺在床上時,胸口的心跳還沒有平復,而身體的火熱也依然滾燙。情難自已地,他伸手往雙腿之間摸去,然後便是一陣低咒。可惡!他以前可是勇猛的大雕,現在卻像是稚嫩的小雞,而且有心理的慾望卻無法有生理的反應,簡直是在折磨一個男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