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徒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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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我雖然不是主使,不過就是知道內情。」

  這個男人在打哪門子啞謎?

  邀君寵更加謹慎。

  「你能掌握到我的行蹤,可見你也非泛泛之輩,又或者──你就是『幽冥組』的成員。」這張生面孔並不隸屬台灣幫派,但他所散發的氣勢又說明他是領導一方的人物,所以她才大膽提出這項臆測。

  男人哈哈大笑。「果然是聰明的女孩,難怪你能在危險環境中生存的極好,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我也同樣意外,」她緊盯住他。「『幽冥組』的成員竟然會主動現身。」

  「不現身不行哪,如果要確定我們『幽冥組』能夠在台灣順利活動,首先就得殲滅最大的敵人──『俠客居』。」

  「你確定我跟『俠客居』有關聯?」

  「我觀察你好一陣子了,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你跟『俠客居』有關,不過你的行為模式倒是和我交過手的俠客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不管你是或不是,我都必須搶快一步下手毀掉你。而你現在落了單,正是最好的機會。」黑衣男子猙獰的一步步走向她,摘下墨鏡後,又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邀君寵。「雖然你長得如此漂亮,只可惜,命不長!」

  「長」字一下,他旋即出手,掌心握著的是一把利刃。

  她避過,也出手反擊,打鬥中,她右手不得不鬆開衣襟,被撕裂的布料理所當然無法遮住她細緻的肩膀,如玉般的肌膚無可避免地顯露出來,也把那個黑衣男子的色慾給逼出來。

  他雙眼發直,淫笑出聲並且攻擊的更凶、更猛,過招間,他的雙手甚至很故意地往她露出的肌膚探去──邀君寵又氣又恨,紫色飛刀一夾上指縫間,預備射出。

  哪知那個黑衣男子居然不怕死似地直直朝她迎面撲來,嘴角浮掛的色相,骯髒到讓她大吃一驚,反射性的躍後一步。

  到底真如「白主」所言,她對敵經驗仍然略顯不足,那個黑衣男人的動作是故意的,他製造了個陷阱,讓邀君寵退閃一步,不免失神的一剎那,就利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朝她揮出一團白灰。

  邀君寵來不及避開,吸了一口,濃重的暈眩感突然襲來──糟了,是迷藥。

  煙灰入鼻後,她立即感到渾身乏力,身子搖搖欲墜地扶住樹幹,強撐僅存的力氣想逃出這裡,但黑衣男子猙獰的臉孔卻愈靠她愈近。

  「你逃不掉的。」他邪笑,一步一步走過來。「不過在你死去之前,我准許你再為『俠客居』盡一次義務,聽說你們是最喜歡做善事的,那麼你就讓我快樂一下,完成你此生最重要的任務吧。」他伸出手要抓住快暈厥的她。

  砰!

  完全意外的一聲槍響把那黑衣男子嚇了一大跳!讓他以為其它的俠客人適時出現,來不及細想,他轉身就溜走。

  保命要緊。

  而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背倚在樹幹上的邀君寵腦袋愈來愈重,整個人昏昏茫茫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只知道自己沈重的身子已經軟軟栽倒下去了。

  應有諾死命拖著受傷的右腳及時圈住她下滑的身軀,焦急的臉孔就在她即將閉上的眼前不斷晃動。

  怎麼又是應有諾?

  邀君寵實在不敢相信。

  怎會又是他?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真教人……教人……莫可奈何呀。

  無奈的歎息成為邀君寵最後的動作,緊接著眼一閉,倒進他的懷抱裡。

  第七章

  「她到底要不要緊?」

  「別緊張呀。」

  「到底是怎樣,你倒是快說呀……」

  耳畔邊一直不斷響著嗡嗡細語,他們說了些什麼,她總是聽不清楚,頭好重,身子一絲氣力也沒有。掙扎好半天之後,慢慢回籠的思緒才讓她確定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其餘的,她還是一片混沌。

  似乎又過了一陣子,那些吵雜的聲響才一個個的消失,然後好像全都退走了。

  也好,別讓人發現她已經甦醒過來,她也好有時間考量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她緩緩張開眼睛。

  應有諾的臉孔居然出現在正上方。

  她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昏迷前的最後一絲記憶也全部想起來。

  「你……」原來,她最後還是得落進他手中,與他之間,似乎成了改變不了的宿命,好像無論她怎麼逃避,最終還是必須與他相遇。

  「你醒過來了。」應有諾露出笑容,大大鬆口氣。「幸好,否則我真要把那個庸醫的腦袋給扭下來。」

  邀君寵突然又合攏眼睫,不想看見他志得意滿的俊美。

  「怎麼回事?你怎麼又……難不成她又昏過去了?」應有諾不明所以,以為她又被迷藥給傷害到,忍著腳上的疼痛站起來。「我得再去叫醫生。」

  「站住,我只是不想說話。」她趕緊開口制止他,否則這個男人一定又瘋狂的弄出教人哭笑不得的鬧劇。

  應有諾轉回頭。

  而她則閉著眼睛不想再開口,直到身旁的床墊凹了下去,應有諾的聲音也同時在她耳畔響起。

  「很難受嗎?否則為什麼不想說話?」他關懷地問。

  邀君寵再度睜開眼睛,立即撐起身子拉開覆身的棉被,低頭一探!

  「你在做什麼……噢,我瞭解,告訴你,原本你身上那件紫色衣服已經換掉丟了,反正也破得不能穿,留著沒用。」

  「誰替我換衣服?」

  「是……」他不答,鬼鬼而笑。

  邀君寵眼光倏冷。

  「是你。」她怒責,太明白這齷齪的男人什麼都敢做。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保證!」看她真是惱火了,應有諾連忙道:「是家裡的女傭替你換下的,我沒在場,放心吧,沒經過你允許,我不敢褻瀆你。」

  才怪。

  她不再理他,移動身子就想下床。

  「你要去哪裡?」他再問。

  「離開這地方!」說著就下床。

  「離開?」應有諾不顧自己腳傷蹦前一步,把她拉回床上,神色也變了!「誰說要讓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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