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說過毋須在意。」「紅君」溫柔地勸慰她,順道瞪了「青皇」一眼,警告他往後若有好玩的,一定要讓大家分享。
邀君寵沒注意他們的「關心」,心寬了些後才道:「那麼你們剛才商量之後,是否對這件事下了結論?」
「結論是『幽冥組』極可能已經認出你的身份,想來他們下一步將會不計一切從你身上挖掘線索,好將咱們『俠客居』一網打盡。」
「都是我壞事。」她慚愧,自己仍然太生澀。
「不關你事,早知道『幽冥組』那群奸佞之徒並不好打發,他們會反擊,早在我們的計量之中。」
「那麼有決定要如何處置他們了?」
「很簡單,其實只要剷除掉這個『幽冥組』,那麼所有的危機也就不存在。」
邀君寵點頭。「我明白,也會盡快搜集『幽冥組』的最新資料,在他們下一次犯罪以前,快一步捉住他們。」不管應有諾了,而他更不是她該在乎的重點。
「就這樣決定。」「白主」端詳她。「倒是你有計劃了沒?」
她冷艷的臉龐瞬即露出一抹篤定。
「有!既然他們想從我身上下手,那麼我乾脆將計就計,設個陷阱引導他們跳下去,好一網成擒。」專心於工作的她,總會散發出最美麗的光芒來。
另外三個俠客人對她的決定也深表贊同。「不過先前的工夫一定要準備周到,否則一個閃失,可是會讓你遭受傷害。」
「我明白。」傷害,這世上有誰能夠傷得了她……唯獨一個──除了那個人。
該死!她又想起那個該遺忘的名字。
「『青皇』,其實你不必陪我一道來的。」在前往秘勤組的路上,邀君寵有些不明白地望著「青皇」。這陣子她已經摒除一切雜務,專心於研究「幽冥組」的行蹤動向上,好布下陷阱將這芒刺給掃除掉。待一切計劃好之後,今天才約了秘勤組的最高領導人見個面,好相互配合。其實這只算是個簡單的工作,根本不必大費周章地讓兩位俠客人同時露臉。
「反正我沒事,就陪你來一趟。」「青皇」說得若無其事。
她古怪瞥了「青皇」一眼。他向來很少把情緒化為行動表露出來,他與她其實很像是同一類型的人,只願默默付出、只願暗中關心,卻從來不想讓人知曉。
「你有事瞞我?」她感受到了。
他不答反道:「你最近雖然相當盡力在撫平情緒,不過偶爾的恍惚如果讓敵人發覺,還是會給他們可趁的機會。」
她絕美的容顏難得地臊紅起來,她以為自己應該把情緒壓抑得很好。「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該把『他』設定在哪個位置上,對不對?」
「他?」君寵大吃一驚,她當然聽得懂「青皇」所指的人是誰。「我不想談論那個人。」她不假思索地立即拒絕這問題再進駐心扉。
「不談不行,因為你仍然為他心神不寧。」「青皇」銳利的目光直視她。
「我沒有……」她卻不免心虛。「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
「是嗎?」他不置可否,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協同她並肩走進秘勤組大樓,也暫時停住這話題。天知道邀君寵可是大大鬆了一口氣,更願意粉飾太平地認定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干擾她。
所以她逼迫自己專心地跟秘勤組最高首長密談了兩個鐘頭、商訂好計劃後,才告辭離開。
就讓忙碌洗去一切,她實在沒有時間與精力再去思考應有諾這件事,不再有交集的人,哪裡值得她去浪費時間。
「邀君寵!」
她猛然愣住!
老天,都說不再想他,竟然還會聽見他的聲音,而且是在馬路上。
「邀君寵。」然而,那嚴峻的聲音仍然再一次清晰地劈進她耳膜裡,駭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尋找聲音的來源。
「總算來了……」「青皇」突然低語了聲。
「是你──」但她還來不及求證,應有諾矯健的步伐已經大剌剌地踩進她與「青皇」
之間,介入的是這般堂而皇之;立即,應有諾再自然不過地由她身後摟住她,鐵鉗似的手臂緊扣住她的腰際,擺明把她納進羽翼下。
她掙扎,他卻抱得死緊。
「放手,誰允許你碰我?」這傢伙狂傲不變,一出現就如此囂張,只是他憑什麼自以為可以侵犯她。
「我為什麼不能碰你?」灼熱的氣息從她頸後拂來,擾得她心口狂跳不已!「尤其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碰你也應該。」
「胡扯!」這什麼話,他們早該分道揚鑣,從此不再見面。「難不成你忘了跟我之間的協議──」「就是沒忘,所以才來逮捕你。」他截斷她的話,把她壓在胸壑裡,不善的眸光從她肩上射往前方的男人身上,充滿妒意地道。「誰准許你又跟他在一塊?」
「你沒有權利管我跟誰在一起。」
「誰說沒有權利!你跟我之間的交易都還沒有完成,你居然敢另結新歡。」
「另結新歡?」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控驚嚇到瞠目結舌!
他在胡說什麼?
「應先生,我們留在這地方不是讓你把君寵當成犯人審問。」覺得該下場的「青皇」
攪和地開口。
「你到底是誰?」應有諾戒慎恐懼地盯住他。自從君寵離開應家別墅後,行蹤立即成謎;任憑他四處打探她的下落,以及追查這個男人的背景資料,就是找不到蛛絲馬跡。
這項結果不僅讓他懊惱、更是讓他驚惶,就深恐邀君寵從此選擇與這個什麼「青皇」的男人雙宿雙棲,那麼他往後的日子豈不是過不下去。
「不管你是誰,你的好運只到今天為止,君寵我收回,勸你以後別再騷擾她。」應有諾強勢地撂下警告。
收回,這男人還把她當成是所有物。
「你住口。」她準備出手扳倒他。「你沒有資格與權利跟我談交易,該還的,我已經還清。」
「我可沒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