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下的竟然只有她臉上那淡淡的微笑,她每次都用撒嬌耍賴的手段討好他,讓他想要發脾氣都沒有機會。
「談完了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夜冬蘭身後響起,他轉過頭,靜靜注視著抱著一堆衣服走進來的木青思。
她就這樣坐在床邊開始折衣服,臉上的微笑讓她看起來像個幸福的小妻子,正在替自己心愛的相公折衣服。
她真的把所有有關他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不經他人的手,連衣服都自己洗、自己曬、自己折;好像把自己當成他的貼身丫鬟,就是在補償她對他所做的罪惡。
但是他要的彌補是這樣子的嗎?僅僅只是這樣子的嗎?看著明亮的陽光從窗口透入屋裡,金色的光芒籠罩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芒,一瞬間,她似乎像是不應該存在人間的仙子。
一股在內心翻滾的火氣讓他逐漸壓抑不了自己,尤其是當他發現他越是想要恨她,想要挑出她的缺點,想要逼她放棄,逼她痛哭,逼她懺悔,她卻更出乎他意料之外。
越是遇到挫折,她臉上的笑容就越加燦爛。
為什麼?一般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不是嬌弱得很,為什麼她只有外表符合,內在卻完全不是?
夜冬蘭無聲無息地走到木青思面前,然後坐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第6章(1)
本來很專注在折衣服的木青思發現到了不對勁,一個抬頭,卻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那樣專注、深思,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看中的青蛙一樣,動彈不得。
「王爺?怎麼了嗎?」木青思微笑著,發現他那張美麗得令人屏息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那雙美麗的眼睛像是雷達一樣在她的臉上探索著,而纖長的手指則在她的臉上輕摸著。
「聽說你解決了我手下的糾紛?」沙啞的聲音好性感。
難道是在對她用美男計嗎?好強大的電波!
「王爺請恕罪,我本來是想要先跟你說一聲的,可是你失眠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睡著了,怎麼可以再被打擾?所以我就大膽勸說一下,是兩位老爺明理,不然我說的再多也沒用。」木青思偷偷吞了吞口水,小聲地問:「王爺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自作主張的,畢竟他們是你的屬下……」
「哼!你的確是自作主張,難道你認為本王連這種事情都無法處理嗎?」
「不是,只是當時你在睡覺,我不想要……」
她的辯解才說到一半,就看到有個黑影往她身上撲了過來,還來不及尖叫,就被人狠狠吻住了嘴。
一襲熏衣草的香味充滿了她的鼻息,她當然知道這個被她熏成熏衣草的男人是誰。
「自以為是的女人,看本王怎麼懲罰你!」
夾帶著傲慢的語氣,俊美的臉龐沾染著情慾,吻著她的唇雖然帶著懲罰意味,卻是霸道中不失溫柔,極盡挑逗地想要融化她所有的理智。
「王爺……」
凝視著懷中的人兒被吻得神魂顛倒,雪白的臉龐透著一抹美麗的嫣紅,那可愛的小唇又紅又腫,還閃爍著晶瑩,誰說她長得平凡不美麗?當她抬起那雙含春帶媚的眼睛注視著人,便足以讓人心跳不已。
木青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壓倒,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他拉開,正隨著他的親吻一寸寸地往下移動,纖細的肩膀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那唇移動一寸,她身上的衣服便褪下一寸,很快地,她雪白的身子就這樣呈現在他熾熱的目光裡。
小臉泛著紅暈,凝脂般的肌膚上,他留下的吻痕像是點點紅梅,看起來十分妖艷。
……
木青思感覺銷/魂的快感佈滿全身,每一根神經都沉浸在他邪惡手指的逗弄之中,讓她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苦苦哀求著他停止這份甜蜜的折磨,卻又不希望他真的停下來。正在天人交戰之中,她聽到一個女子的叫聲,才發現居然是自己。讓她達到第一次高/潮之後,夜冬蘭也準備脫下衣服,換他釋放壓抑許久的慾火。
「王爺,不可以!」嬌羞不安的呼喚讓幾乎要克制不住的情火停住,他想要不顧一切地佔有她,可看到她眼底的不安還有顫抖的身子……
可惡!
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然後拚命地喘氣,想要壓抑自己狂燒的慾火。
木青思嬌喘地看著眼前的夜冬蘭,只見他俊美的臉上佈滿激情的痕跡,優美的身體微泛汗水,看起來超級快感。
「下次遇到麻煩不要自己跳出去,把本王叫起來。」他惡狠狠地說著,讓木青思有點哭笑不得,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退下吧!」
「是。」木青思也很想快點退下,因為她的臉好燙。
走到門口,她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句。「以後什麼事情,都有本王擋在前面。」她頓時停住腳步,猛然轉過頭,剛好看到夜冬蘭別過頭去,但她還是把那泛紅的耳根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說他會擋在她面前,要她不畏風雨嗎?這是承諾嗎?
「還不快滾,難道是想要繼續嗎?」夜冬蘭凶狠地吼著。
不知怎麼搞的,越是聽到他凶狠狂妄的低吼,木青思的心裡越是像小鹿一樣亂撞著。
「晚上青思親手煮火鍋給王爺吃,要嗎?」沉默。
「要嗎?」她又問了一聲。
然後才聽到他輕哼了一聲,代表回答了。
木青思忍不住唇角的微笑,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然後開心地去準備好吃的日式火鍋。
而在房裡的夜冬蘭則緩緩躺在枕頭上,聞著當初並不喜歡的熏衣草香味,慢慢地入了眠。
木青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重得不得了。應該是感冒了吧?她之前感冒就是這種症狀,可惜沒有感冒藥可以吃,她想要喊小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沒有聲音。想喝水,她有氣無力地看著桌子上的茶壺,然後拖著沉重的身體下了床,一步一步掙扎地往桌子的方向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