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在想什麼?」邵允微微一笑,態度溫柔有禮,看著她的眼神泛著柔情。
「沒呀!」凌夏露笑了笑,隨口敷衍,眼眸輕垂,下意識地躲開邵允溫柔的眼神。
邵允也不多問,手指輕柔地撥開她頰畔的松發。
他的碰觸讓凌夏露覺得不自在,下意識地想躲開,可又覺得太明顯,只好咬著唇,趕緊開口。「我家到了,我先進去了,你也快回旅館休息吧!」她伸手將頭髮撥到耳後,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碰觸。
「好,那你早點睡。」邵允溫柔一笑,獰不及防地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凌夏露一愣,突然被吻,她沒有心動的感覺,甚至想推開邵允。但她握緊手心,克制著衝動。
「你也早點睡。」抬起頭,邵允親暱地摸著凌夏露的臉,這才轉身離去。
她看著邵允離去,突然鬆了口氣,她咬著唇,唇上還有著被吻的感覺,可是……她竟覺得自己不喜歡。怎會這樣?邵允是她喜歡的型呀!這幾天的相處,他對她很溫柔,加上他學識豐富,舉手投足儘是迷人的優雅,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最完美的物件。
可是……她竟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心動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
就連方纔的親吻,她也沒感覺,甚至和另一個人的吻做比較!那麼狂猛霸道,混合著煙草味的濃烈氣息,那麼炙熱,讓她酥麻地連腳趾頭都蜷曲起來……
哦!她在想什麼……
發現自己又想到徐於倫那傢伙,凌夏露忍不住皺眉,有點煩地咬著唇瓣,轉身準備要走回家。
啪!
打火機的聲音讓她停下腳步。她轉頭,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靠著牆,一點紅光燃起,銳利的黑眸嘲諷地看著她。她本能地抬起頭,身體因他的出現而緊繃。
「看來你和邵允進展得不錯嘛!」低嗓不掩嘲弄,徐於倫吐了口煙,黑暗和瀰漫的煙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怒很明顯,也不想隱藏。
「無聊的人才會躲在暗處偷窺。」凌夏露習慣性地諷刺回去,小臉高高抬起。「怎麼?你在嫉妒嗎?」
「嫉妒?」他是呀!而且是非常嫉妒。
徐於倫丟下煙,大步走向凌夏露,大手一擒,粗暴地吻住她的嘴,想到方才邵允吻她的畫面,眸光一沉,怒火更熾。
她竟讓邵允吻她?而且,她不但沒反抗,甚至還不捨地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邵允的背影離開……
怎麼?她是在回味邵允的吻嗎?
想到此,徐於倫更用力地吮咬著唇瓣,舌尖粗魯地探入小嘴,蠻橫地舔弄著檀口。
「唔……」他的野蠻弄痛了她,凌夏露微微皺眉,可嘗到熟悉的味道,身體不由得泛著敏感的戰慄。
熾熱唇舌的侵略火爆卻又煽情,彷彿想奪取她的靈魂般,她輕喘,忍不住回應。
……
霎時,兩人相黏著,喘息急促。
徐於倫放開細肩,看著留下咬痕的肩膀一眼,黑眸掠過一抹幽深,這才抬頭,丟下讓凌夏露錯愕的一句話。「好,就分手!」
第9章(1)
分手?他竟然和她說分手?
「那男人以為他是誰?竟然和我做完愛就馬上說分手,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他把我凌夏露當什麼呀?」
這對她來說是個恥辱,照理說,拍拍屁股走的人該是她才對呀!
怎麼反倒是她被丟下,傻愣愣地看著他離開,而耳裡一直迴盪著他說的分手兩字?
她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分手,她以為他會繼續纏著她不放,可沒有,竟然沒有!
說不出是何滋味,凌夏露覺得一肚子火,他竟敢跟她說分手?可惡,要甩也是她甩他呀!
「該死的臭男人,想也知道他一定要去找前女友復合,我懷疑很久了啦!哪有可能都分手了,兩個人還好成這樣?一定有鬼,哼!搞不好兩個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凌夏露愈想愈有可能。「不然怎麼可能跟我說分手?怎麼可能?!前女友這種東西,最後都嘛會舊情復燃,然後現任女友就會被拋棄。」就像她現在一樣。
「可惡,我詛咒那女人……」
「凌小姐,在你詛咒之前,最好先想想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身為被詛咒的前女友,終於聽不下去了!
「呃……」凌夏露回神,看到面色不善的單小芙,終於有所警覺,訕訕地住口,忍不住乾笑。「呵呵,小芙……」
單小芙嘲諷地睨著她。「你在我的地盤上,罵我倒罵得很起勁嘛!」這女人可以再白目一點沒關係!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氣昏頭了。」凌夏露咬唇,朝單小芙露出討好的笑。「對不起嘛!」
單小芙忍不住翻白眼,這一對是怎麼回事,有哈恩怨不會面對面解決嗎?幹嘛都要跑來她家鬼吼鬼叫,他們是當她很閒嗎?
「小芙……」凌夏露放軟姿態,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針對你啦,我只是被姓徐的氣昏頭了。」
「哦?」不是針對她?單小芙輕哼,「我剛剛明明聽到你罵的每一句都有扯到我。」
「呃……」無法反駁,凌夏露只能尷尬地笑。
「你呀,女人緣差不是沒原因的。」單小芙搖頭,能和女王大人做朋友真的需要有過人之處。例如此刻,她被飄還得忍受她的白目。
「對不起啦!」知道是自己的錯,凌夏露也甘心道歉。
「算了。」揮揮手,幸好凌大小姐的優點就是知錯,而且直率地馬上道歉。「倒是你,幹嘛氣成這樣,你不是有邵允了?剛好阿倫也主動提出分手,你該開心才對吧?」
「我……」凌夏露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對呀,她也覺得自己該開心,可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
「你不是很討厭阿倫嗎?跟他交往也只是為了他的肉/體而已,你不是一直期待你的心靈歸處嗎?現在有了呀!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我……」凌夏露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找到借口。「可、可是……是他先跟我說分手耶,要說也是我先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