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做到。」逸出一記警告後,他大步離去。
商老青筋猛暴,憤怒地下令。「聽著,立刻把殺手給我揪出來,我絕對不能讓那個混帳傷害到石少爺,聽見沒有?」
「聽見了。」一群人到處找尋著狙擊手的藏身處,非要扭斷他的頭不可。
另一隅。
石川靈來到溫泉池畔,先把隨身的迷你手槍放在隨手可及的位置,再褪下衣物,走入乳白色的溫泉池內。
據知這池純硫化氫水質的溫泉水是可以拿來飲用的,對腸胃病具有療效。
不管這個傳說是否屬實,他享受著溫泉水帶給他的舒適感,讓肉體與精神得到休息的機會。
要知道明天轉往紐約之後,面對的又是爭權奪利的戰場,那將是一場血腥的殘殺遊戲……
「小心!」迷人的嗓音忽然打斷他的冥思。一名女孩跟著撲通一聲跳進溫泉池內,還朝著石川靈撲了過去,她的動作也同時激起了一大片的水化。
在女孩的警告聲響起的同一瞬間,石川靈的右手迅速抓起手槍,朝上方射出一枚子彈。
「砰!」槍聲響。
「有人要暗殺你呀!」焦慮的女聲又起。
「啊!」有人慘叫。
「咚!」然後是中彈倒地的聲音。
四道聲音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原來是石川靈的手槍奇準無比地射中黑衣敵人,中彈後的狙擊手當場從樑柱跌落。他的痛苦哀嚎與槍聲引來商老及部屬們的注意,紛紛朝溫泉池奔了過來。
那名鮮血直流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慘叫,手下立刻把他拉出去。狙擊手已經抓到,可是溫泉池內那名突然冒出來的少女又是誰?商老正指示部屬下去抓人。
「你們都出去。」石川靈趕人。
「少爺?她……這……」
「下去!」聲一沉。
「是!」商老一凜,立刻領著護衛退了出去。
溫泉池霎時安靜下來。
石川靈的手掌撥弄著乳白色的溫泉水,水聲嘩啦嘩啦地響著。
抱住他的女孩似乎沒有移開的意思,婀娜的嬌軀繼續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她在當人肉盾牌,她在替他阻擋不長眼的子彈,當她衝過來撲在他身的一剎那,他就確定了她的動機。
只可惜……
「投懷送抱的伎倆是沒有用處的。」他道。溫泉水在他的撥弄下繼續流洩出水花聲。
「我不是來投懷送抱的,我是來保護你的。」危機已經解除,她卻不想輕易離開他。好不容易終於親近了他,她想溫存,因為誰都無法給她再一次的承諾。
「是誰允許你保護我?你再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出現在我面前,這可是犯了律令。」石川靈的手指轉而滑向她耳鬢,撩起濕透的髮絲,抓起一繒,纏捲在手指上把玩著。
「這樣……也不行嗎?」南宮一紗的心跳漏了一拍,石川靈是不是知道她是候選新娘?
「你認為可以?」他反問。既然她膽敢以勇士自居,那他也不吝嗇跟她算帳。
心沉下,她的預感果然成真。這七天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她就懷疑他已經查出了她的身份。
「石先生對我的行為很不高興?」就因為查出她是候選新娘,所以拒絕與她聯絡?
「是不高興,而且也不想召見你。」
她臉色刷白。「石先生不喜歡我?」
「不喜歡。」
她全身血液都凍涼了!
怎麼辦?怎麼辦?接下來她應該怎麼辦?這七天來她跟「領師者」生活在志忑不安裡,就是擔心石川靈鄙棄她。
於是為了求到解答,「領師者」再度動用了他所能動用到的資源及關係,好不容易終於打聽到石川靈即將飛往紐約的訊息,並且在今晚有個餞行會。所以她急速趕來,只是沒料到她一進門就碰見驚心動魄的狙擊場面,也在第一時間反射性地只想保護石川靈的安全。
想到安全這字眼,南宮一紗驀然記起——
「我的平安符曾經幫助過你,請你不要這麼快就否決我好不妤?」她換上哀兵姿態,期待能以悲情的手法戰勝他的冷漠。
「你的平安符?」他嗤了聲。
「是啊是啊!」她很用力地強調它的重要性。「今天晚上你可以平安度過狙擊,必定是拜了我的平安符之賜,是它發揮效果保護了你。」
石川靈大笑。
南宮一紗不等他開口,急著邀功。「我送給你的平安符很靈驗的,對不對?」
他好笑地望住她,邪惡地開口。
「我早扔了你的平安符。」
「你扔了它?」
「七天前我就扔掉了它。」他笑得好邪好壞。
冷汗凝凍在她的雪額上,連熱騰騰的溫泉水也熨燙不了她發寒的心。
「不,它有用的,它還是有發揮到效果,你曾經摸過它,他帶在身上過,就算時間不長,但它就是保護了你!」她打定主意要硬拗。「都怪你不聽話,否則今天也不會遭遇到被狙擊的危險,所以你最好繼續戴著平安符,這樣才能永保平安。」
她忽然站直身子,打算回到池岸。「我的包包裡面還有平安符,我去拿來給你戴上。」
「不必。」
「但我想拿給你。」她堅持要去拿。
「南宮一紗。」他拉住她的柔荑。
「我一定要拿給你,啊——」噗!她腳底一滑,重心不穩地跌坐進溫泉池內。
長髮濕透了,衣服也濕透了,她就這麼一身狼狽地坐在溫泉池內。
石川靈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她尷尬地起身,窘迫地道:「你還能笑就代表你的心情還不錯,那我去拿,呃——」她閉嘴,被他眸中的慾火給驚住了!她的衣服因為濕透而導致曲線畢露,婀娜的嬌軀也就忠實地呈現在他眼前。即使十七歲的身體不像尤物般的意火勾魂,然而她纖雅的身段及澄澈的氣息卻也極具挑逗力。
「我、我去拿……平安符,唔……」
石川靈一使力,將她拉進懷抱裡,扣住她的下顎後就吻住她的嘴唇。
沒有給她思索的餘地,他的唇片便霸氣地封住她的朱唇,並且還不滿意地探出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猖狂地勾逗著她的粉丁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