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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2)

  「呃?是秘書啊!不好意思,我誤會了。」蘇心儀忙向對方表達歉意。

  「沒關係。」戴如茵只能笑笑地不以為意,伸手接過她遞上的禮盒,再道聲謝意。

  「你怎麼會過來?好久不見。」程子翔見是過去熟人、大學社團學妹來探病,不免意外。

  幾年前他得知耿宇呈娶了蘇心儀,當時不免頗為意外。而他跟心儀學妹其實自他大學畢業便失去往來,後來這幾年,她雖嫁給他的合夥人兼好友,不過兩人見面次數並不多,但偶爾碰面,還是有種熟悉的親切感。

  他欲坐起身,戴如茵忙上前,為他調整病床高度。

  蘇心儀走近病床邊,戴如茵立時將椅子移給她坐。蘇心儀覺得對方簡直像學長的親人,不似秘書那麼單純,不過既然學長否認,她一時也不好多問什麼。

  她於是先關心他的病況,問道:「學長好點沒?聽到學長生病,我理應過來慰問的,也是代宇呈過來啊!」

  「抱歉,因我住院緣故,宇呈臨時要代我去日本出差,接下來還得當空中飛人,往亞洲幾個國家奔波。」他對蘇心儀有些過意不去。

  只因得知她跟耿宇呈不久前才化解婚姻問題,耿宇呈承諾會撥出時間陪妻兒,不再一味只重視工作,現下卻因公司出狀況,害好友要對妻子失信了。

  「這也是不得已的,何況子翔學長都病倒了,怎還跟我道歉?」

  她要他放寬心養病,注意日後飲食習慣,並向好一陣子沒見面的他話起家常。

  一旁的戴如茵見他們相談甚歡,於是告知先離開一兩小時,欲前往他住處及自己住處收拾些替換衣物,並採買這三日他的住院用品。

  蘇心儀在對方離開病房後,不禁又心生好奇探問道:「那戴秘書真不是學長的女朋友?」

  「不是。我們關係很清白。」程子翔再次強調。

  「我覺得戴小姐看起來溫順賢淑,於公於私都替你打理得很好,學長不考慮把握嗎?」她笑問。方才閒聊間,得知他現在沒有交往對象。

  「如茵確實很會做事,更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比女朋友重要多了。」他眸光溫柔,讚美起她來。「女朋友的關係輕易就會生變而結束,我們可是穩固的兄妹情誼。」他強調,繼而向她提及他跟戴如茵過去曾相識的緣分。

  「呃?你應該也見過她才是。」這才想到小他兩屆、同為慈幼社一員的心儀學妹,也曾在他帶領下,前往那育幼院探望好幾回。

  「喔!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印象。那個茵茵很乖巧可愛,每次都愛黏著學長,或者該說學長對她特別照顧。」一回想起大學時代社團活動的點滴,兩人不由得又聊開來。

  回憶片刻,蘇心儀忽地話鋒一轉,問道:「那麼學長會不會介意我替如茵介紹對像?」她突然想起二伯母曾向她交代,要她幫忙留意適合二堂弟的對象,不禁發覺如茵的年齡跟條件都頗為合適的。

  聞言,程子翔倏地神情一凜,心口一緊,無端有些悶。

  想想過去他還曾主動要替如茵介紹對象,為何現在一聽學妹要為她物色對象,他心口卻有股不舒坦?

  「我想不需要,她還沒打算交。」沒多考慮,他一口便代她回絕。

  「這樣啊!那就不勉強。」蘇心儀也不過順便問問而已。

  她今天除了來探病慰問,也是想透過子翔學長進一步瞭解他們公司狀況,於是轉個話題,詢問起他們公司代理產品的細節。

  她心裡邊盤算著,待會要去拜訪一個人,希望能幫丈夫公司的周轉危機尋找解決方法。

  深夜三點,程子翔從病床醒來,想解決生理需求。

  他側過頭,看向一旁家屬床,昏幽光線映出一抹側睡的纖影。

  他緩緩坐起身,開了一盞燈,怕吵醒她,他悄悄將點滴掛上移動式點滴架,跨下床,推著點滴架,往廁所而去。

  片刻,解決完生理需求,踏出廁所,他往一旁櫃子走去,想倒杯水喝。

  仰頭喝了幾口水,他不由得又注意躺在一旁側睡的人兒,發覺她身上只蓋條薄被。秋末夜晚溫差大,加上醫院又開著空調,怕她著涼,他轉而打開上方櫃子,拿出一席厚棉被,小心翼翼替她覆蓋上。

  他略彎身,望著睡顏恬靜的她。她一頭及肩長髮因常綰髮而呈現些許自然弧度,沿著白淨臉龐垂落,半散在枕頭上。

  平時看慣她紮著整齊包頭,這一刻乍見她黑髮流洩,不禁覺得有些陌生,卻又有種熟悉。

  那讓他想起過去那個長髮及肩的小女孩。沒想到如今的她,竟像家人般照顧生病的他。

  他曾又一次勸她晚上回去休息,她卻堅持陪伴,直到他出院。

  她就是這麼溫柔貼心,像和煦的暖陽;她不是外表明艷的女孩,可她的心,溫暖又明亮。

  其實認她當妹妹,受惠的一直是自己。她雖看似嬌柔,內心卻獨立堅強,凡事自理得宜,讓他這個乾哥哥,絲毫沒有表現機會,反倒受她照顧。

  他除了感謝她的付出,似乎又伴隨一股不同的情緒,在心湖漾起波紋……

  「學長會不會介意我替如茵介紹對像?」

  忽想起上午心儀學妹的熱心腸,他心口又是一窒悶。

  如今二十四、將屆二十五歲的她,正值青春芳華,也該是享受戀愛的年紀。他相信以她的條件不會沒有追求者,可她始終沒有對象,是真沒意願跟異性交往,或是因他加諸給她的工作太繁忙,讓她無暇兼顧其他?

  不管理由為何,他只希望維持現狀,心中不免橫生一抹自私,希望她的笑容、她的注意力,都只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當他這麼一想,不自覺更彎低身子,輕掬她頰畔一綹髮絲,任那細柔髮絲滑過指間,他大掌有些愛憐地輕輕磨蹭她脂粉未施的細膩肌膚。

  熟睡的她感覺頰畔搔癢,不禁輕啟粉唇,呢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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