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鍍金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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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梁珈珞的外曾祖母是殷筱艾嗎?梁一峰撫著手裡的玉環,這隻玉環是艾少祺心中的無價寶,他對艾少祺說了他跟梁珈珞的事,艾少祺二話不說把玉環給了他,希望他們能有好結果,並表示如果他的曾祖父若還在世,一定也會這麼希望……他雜亂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待收好白玉環,他才說:「請進。」

  林子瑜推門進來,神情有著濃濃的歉疚以及些許無措。「一峰,我……很抱歉。」

  「坐下來說。」他指了指沙發,也走過去坐下。

  昨晚,他在巷口等她跟江禹安、懷琳慶生結束,打算送她一份生日禮物,沒想到聽見她跟江禹安誤會冰釋,原來他們自小相愛的心始終沒變,她發生嚴重車禍需要肝臟移植,捐肝的人竟是江禹安。

  他看著他們和好、彼此告白,只覺得鬆了一口氣,於是他現身,跟她解除了婚約,祝福她跟江禹安幸福。

  「我很抱歉……」林子瑜坐了下來,又說了一次。

  「不需要覺得抱歉,我很高興你跟禹安能在一起,你們一定會幸福。」

  「我在想……」她欲言又止。

  「想都不要想。」梁一峰笑著打斷她,「你工作表現良好,我們又是好朋友,沒道理你不繼續在這裡工作,我不想平白失去一名好員工。」

  林子瑜歎口氣,這男人一向精明,那雙眼只消一秒就能將人看穿。

  「我們……還是朋友?」她不確定的反問。

  「當然,我、你、禹安,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我真心祝福你們,相信我,你們能在一起,比你跟我在一起適合。」他溫和地笑。

  「禹安擔心你……」

  「你們兩個大傻瓜,我是那種看不開的人嗎?」梁一峰笑開。「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變心了,對不起,我愛上別人,只是我跟她之間有些困難……總之,你們不需要擔心我。」

  林子瑜訝異的睜大眼。「你愛上別人了,真的嗎」

  「真的,我很花心吧?所以你不選擇我是有智慧的。」他打趣說。

  「一峰,你不需要為了安慰我這樣說。」

  「是真的,我想,也許是你從來沒回應過我,而我愛的林子瑜,一直是我心裡的林子瑜,不是眼前真正的你……我這幾天想清楚了,我愛的是另一種類型的女人。」活潑大方,有時嗆辣、有時溫婉,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怕衝突,懂得勇敢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而梁珈珞正是那樣的女人。

  「是嗎?」

  「是,所以別擔心我了,你跟禹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等著喝喜酒。」

  「我們還沒說到這麼遠的事,他想請調回台灣工作,也許等他能回來再說。」

  「OK,總之,你們結婚時若需要幫忙就告訴我,還有,我要當伴郎。」梁一峰俏皮的眨眨眼。

  林子瑜難掩驚喜。「你願意嗎?」

  「百分之兩百願意。」

  「那一言為定,不准反悔。」

  「一言為定。你去忙吧。」

  「還有一件事,珈珞……」

  「我請了律師去幫她,不用擔心。」

  「珈珞說,這兩天家屬到醫院鬧,我有點擔心……」

  「放心,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她不會有事的。」梁一峰雖是這樣說,但還是免不了擔心。

  梁一峰在辦公室裡坐立難安,忍不住打手機問利瓦伊理梁珈珞的班表,他幫忙打官司,應該會知道她的時間。

  果然,利瓦伊理跟她約了今天中午見面,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診。

  梁一峰拿了外套、鑰匙,交代林子瑜幫他挪開行程,便匆匆離開公司。

  他只要遠遠看她好好的,遠遠看著她就好。

  利瓦伊理說他們約在醫院側門見,新聞爆發之後,這兩天掛梁珈珞門診的人數減少許多,門診時間結束,她就能離開醫院。

  中午十一點五十幾分,梁一峰來到醫院附近,他所在的位置離側門有一小段距離,他發現在側門附近徘徊的人增多,看不出那些人彼此相識,十二點左右,他看見梁珈珞走了出來,接著一群人衝上前,團團圍住她,有人對她撒冥紙,有人大聲斥罵,連新聞媒體都拿著麥克風和攝影機出現了。

  利瓦伊理還沒到,梁一峰著急的奔過去,推開人群,擠到梁珈珞面前,她還來不及反應他怎麼會出現,一輛黑頭轎車疾駛過來,停在人群前,一對老夫婦下車,熟知政治圈的對這兩人多半不陌生,擠在她週遭的人立刻自動讓路。

  兩人走到梁珈珞面前,老太太聲淚俱下,指著她大罵,「你還有臉在這裡看診害人?你已經害死了我的孫子,還要繼續害別人躲什麼躲!你還我孫子、還我的寶貝孫子!」老太太揪起她的衣服,用力拉扯。

  記者將麥克風遞到梁珈珞嘴邊,七嘴八舌的問—「梁醫師,你對手術疏失有什麼話說?」

  「你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是不是應該對家屬道歉?」

  「你打算怎麼給家屬一個交代?」

  突然一個高大男人穿過人群,以護衛姿態替梁珈珞擋掉麥克風,動手隔開老太太拉扯她衣服的手,正是利瓦伊理。

  他對著麥克風嚴正發言,「我是梁醫師的律師,梁醫師在醫療過程中並無疏失,我這裡有完整病歷紀錄,一切交由司法公斷。」說完,他轉頭示意梁一峰先帶梁珈珞離開。

  這時另一輛黑頭轎車駛至現場,一名英挺男子步下車,眼尖的記者發現竟是蔣佑嶔蜂擁而上,將麥克風遞上前,又紛紛問道—「蔣先生失去獨生子,心情如何?」

  「蔣先生要對梁醫師說什麼嗎?」

  「蔣先生打算提告嗎?」

  「蔣先生請你說幾句話……」

  蔣佑嶔完全無心理會噬血記者的提問,他抿緊唇,走至年邁的父母身旁。「爸、媽。」他情緒壓抑,失去兒子當然難受,他可以理解父母痛失愛孫情緒難平,但何苦把場面弄成這樣?

  「你願意來了!你來看看這個害死可謙的女人,看看她什麼嘴臉,害死人竟敢繼續看診!我一定要告死她,要法官判她死刑,一命償一命!」老太太口不擇言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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