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主的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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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這小不點是公主?!」華景春就是個不長眼的大老粗,不懂得看人眼色,此話一出徹底得罪在意個頭的陶於薇。

  「小三、小五,把他的舌頭割下來,送入宮中給吳掌勺魯一盤舌頭肉,給守宮門的侍衛大哥當下酒菜。」竟說她是小不點,她分明是幼苗慢長。

  若是有人聽見陶於薇悲憤的心語,肯定會仰天大笑三聲,都雙十年華的老姑娘了,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自稱幼苗。

  去問問三個孩子的娘,人家十五歲生崽,小她一歲都生了三胎,她裝什麼嫩呀!青春好風貌不代表她嫩如剛破土的幼筍。

  「是。」

  兩道平空出現的黑影驟然攻向猶帶怔忡的華景春,應對不及的他硬是接下幾拳差點打碎肩骨的重拳,他東閃西避地躲開揮向臉面的拳頭,幾次拳風揮過面頰,皮肉生痛。

  就這麼你一招、我一拳的打起來,一邊是大內高手,皇上派來保護三公主安危的黑衣衛,一邊是天耀城統領五千精兵的都尉,雙方過招倒是十分精采,你來我往不分勝負。

  陶於薇就是個看熱鬧的,她接過金子遞過來的溫茶,一手拿著瓜子嗑著,看到有一方落敗時還大聲叫喝,要人家再用點勁,別輸得太難看,贏得一方賞黃酒十壇,燒雞二十隻。

  黃酒十壇對愛喝酒的華景春而言正中下懷,可二十隻燒雞哪吃得完?他越打越沒力,眼神哀怨的投向不仗義的同伴,他一口陳年老血快從喉頭噴出來了。

  「等等,等等,老子不打了。」累死了,根本是車輪戰,打得他全身是汗,他們勝之不武。

  「你敢自稱我老子?」陶於薇笑得有些……狐狸。

  「呃……這……」他搔著頭,向少主求助。

  「你曉得我老子是誰嗎?」

  他直接裝死,沒人救只好自救。

  「我老子叫陶鎮武,當朝皇上。」昌平帝。

  「呃……公主萬福。」他硬著頭皮道歉。

  「你知不知道你踩的是何國的土地?」哼!公主不福,公主只想找個小釘子踩上兩腳,出出氣。

  隱身在逆光處,金色面具的遮掩下,薄抿的唇輕輕上揚,露出帶著久違了的懷念,冷冽的黑眸竟柔和春風。

  「這……」華景春口拙。

  「是我旭川國,你在旭川國境內直呼是長鳳公主的老子,你要置我朝皇帝於何地,難道我不是父皇親生的?」她語帶悲傷,好不沮喪,好似剛剛那一刻才認了親,得知真實身世,她的「生父」是一頭長得像人的大黑熊,叫她情何以堪。

  「我……我……」沒遇過牙尖嘴利的,招架不住的華景春急出滿頭大汗,趕緊向學問淵博的白文昭求援,「喂!姓白的,你不能見死不救,這娘兒……這位公主太凶殘了,我不行呀!她比我還凶殘,根本不怕我。」

  小三、小五兩名黑衣衛的拳風掃過臉頰,白文昭有些驚險的閃過,他很為難地看著往他身後躲的大塊頭,心裡的「問候」沒有重複,手癢得想「大義滅親」。

  「公主想要什麼補償?」

  這句話動聽,正中陶於薇心坎,她喜孜孜地露出可愛小兔子的憨笑,長睫一眨一眨地。「小三、小五先下去,他的舌頭太臭了,我怕熏暈了金鑲玉嵌的我。」

  金鑲玉嵌?虧她說得出口。葛瞻令人畏懼的冷眸正閃著淡然笑意,見到熟人般的多了一分縱容。

  「是,公主。」倏地,兩人如出現時的無聲無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在眨眼間。

  「公主,請提條件。」銀子能解決的事就不是問題,投其所好,一往不利,銀子是三公主的罩門。

  「我要他的面具。」蔥白纖指一指,指向戴著金色面具的葛瞻,那蒼鷹雕紋的金製品她一見就喜歡。

  「不行。」發出低沉嗓音的是面具主人。

  陶於薇一聽,粉嫩桃腮笑得更燦爛了。「你是貴人但不夠貴,若是我在這裡大喊一聲『非禮』,你猜我父皇會不會關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命令全城鐵甲兵追殺你?」

  「這面具對你而言太大,我送你一隻小一點的。」他不想遇見她,但是……偏偏還是遇上了。

  葛瞻在心裡歎息,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淡淡的寵溺。

  沒人瞧見他面具下的柔和表情,可是光聽他略帶「哄」的語氣,跟了他數年的白文昭、華景春同時腳底一滑,皮膚豎起一顆顆名為雞皮疙瘩的小豆子,他們感到渾身發涼。

  這、這是他們認識的那一位主子嗎?嗜血冷酷,陰狠深沉,大掌一扭能面不改色的扭斷十歲幼童的頸項,他換了一個人吧!瞧他的聲音多有人氣,而非古井般的死氣沉沉。

  「小的我要,這個我也要,我看上眼了。」陶於薇充分地表現出皇家公主的刁蠻,但是軟綿綿的語調讓人不生惡感,反倒像是從小看到大的世家族妹在撒嬌,討要小玩意兒。

  「貪心。」葛瞻的心口直冒愉悅,但面上無波。

  她驕傲的昂起潔白如玉的下巴。「你本來就該賠償我深受傷害的脆弱心房,現在誰不曉得你寧娶大皇姊而拋棄我,我名節嚴重受損,你沒瞧見我兩眼浮腫,氣色變差……」

  兩眼浮腫,氣色變差?!

  這是睜眼說瞎話吧?目不盲的人都看得出她臉色紅潤,皮膚水嫩水嫩得白裡透紅,翦翦水眸炯炯有神,亮如天邊的繁星,她身嬌肉貴,膚白勝雪,渾身散發青春無敵的蓬勃朝氣,宛如一顆令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

  她明明好得很,比好更好了,且誰家的姑娘像她一樣興致勃勃地托著香腮直往男人面上瞧……

  瞧他的金色面具,這對出身皇家的公主來說太不合乎禮教了。

  「我選她並不是因為你不如她。」聽他破天荒的解釋,相扶持站起身的兩個男人驚得掉了下巴,久久闔不上。

  怎麼回事,主子被……附身了嗎?要不要請佛法高深的光頭和尚來捉妖,降魔驅鬼,他今日……呃!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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