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主的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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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賞,賞銀子十兩銀子,白玉手鐲一對,你做得好,做得太好了,主子我愉悅呀!」人一離開,陶於薇頓時拍桌放聲大笑。

  她可以不要這個賞賜嗎?她想討好的是皇后娘娘,不是給主子當戲子。摸摸還連著腦袋瓜子的頸項,欲哭無淚的銀子哭喪著臉,躲到晨曦宮無人的角落畫圈圈。

  第5章(1)

  「你們是水月族大王派來迎親的護衛?!」

  旭川國決定要將三公主嫁給水月族的大王,得到肯定的答覆,並談完婚禮的細節後,帶著回禮的水月族使臣早一步啟程,只待回去準備迎娶的事宜。

  皇上嫁女兒豈能馬虎,珍珠、翡翠、瑪瑙、琥珀,各色寶石和首飾,數不完的各式綢緞錦布堆滿好幾車,還有各種毛皮,珍貴器皿……包括三公主特意向皇上求得百種種子各千個,浩浩蕩蕩的車隊足有數里長。

  這段日子不只宮裡忙得兵慌馬亂,人仰馬翻,有些宮女太監都累出病來,拖著搖搖擺擺的病軀幫著把九百九十九個黃金恭桶搬上車,再把名人字畫、墨寶整理好放入箱籠。

  同樣地,宮外也熱熱鬧鬧,為三公主出嫁而大採購、忙得腳不離地的內務府太監來來回回穿梭宮裡宮外,品評哪一家商行的貨色好,哪一家的對象夠別緻,盡量把最好的全往宮裡收,公主大婚非同小可,絕不能出一絲紕漏。

  挑選嫁妝也是一門學問,原本應該全部量身訂做,但時間上有點趕,只好用現成的,畢竟三公主年歲不小,大齡滯銷女耽擱不起,再不嫁就沒人要了,養在宮中也發愁。

  基於陶鎮武的補償心態,以及季明蕙生前還有不少東西封在洛辰宮並未動用,還有嬪妃們的添妝,三公主陶於薇的嫁妝看起來就有點……多,引起不少人眼紅,酸言酸語。

  其中包括準備「二嫁」的長公主陶於燕,她最是妒恨萬分,跑到御書房和陶鎮武大鬧了一回,認為他偏心,只把好的給別人,身為趙皇后的嫡女只能撿別人不要的。

  陶於燕會去鬧,多多少少有陳皇后的影子在,是她讓人從中挑撥,鼓動陶於燕去爭、去搶,去攪亂一池春水,鬧得越大越好,反正她越刁蠻越顯得陳皇后所生的三個女兒的性情有多好,還可找著機會說說已逝趙皇后的壞話,生女肖母嘛!

  當然,也有噁心陶於薇的意味,讓她嫁得不舒心,若能摳些嫁妝下來讓她堵心更好,讓此行南嫁蒙上陰影。

  在忙了月餘之後,一切準備就緒,昌平帝陶鎮武正打算下詔書,通知水月族可以前來迎娶了,沒想到對方比旭川國更急,千人迎親團已然抵達城門口,身著色彩鮮艷、閃著金光的傳統服飾,上衫長度過腰,形同短裙,腰上繫著花紋繁複的獸皮腰帶,著綁腿短靴,貼著小腿肚的靴內插上一柄短刃。

  水月族人不簪發,他們用夾雜金絲的長巾將頭髮盤於頭頂,又稱盤帽,帽子後端插上亮艷的翎羽,羽尾下方繫著六角、葫蘆、蝙蝠、金絲蛇等形狀的金色鈴鐺。

  帽上的翎羽越多代表地位越高,最高為七根,而金鈴也以單數為主,分一、三、五、七,跳過不吉利的數字四(死),他們很忌諱這種事,日常生活上也不會用到和四有關的物品。

  「哈,男人穿裙子真有趣,瞧瞧還用獸毛當披肩,這個水月族可真是窮呀!難怪要娶我朝公主,好藉著龐大嫁妝來貼補貼補,水月族大王真有遠見……」說著反話的陶於燕尖酸刻薄,兩眼嫉妒得快發出狼光,恨不得一口咬死偎著父皇說笑的三皇妹,把她的一切全搶過來,自己一個人獨佔,不與別人分享,獨自己一份。

  天耀城城主生得何種模樣她沒見過,是圓是扁,是胖是瘦,是俊美還是醜陋無人知曉,以他一城之主的身份拒絕雲英未嫁的三皇妹而求娶嫁過一回的她,她自是欣喜萬分,頗有幾分對自己容貌的得意,這世上識貨的人可不少。

  可是一瞧見領頭那個帽上插五根翎羽的男人後,那刀削的面龐,冷峻而嚴厲的雙瞳,緊抿的薄唇透著凌厲,即使不說話光站在那裡就有一股懾人的氣勢,叫她好想撫向他結實的胸脯,與他春風一度,她不嫁天耀城城主也甘願。

  「大皇姊真不識貨,人家肩上披的可是火狐狸皮吶!一千隻狐狸中也獵不到一隻,你頭上插的、腕上戴的,包括那身衣物,想換人家一件披肩還換不起,價值千金。」陶於薇輕笑。火狐狸生性狡猾,比人還聰明,不易捕捉。

  見她俏皮揚唇的模樣,領頭的俊挺男子不禁微微揚起冷硬嘴角,像是在笑,但並不明顯。

  不過足以嚇壞他身後數名隨從,一個個似見到石頭開花般驚奇,那瞠大的眼睛圓睜睜地好嚇人。

  「人家說女子外向,還沒嫁呢,就先幫起夫家說話了,娶到你的男人真是有福氣,一輩子不愁吃穿。」陶於燕忍不住冷嘲熱諷,就是看不慣三皇妹嫁得比她好。

  「那是、那是,我是賢內助嘛!要相處一輩子的夫婿,我不對他好要對誰好,夫妻感情好才能走得長長久久,總不能氣死結髮丈夫再嫁一回吧!我很含蓄的,做不來那惡毒事。」她頻頻點頭附和,表示自己是內善外美的好妻室,事事以夫為尊,德淑並重令兩國邦交更為密切。

  「陶於薇,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指桑罵槐是不是?!」陶於燕氣得直起身,塗著桃紅蔻丹的指頭向前一指。

  差點被插到鼻子的陶於薇假意害怕,發著抖往陶鎮武身側一靠,「父皇,大皇姊好凶,人家不過才回宮兩年,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哪知曉,大皇姊說我指桑罵槐,誰是桑、誰是槐,我實在搞不清楚,難道大姊夫真是大皇姊氣死的?」

  她一臉無辜,一雙盈盈的眸子泛著淚光,好似受了什麼委屈,叫她又驚又怕,好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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