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主的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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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頁

 

  他苦笑,笑中卻含著心甘情願受蹂躝的寵溺。「我說的是肺腑之言,並未摻一句假話。」他是真的想和她共度一生,牽她的手共看雲起雲散,在山間水澗吹著微風,偷半日風月。

  「那你跟大皇姊的婚事要怎麼辦?我可事先把絕情話說在前頭,我善妒,容不下你心裡有別人,要是你抱持著左一個、右一個的想法,我保證你某一天醒來會發現身體少一物。」她意有所指地朝他下腹一斜眄。

  小寶缺個拜把兄弟,他要敢左擁右抱,她也敢閹了他,宮中很缺太監,在陳皇后的把持下,每年總會抬出幾十個。

  看她嘴角邪惡的笑,葛瞻好笑在心,「我會想辦法解決,她不會是大問題,我對你是全心全意。」

  長公主的把柄很多,她做過的事不會輕易抹滅,要引誘她犯更多的錯太容易,她本來就是一燃便著的爆竹,找幾個人在她耳邊扇扇風,只有刁蠻沒有大腦的她很快地就會走入布好的陷阱中,再度為世人所不齒。

  難就難在昌平帝不輕易點頭,終於有人要娶走他聲名狼籍的女兒了,他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允許退婚,皇家顏面豈容一再蔑視,就算一城之主也不能將旭川國視為軟柿子捏。

  一開始他就該接受昌平帝的探問,求娶三公主,他們之間也不會一再的遭受各種風波,此時早已順順利利的完婚。

  唉!千金難買早知道,雖然他比別人多一份優勢,提早得知尚未發生的事,可對感情他錯得一塌糊塗。

  「那你非要不可的趙家軍呢?」他真的不想率兵攻打南越國,將搶走他位置的皇帝拉下九龍寶座?陶於薇心裡有三分不確定,對男人而言,高高在上的龍位是他們一生夢寐以求,只要有機會,誰都想搶到手。

  他輕笑,低頭吻住桃花朱唇。「我有無雙財女,還愁買不下另一支趙家軍嗎?頂多費心訓練十年。」在戰場磨練十年,鈍劍也鋒利。

  她一聽,護銀護得厲害。「休想,我的銀子是我的,你別想打歪主意,錢與男人不能與人共享,切記切記。」

  娘說的,錢財要牢牢捉在手中,不能漏給男人一分一毫,他有不如我有,有了銀子就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底氣,就算有一天夫妻之間走不下去了,也有自保的銀子當退路。

  陶於薇知道娘的意思,娘是被父皇的無情傷到了,當年她們出宮時身無分文,吃了不少苦,要不是她運氣好撿到一隻金鎖,否則母女倆連住的地方也沒著落,只能活活凍死。

  所以說男人不可靠,靠人還不如靠自己最穩當,至少自己不會背叛自己,在重要時刻淪為棄子。

  「我的天耀城也有幾條賺錢的管道,收入頗豐,我打算開春後擴大馬場的規模。」他每年販賣的戰馬由他秘密養在山谷的十三處牧場,並有專人訓馬。

  「我賺得比你多。」她不服氣地想一較高下。

  「那倒是,我家薇兒是世上最會賺錢的女財主。」他喜歡寵她,看她綻然一笑的流玉光彩。

  「誰……誰是你家的,不要臉。」她一紅,不輕不重地推開他,往草原深處的野花坡奔去。

  葛瞻不快不慢地在後頭,笑看她神采飛揚的嬌態。「很快就是了,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百里穆然呀!」她笑著回答,眉眼染上春天氣息。

  「他敢!」他先把他兩條腿折斷。

  陶於薇一臉財迷的模樣,暈陶陶地瞇著眼直笑。「他送我的那座金屋真美,還有金光閃閃的聘金……啊!好捨不得呀!真想全部帶走,說實在的,嫁給他也不錯……」有她最愛的金子,時時翻出新花樣的金製品,一座金屋裝滿金子做的東西,想想多美好……

  「不許想,以後我弄更好的給你,一點也不亞於那些粗製爛造品。」醋勁大發的葛瞻一把摟住她細腰,低聲威脅。

  水月族的金製品較大器,少些繁複的花紋和精緻的工藝,但是更質樸,有與天地合一的靈氣。

  可是自幼在宮中長大的葛瞻是真正見慣好東西的貴人,所見所用的都比別人精美,因此不太喜歡水月族的簡單雕飾,認為太粗糙,不夠精細,太過大而化之,是次級品。

  「那是人家給我的,不收太失禮。」她很煎熬,想要金子、金子、金子、金子、金子……她的。

  「錯,是給王妃的聘禮,不是你。」她不是王妃,只會是他的妻子,天耀城城主夫人。

  她一聽,小嘴微噘,面露不滿。「你能給我金光閃閃的金子和金屋當聘金嗎?我覺得我很虧。」

  一座金子做的宅子……很重的擔子。「給我幾年,我多賣些戰馬和武器就攢到足夠的金子。」

  要是當年的豐山被他買下,他也就不愁少金缺銀了。

  葛瞻還不曉得他相中的豐山金礦早被他懷中的女子移花接木給挪走了,她只在昌平帝面前說一句話,隔日豐山地契就轉到她手上,當成她的嫁妝之一,而她已開挖出第一捅金。

  「你的銀子不是要用來買下一支趙家軍?」她嘴快的打他臉,半點面子也不給自己心愛的男子留。

  「呃!可以再等幾年。」連自己的女人也滿足不了,讓她去眼讒別人的聘禮,那是他做男人的失敗。

  「那你還要等幾年才去攻打南越,十年、二十年,不會等到你的死對頭養大兒子吧?」以他的花錢法極有可能。

  他被輕瞧了嗎?葛瞻半瞇起銳利雙眼,「你很會賺錢,運氣極佳,你做什麼我跟著做什麼,肯定一本萬利。」

  原本是說笑,調侃調侃她,沒想到小氣財女一臉氣急敗壞地直搖頭,搖著他的手不許他一股腦的跟風。

  「不行、不行,你不能跟我做一樣的買賣,會把我的利潤分薄的,你是男人自個兒想辦法去,不准和我搶銀子,我的賺錢路線是一家獨大,不允許分食。」她護銀如護命,一副人家敢來搶就跟人拚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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