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主的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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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頁

 

  「你呀!有心了。」陶鎮武感慨道。

  「母妃生前說過,受人點滴,湧泉以報,要忘記別人對我的不好,他不好不是我的錯,是他德行有虧;要記得別人對我的好,因為別人我才能過得很好,那人是心慈的,定有好報。」

  陶於薇又暗刺了陳皇后一下,讓她溫婉面容幾乎端不住。

  第11章(2)

  「蕙貴妃是個好的,朕也常想起她,在這宮中竟無人比她更瞭解朕的心……」可惜他沒見到她最後一面。

  無人比她更瞭解皇上的心……呵!那她這個皇后算什麼,連個死人也比不過嗎?陳皇后恨起已死的季明蕙,以及她所生的陶於薇。

  「父皇,您該煩心的是三皇妹的婚事,您看她一嫁再嫁就是嫁不出去,再過幾年就人老珠黃,現在父皇還能為她挑人,等三、五年後怕是無人可挑,得到廟里長伴青燈古佛了。」不挑刺就心裡難過的陶於燕掩嘴嘲笑。

  到時候該哭的人是你吧!「父皇,您不用為女兒的婚事操心,女兒旁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賺銀子,若是女兒眼光高沒挑中人,父皇便放女兒出宮吧!女兒給您掙銀子去,咱們用金子建艘大船,沿著順江一路遊山玩水去。」

  「呵呵……傻瓜,用金子造的船得多重呀!一入水就沉了。」陶鎮武對女兒的孝心露出笑容。

  「那給父皇蓋座金宮,金光閃閃多好看,住在裡頭多氣派,枕著金枕頭、蓋著金棉被,連床都是黃澄澄,金鞋、金腰帶、金子做的恭桶,再養只金色小狽……」多輝煌的顏色。

  陶鎮武越聽笑得越開心,只差沒捧著肚子大笑。

  「什麼金子做的皇宮,少說大話了,你再會賺錢又能賺多少銀子,你一個女人的能力能跟國庫相提並論嗎?連嫁妝都守不住還說什麼夢話。」盡愛出鋒頭,真叫人瞧不起。

  不甘在父皇心目中地位不如長鳳公主的陶於燕出聲諷刺,滿臉的鄙夷,她不信陶於薇的賺錢運再好能好到哪去,頂多是幾十萬兩的零花,她摳摳指縫就有了,無須羨慕。

  殊不知陶鎮武與陶於薇對視一眼,有默契地笑了笑,大概整個旭川國只有他相信這個女兒的賺錢本事,因為他也估算不出她究竟有多有錢,她光是明面上繳入國庫的稅金就有數百萬兩,占每年稅收的一半,私底下的走私更賺錢,是正經買賣的好幾倍。

  「你說什麼,孔方有可能是趙皇后之子?!」

  乍聞消息,目光一利的葛瞻震驚的直起身,兩眼閃動鋒利精芒,表情是無比的激動,像是見到獵物的嗜血猛獸。

  「你、你快放開我,我快……快被你勒死了……」這算什麼,失手殺死第一功臣嗎?

  「你要是這麼簡單就死了,我當年就不該浴血闖天牢把你救出來。」他鬆了鬆手,放開一手揪高的衣襟。

  假意大口喘氣,裝模作樣的白文昭「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嚇……嚇死我了,以為要命喪當場,辦了件好事卻不得好報,我死都不瞑目,不瞑目呀!蒼天——」

  拿著許久未扇的折扇,他扇得愉快,還學有錢爺兒蹺起腿來,十分有閒情,慢條斯理地喝茶。

  「少說廢話,把你查到的全部都說出來。」能不能順利地娶到心愛的公主就看這一局了。

  「全部?!」白文昭大驚。

  「是的,所有你知情的。」知己知彼方能算無遺策。

  「城主大人,很多呀!一時半刻說不完。」他馬不停蹄的忙了月餘,總要讓他坐下來歇歇腳、喘口氣。

  其實他早就坐下來了,不用人招呼、腳也歇了,氣也緩過來了,只剩一身風塵僕僕,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說不完也得說,就從你如何發現陶於薇的大管事孔方和趙皇后有關說起。」葛瞻冷眸凌厲。

  凌虐他的身心呀!真是殘暴。「我跟華景春分頭進行追查,他查土匪那條線,我查陳皇后娘家這條線,可是怎麼查都查不出端倪,繞來繞去又不約而同回到陳皇后身上。」

  「宮闈秘辛也只能掌控在陳皇后手中,沒人比她更會便宜行事。」皇后懿旨一下,宮中暢行無阻。

  「城主,二十三年前的事,那時陳皇后還不是皇后,只是德妃而已。」白文昭不忘提醒他。

  「二十三年前……」二十三年長公主出生,莫非其中有所關聯……等等,當年的德妃不至於大膽到……

  換子?!

  葛瞻的手心微微冒著汗,有些激奮。

  「先前在陳皇后這邊查無線索,畢竟她住在皇宮,我們的人進不去,有些事查到一半就沒了下文、斷了線,可是我覺得此事並不單純,既然沒辦法從陳皇后那兒得到更進一步的線索,我反向調查她為何要對三公主下手,公主身邊的人我也順便涮一遍背景,看能不能找出我們要的——」

  令人意外地,他查到孔方就出了小小的驚喜,他在孔方的出生地遇到孔夫人奶娘的兒子,那時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無意中吐露孔夫人當年生的是女兒,卻莫名其妙變成男嬰。

  奶娘早已死了,白文昭查她的死因,接著又發現當年接生的穩婆,以及當時在產房伺候的丫頭、婆子都離奇死去,在孔家少爺出生的同一年,沒有一個活著。

  如果死一個、兩個叫巧合,那接二連三的死亡就不是湊巧,必是為了怕洩露什麼而慘遭滅口。

  「事隔多年,孔家的下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我在一個老僕口中問出孔夫人還有一位感情甚篤的妹妹嫁到京城,於是我去找了她……」他說到一半喝了口茶,吊人胃口。

  「孔夫人知道孔方不是她的兒子。」葛瞻依判斷說出,母子親情是天性,斷無十月懷胎卻認不出親兒。

  聞言,他噴出口中茶水,一臉訝異,「你……你怎麼曉得孔夫人知情,你可以擺攤算命了。」

  「她必定留了書信或口信之類,囑咐務必找回她的親生女兒。」否則這傢伙不會沾沾自喜,因找到證據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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