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騷擾嚴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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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我們才見過幾次面,你覺得我和你有熟到可以借用浴室的地步嗎?」石駱珀殘忍的拒絕了她。

  她一聽,不禁急了。「喂喂,你怎麼這樣啊,你別忘了,前幾天我才幫過你的,現在輪到你幫幫我會怎樣?」

  「我記得,那日為了報答你,我曾回贈治療酸痛的藥膏給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他瞇起利眸,緩緩回道,她當時那倨傲的模樣可令他印象深刻呢。

  唐棠的雙肩一垮,雙手合十,乞求的望著他,低聲下氣地道:「那時是我不知好歹,是我的錯,拜託你,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只要讓我把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我保證我馬上就會離開,求求你……」

  石駱珀看著她精巧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了,瘦小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不斷瑟瑟發抖,甚至冷得打了個噴嚏,終於稍微心軟了。「我只給你十五分鐘,洗完就走。」訂下出借浴室的條件後,他才側過身,讓抱著盥洗用品的她進門。

  「謝謝、謝謝啊,我保證,洗完馬上就走!」唐棠討好的笑著道謝,一邊小跑步的跟在他身後走上二樓。

  兩人來到位於二樓他臥房內的專屬浴室,他再次提醒道:「記住,你只有十五分鐘。」

  「知道了。」她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石駱珀淡淡掃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唐棠關上門,用最快的速度脫了衣服開始洗澡,務必力求在十五分鐘內沐浴完畢,她可不想洗到一半又發生被他趕走的慘事啊!

  很快的,她洗完了澡,擦乾了身子,換穿上帶來的乾淨衣物。

  「呼,終於……」唐棠吁了口氣,總算不用再頂著那頭濕黏的洗髮精泡沫到處走了。

  她步出浴室,正想跟他說她用完浴室並向他道謝時,卻發現他不在房內。

  「咦?奇怪,他人呢?」雖然他的態度還是依舊冷酷,甚至可以說是不近人情,但她還是要向他道謝,因為這次他真的幫了她一個大忙。

  唐棠走出房間,四處尋找他的蹤影,卻意外聽見從一樓飄傳而來的悠揚鋼琴聲。

  這個時間是誰在彈琴?難不成……是他?

  她好奇的循著琴聲緩緩來到位於一樓的玻璃琴房,映入眼簾的,是他坐在黑色三角鋼琴前,閉目仰首彈琴的畫面。

  他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緩慢移動,演奏出惑人且優美的旋律,銀色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英俊的側臉上,綻出淡淡的柔和光暈,無聲融化了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亦稍稍軟化了他原本冷硬剛峻的臉部線條。

  這樣的畫面好美,足以令所有看到的人為之怦然心動,也包括她。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他竟有如此柔和靜謐的一面,撇去了他渾身防備、隨時攻擊人的尖銳刺衣,此時的他,就像是月光下的歌者,即使他的琴音聽來是這麼悲傷悵然……唐棠完全忘了下來找他的目的,她安靜的站在門邊,出神的凝望著他彈琴的身影。

  看著他一遍又一遍反覆彈奏同樣的哀傷曲調,將空氣都染上一層淡淡的、專屬於他的悲涼氛圍,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狠狠擊中了她的心,教她眼底再也容不進任何景物,只剩他的存在,隨著高低起伏的樂音,不斷在她腦海中幽婉的迴盪、徘徊不去……唐棠完全不記得那一晚她是怎麼回到牧場的,只記得當她回過神時,她人已經躺在房間柔軟的床鋪上。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對哲學以外的事情有了心動、想要研究探索的感覺,一整夜,她的腦海裡都是他在月光下,全身籠罩著淡淡銀色光輝彈琴的情景,那如畫般美麗的畫面,讓她整夜翻來覆去,難以成眠。

  她從不知道那個刻薄嘴毒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那樣的一面,彷彿是在懷念哀悼著什麼,用他最溫柔的琴聲,將他心中無法向人傾訴的故事,全藉由琴聲緩緩傾洩出來。

  而她,被他那哀傷的側影給深深撼動,完全無法移開目光……想到這裡,唐棠用枕頭狠狠蓋住頭,哀號道:「啊!糟了啊……」

  這種思緒不受控制的感覺,按照威廉.莎士比亞的愛情理論來說,好像是陷入愛情的前兆。

  完了,她該不會喜歡上那個嚴峻冷漠、似乎有什麼神秘故事的男人了吧?

  隔天一早,唐棠頂著兩個黑眼圈,腳步有些沉重的下樓。

  在廚房忙碌準備餐點的曾嬸一見到她,忍不住驚呼道:「棠棠,你又沒睡好啊?瞧你,兩個黑眼圈都比貓熊還深了。」都快變成貓熊了,她真的沒有認床的問題嗎?

  「沒事的,嬸嬸,我只是昨晚在想些事情,一時忘了時間。」她向曾嬸擺擺手,要她放心。

  「沒事就好,我看,等等你吃完早餐後,還是再去補個眠吧。」曾嬸摸了摸她的頭,疼愛的叮嚀道。

  「嗯。」唐棠乖順的點點頭,看著曾嬸又轉過身去忙和,她咬著唇,猶豫掙扎了一會兒後,鼓起勇氣喚道:「嬸嬸。」

  「怎麼啦?」曾嬸笑著應聲。

  「你知不知道……石先生的來歷啊?」唐棠試探的問道。

  「怎麼突然想問起這個了?」曾嬸疑惑的回頭瞅著她。

  她心一驚,怕心底那小小的不軌曖昧心思被發現,連忙找了個借口搪塞,「沒有啊,我只是好奇……」

  曾嬸也沒有多想,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歪頭回想道:「唔……他叫石駱珀,好像是國際挺有名的醫藥生技博士,為人很低調也很神秘,之前因為在國外發生了一場嚴重的爆炸意外,才會搬到這兒養傷,他已經住在莊園兩年多了,平日很少出門,也不喜歡與人交際。」

  唐棠忙追問:「什麼爆炸意外?」

  「我也只是聽說啦,好像是車禍引起的爆炸意外,據說石先生心愛的女人死在那場可怕的意外中,所以他才性情大變,變得這麼封閉冷漠,排斥他人靠近,但這只是傳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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