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鑒寶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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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因為你和我娘一樣都很傻,非常好騙。」三、兩句話就能耍得她們團團轉,信以為真。

  她一聽,粉腮輕鼓,圓乎乎的杏目一瞪。「我不傻,我只是不喜歡想太多……」

  「好,你不傻,我的小雁兒是有點傻的小蚯蚓。」一說完,他哈哈大笑,因為蚯蚓——無腦。

  三月二十三日,桃花山莊。

  過了年,一切萬象更新,又是一番新氣象。

  三月出生的成語雁滿了十四歲,小巧的臉蛋又更好看了,粉嫩的桃腮、嫣紅小口、清亮的水眸更加明媚動人,宛如那最上等的水玉鑲在白玉盒裡,水亮水亮地透著靈性。

  在回雁園過了熱熱鬧鬧的生辰後,很快地迎來誠王特意舉辦的賭石大賽,她跟著牟長嵩也來開開眼界。

  此次的賽事一共有一萬多人參加,以十人一組進行淘汰賽,一輪一輪地往上比,千人中擇百,百人中又挑十,去蕪存菁,包含牟長嵩和衛氏父子等在內直接晉級的賭石行家,最後僅有十人進入總決賽,由主辦者提供五百塊石料讓他們選擇。

  「算完了沒?」這小錢奴。

  「你不要打岔,我本來快算出來了,可是你這一喊,我又全亂掉了。」可惡,這些銀子為什麼不是她的。

  參賽者繳一百兩報名費,一萬多人就有百萬兩銀子,扣去住宿、茶水之類的雜支,可淨賺六、七十萬。

  而這些還不算選石費用,贏的人雖然挑走了水頭佳的玉石,但挑剩下的玉石也有不少上品,打磨成飾品或以原石出售,這又是一筆令人眼紅的收入,誠王賺很多呀!

  「用不著去計數,你是數不完的,明面上的賭盤一清二楚,可是真正獲利甚豐的是私下開的暗盤,若是有人刻意操縱輸贏,那麼來往的金錢更是龐大,多到你無法去數。」

  牟長嵩言笑晏晏,彷彿沉醉在滿園的桃花裡,聞著陣陣飄送的桃花香,甚為陶醉。

  「什麼,誠王這麼黑心,想把銀子都賺光?」他也不怕脹死,一個肚子只能裝那麼多的東西,多了就會爆開。

  「別嘟嘴,難看。你是怕他把銀子都吞了,連半點渣渣也不留給你?」她這囤糧過冬的毛病到底是如何養成?見到銀子就撿,撿了就攢著,一毛不拔的守著,一打開匣子數銀子便眉開眼笑,少了一文錢就哭喪著臉,十成十是某種動物的嘴臉,有拾栗子藏起來的習性。

  這話說到她心坎裡,成語雁有找到知己的小哀怨。「他這般貪心,別人不會感到奇怪嗎?」貪得太明顯了,根本就是把銀子往他屋裡搬。

  他輕輕一笑,笑得輕蔑。「眾人的眼中只瞧得見最後勝出的獎賞,到了像我這樣的行家,我們看重的不是銀兩,而是由朝廷承認的『天下第一賭』牌匾,它代表著在賭石界崇高無上的地位,這是再多的銀子也買不到的尊榮。」

  留名更勝於千兩萬兩,何況是名利雙收。

  誠王不笨,他先放出萬兩黃金的重利,折合白銀約二十萬兩,利用賭徒想發財的心態轉移視線,讓眾人看不到賭石背後所帶來的驚人利潤,眼中只剩下贏和賭金。

  財富眩人目,能像牟長嵩這般清醒的人並不多,他已經夠有錢了,不需要錦上添花,因此才能看透此次賽事的本質,並未和大家一起陷入瘋狂,猶仍冷眸笑看天下,百醉唯他獨醒。

  「這是玉城最大玉石行的東家牟老闆吧幸會幸會,本王誠摯歡迎你前來共襄盛舉。」原來牟長嵩長得如此出色,清逸飄然,玉樹臨風,炯炯有神的雙目似能洞燭世情。

  依慣例,在開賽前,主辦者會特意來見見各位參賽者,別有用心的誠王也不例外,他特地一會玉城的傳奇人物,看看是否有三頭六臂,才能屢創佳績,在賭石中脫穎而出。

  不過在看過之後,他覺得此人比他想像中更危險,更不好對付,想要得到牟府的玉脈更要精心佈局,步步留神,他絕不是池中之魚,光看他深不見底的黑瞳便知他有鴻鵠之志,不是能輕易掌控的賭徒。

  「不敢當,王爺忒謙了,草民只是愛好賭石的庸人,王爺仁厚,草民豈能不來。」帖子都下了,誰敢不從。

  王爺親下的玉帖,獨一份,若有半句不對,恐怕上門的是大批官兵。

  他不來也得來,高高在上的親王可不會接受平民百姓的拒絕,王爺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該誠惶誠恐的磕頭謝恩。

  「說得好,本王愛聽,果然玉城出能人,本王敬你一杯,祝你有不俗的表現。」商人狡猾,專挑好聽話說,一句「仁厚」就替他戴上高帽,防得滴水不漏。

  王爺敬的酒誰敢不喝,除非不想活了。

  誠王身後的妙齡女子端著放了玉杯的銀盤走上前,眼神勾人地將銀盤上呈,誠王左右兩側相伴的不是宮中太監,而是笑得無比得意的衛氏父子。

  「多謝王爺賞賜。」他端起杯,一口飲盡,半滴不留。

  酒一入喉,牟長嵩立刻暗喊了聲糟,酒中有股很淡很淡、幾乎品嚐不出的澀味滑過喉間。

  沒想到他們為了贏,居然連這麼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牟長嵩不動聲色的握住成語雁的手,將她擋在身體後頭,不讓她沾半口酒。

  「好酒量,本王佩服,希望你等會也有令人讚歎的成績。」誠王話中有話的猖狂一笑。

  他拱手一揖,「草民盡量不讓王爺失望。」

  「好,好,哈——哈——」誠王大笑地走開。

  臨走前,衛正意味深長的看了牟長嵩一眼,而衛玉清則眼露嘲意,勾起的唇角十分狂肆。

  等人走遠後,成語雁才一臉焦急的追問:「怎麼了?你的手心忽然很冷。」

  他苦笑,勉強走回大會為他設置的棚子,待四下無人時才小聲的說道:「他們在酒裡下藥。」

  「什麼,下藥」她驚呼。

  「小雁子,別太大聲,引起別人的注意就不好了。」他不想讓人知道他身有異狀,進而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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