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見習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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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擔心姿穎,我怕她想不開。」

  「放心,待會我聯絡我三哥,請他派一些人去找找,不會有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應付臨時董事會。」

  第13章(2)

  易稚青抿了抿嘴,突地想起她交給她的隨身碟,隨即又跑上樓,開了筆電讀取數據,一會又像陣風似地抱著筆電衝下來,險些跟要上樓的包慶余撞在一塊。

  「你又怎麼了?」

  「慶余,你看,這是昨晚姿穎交給我的隨身碟,她說她不記得裡頭是什麼東西,要我看看,結果……」她拿著筆電,讓他看清屏幕上一筆筆的賬目進出明細。

  包慶余仔細一看,臉色從錯愕到驚喜。

  「這個文件夾的最後訪問時間是在事發前一天的晚上,這不就代表姿穎打一開始就把資料準備好了,只是隔天出了事。」易稚青像是想到什麼,頓了下,驀地抬眼。「會不會是有人發現她把這份數據帶走,所以才會對姿穎下毒,甚至要仲威陪葬?」

  包慶余垂斂眼睫,突地笑了。「昨天我請三哥派人跟著吳秘書一整天,也許待會就可以證實這件事的幕後主謀到底是誰了。」

  包慶余將隨身碟的資料拿給南仲威瞧過後,南仲威不發一語,要包慶余比對每一條項目後,把公司的律師團給叫進了辦公室。

  討論直到中午才結束,而包慶余也比對完成,確定無誤,隨即帶著數據,前往陸氏基金會。

  南仲威坐在辦公椅上思索,辦公室的門突地打開。

  「總裁,周總說有要事要與你談。」易稚青口氣平淡,公事公辦的口吻。

  南仲威忖了下。「請她進來。」他起身走到待客用的沙發邊上,一會易稚青便領著周玉醒踏進辦公室。

  「周總,請坐。」

  「不必,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有空就拿你的身份證和戶口簿到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

  周玉醒態度冷漠地說著,寒鷙的神情和那日在周家古宅碰面時相差甚遠。「還有,當初贈與的百分之十股權依舊在南瀛銀行總行的保險箱裡,你可以換個地方保管。」

  「什麼意思?」南仲威不解地接過保險箱鑰匙,就連易稚青也微愕地停下腳步。

  「姿穎已經將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和婚前協議書交給我周家的律師團代辦了,你如果沒空,也可以委託人代辦,或者把數據交給我,一併處理。」

  南仲威愣了下。「她怎會有離婚協議書……」

  「上頭寫的日期是二月二十三日。」

  南仲威驀地想起,那是他答應離婚那日所寫的離婚協議書,他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她竟然登記離婚了。

  她離開家原來是去找周玉醒,就為了……混蛋,她竟然私自決定離婚!背叛他,傷害他之後還休夫……她到底還要讓他多難堪?!

  「還有,姿穎說了,陸氏基金會交給你處理,是她對你的補償,相關需要文件簽章,你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委託律師代辦,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的秘書聯絡。」周玉醒傳話結束,轉身就要走。

  「她以為一家陸氏基金會能補償我什麼?她以為我真的會讓她自由跟外頭的男雙宿雙飛?!」

  周玉醒腳步一停,回頭毫不客氣地刮了他一個巴掌。「南仲威,我警告你,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否則從此以後,你南家就是我周家的敵人!」

  「我不在乎再多一個敵人!」事已至此,他都無所謂了!「是她背叛我,我沒有對不起她!」

  「她也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人是陸姿穎不是她!你憑什麼要把陸姿穎犯的錯算在她頭上?」

  南仲威瞇起黑眸,「周總是年紀大腦袋出差錯了是不是?她不就是陸姿穎,她如果不是陸姿穎。

  她會是誰?」

  「周持南。」

  「……嗄?」

  「在那場意外之中,陸姿穎已經死了,在那副軀體裡頭的是周持南的魂魄,如果南家的祖訓尚在,你就會知道南家世代都在尋找著周持南,而她,就是周持南。」

  易稚青輕呀了聲,想起她曾問她相不相信她不是陸姿穎,可天底下會有這種事?

  「怎麼可能?你是要跟我說她是周持南,那個幾百年前,甚至從千年前就開始在尋找的南家長女?」南仲威哈了聲,表情再輕蔑不過。「周總的想像力未免也太強了,教人佩服。」

  「你相不相信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周玉醒臨走前,又說了一句。「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何周家和南家在千年前就開始尋找周持南?如果她只存在千年前,為何要後代子孫尋找?」

  話落,她毫不留戀地轉頭就走,像是多停留一刻都會教她血壓上升。

  南仲威無話可反駁,因為就是這一點可笑,一個從千年前就消失的人,怎可能在這千百年間繼續尋找?就算找到了也是白骨了,可是……

  「難怪,她一點都不像陸姿穎。」易稚青喃喃自語著。「難怪她會把垃圾桶當夜壺……」這真是太奇怪了,可是又太真實了。

  南仲威頹喪地坐在沙發上,對於一連串事情的衝擊,教他措手不及。

  原來,她不是陸姿穎,原來,她的生活智能低是因為她來自千年前……可是千年前的人又怎會出現在他身邊,甚至讓他愛上了她?

  回到家中,沒有她的笑臉迎接他,沒有她的飯菜香,一個家突然變成冰冷的建築物,燈亮著,他卻感到黑暗。

  走到二樓陸姿穎的房間,他坐在床上,將擺在床頭的熊寶寶抓下來,在口袋裡摸索著。記得那日,他瞥見她神色不自然,她像是將什麼東西塞入口袋裡。

  他取出一瞧,是本袖珍型的日記本。

  翻開裡頭,才知道是一本心情手札,裡面是陸姿穎的筆跡,記錄著她的彷徨無助,因為寂寞而尋求慰藉,最終卻發現事情的真相,所以尋求離婚解脫。

  快速翻完後,他大概知道為何事發當時,陸姿穎要跟他道歉,因為她發現她錯了,她用她的方式切割著,想為這件事止血,豈料大概是被察覺,所以被設下了那場死亡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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