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艷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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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出眾的容貌、優越的條件及在上海無幾人能較之的權勢及財富,不論是哪一樣,都讓她傾心。

  她身為軍需處總司令的女兒,挑的男人自然要有和她匹配的家世,而嚴昊,便是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

  早在她十八歲那年初次見到嚴昊後,便深深為他著迷,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成天嚷著爸爸帶她出席各個宴會,只為了能再見到嚴昊,到後來,她甚至央求疼愛她的爸爸想辦法讓她嫁給嚴昊,就算只是利益交換也沒關係。

  一年後,她如願了。

  就算她知道嚴昊會和她訂婚,是因為她能為他帶來龐大的利益及財富、能讓他穩定且長久取得軍需處所需的鑄鐵訂單。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待在他身邊,當他的女人,她什麼都不在意。

  甚至是……容忍他擁有其他的女人。

  就算妒火中燒,她還是忍下了,因為她知道嚴昊對那些女人都不是認真的,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不出多久,那些女人,從沒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

  但這一次,她卻不能再忍。

  聽說嚴昊最近有個新寵,是個演員。

  長相美艷、氣質出眾,身材更是惹火誘人,不僅擁有高學歷,還有著一身精湛美妙的好舞技,唯一的缺點便是她的來歷。

  她是別人穿過的舊鞋。

  嚴昊玩女人,一向只碰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然而這一次,他竟指名要秋水灩,甚至不在乎她是別人的未婚妻。

  這讓她不悅,卻還不構成理由讓高傲的她特地上門。

  然而當她聽見嚴昊在宴會為她教訓出言侮辱她的人,甚至扔下重要客戶,帶著眼前的賤女人中途離開時,她氣得差點將握在手上的馬鞭折成兩半。

  嚴昊從不為女人出頭,更不為女人誤事,從來沒有。

  她知道那天他和那些法國人要談的生意,利益有多龐大,他不可能會為了個女人而耽誤這種大事,也不可能會去袒護一個只是玩玩的女人,她不相信,所以才會上門來確認這在上海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她得到的竟是十分乾脆的回答。

  「是。」秋水灩老實回答,因為她沒必要掩蓋事實。

  她的回答讓程雅芝臉色一變,咬牙又問:「你們去哪裡了?」

  「上樓。」

  「上樓?」這簡單的兩個字讓嗓音原就細尖的程雅芝,聲音倏地拔高,清秀的臉蛋變得扭曲,「上樓做什麼?你們兩個上樓做了什麼?!」

  微挑麗眉,她淡聲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一室,你說能幹什麼?」

  秋水灩知道不該再刺激她,但她不愛說謊,更何況當時有上百雙眼睛看著嚴昊帶著她走上樓,而鳳凰飯店二樓以上全是客房,她問他們上樓做了什麼?答案很明顯不是嗎?難不成她希望她鉅細靡遺的述說細節?

  「賤女人!」她的回答,換來程雅芝憤怒的一巴掌及惡毒的怒罵,「你這個不知羞恥、不要臉的妓女!」

  火辣的灼燙感在臉頰上燃燒,那絕艷的小臉上卻依舊淡然,她將被她打落的長髮撩至耳後,揚起美眸,冷然的看著她,「你該罵的人不是我,畢竟不知羞恥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她可沒要求嚴昊當著所有人面前,帶她上樓做那樣的事。

  第5章(2)

  「閉嘴!」

  「啪」地一聲,又是一巴掌,程雅芝恨不得將她臉上那太過冷淡及鎮靜的表情給打落。

  然而她沒能如願,秋水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看著她。

  她不是不會痛,不還手、不閃避,是因為她同情眼前的程雅芝。

  身為嚴昊的未婚妻,卻得忍受未婚夫在婚前的不忠,甚至不敢去找他興師問罪,只敢來對她這同是受害者的女人發火,對這樣可悲的女人,她只有同情。

  但同情不代表她是任人搓揉的軟柿子,兩巴掌,已是她的極限。

  「既然程小姐不想聽我說話,那麼恕我不送。」她身子一轉,瀟灑的就要離開。

  她那彷彿她才是女主人的模樣讓程雅芝火冒三丈,衝上前攔住她。

  「站住!」

  「程小姐還有事?」

  「我要你離開,馬上!」她往大門方向一指,驕蠻命令。

  程雅芝的話讓她彎起了唇角。

  如果可以,她也想離開,只不過……

  「程小姐,你確定你有這權力讓我離開?」

  她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程雅芝是否真有權力可以代替嚴昊做決定,如果是,她很樂意離開,甚至連行李都不用收拾。

  她單純這麼想著,可這話聽在程雅芝耳中,卻被扭曲成挑釁,讓她像是瞬間被激怒的母獅。

  「我是這裡的女主人,你說我為何沒權力?」她氣紅了雙眼,雙拳緊握,「賤女人!說好聽點,你是來這作客,說難聽點,你不過是個讓男人玩弄的妓女!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我要你走,你就得走!別以為賴在這,就能得到不屬於你的位置,告訴你,就算你現在不走,等嚴昊膩了,你不滾也得滾!」

  狠話撂完,她衝上前就想再給她一巴掌,以洩心頭狂燒的怒火,然而這一回秋水灩可沒打算乖乖挨打。

  她向後一閃,避開像是打上癮的程雅芝,連話都懶得回,便越過她,直接走回房去。

  左一句賤女人,右一句妓女……她受夠了,她沒必要站在這,忍受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的侮辱。

  「站住!誰准你走的?」因為她的閃避而險些跌倒的程雅芝氣得尖喊,可秋水灩卻不理會,甚至加快了腳步,只想盡快離開。

  「不許逃!我要你滾出去,你有沒有聽見?」她追上前。

  「要我滾可以,」在房前,秋水灩停下腳步,旋過身,神情冷傲的凝著她,「讓嚴昊自己來跟我說。」

  她很清楚嚴昊的為人,若不是他親口答應,就算她聽話離開,不出一天,也會讓他給逮回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費力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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